44、第 44 章(2 / 2)

王經義笑著說:“你還想吐嗎?”

雲清深吸一口氣:“我肚子餓了!”

王經義拍了拍曹暨的肩膀:“心病還需心藥醫!怎麼樣,我厲害吧?”

曹暨無語,看著雲清又樂嗬地打開抽屜,拿出肉乾,塞進嘴裡。雲清看著曹暨,腦子裡冒出來王經義說的話,孩子的腦袋從產道出來?所以嬌小可以配

偉岸,畢竟再偉岸也不會有孩子的頭那麼大?啊?!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雲清臉**辣地,為了掩飾轉過頭去撲到了窗口。曹暨還以為她又難受了,過去拍她的後背。

車隊停下做飯,曹暨吃飯的時候請了蘇明全,曹暨跟蘇明全聊了一會兒,確定了,這個時候蘇明全就是一個書生,原本家中有幾十畝的田地,很是富裕,家中還能供他讀書,給他成親。可兵禍一來,整個村子所有的存糧全部被收刮完,若非他反應快,能最早一批逃走。恐怕也是全家死在那裡了。隻是逃了出來有什麼用?到了這裡已經山窮水儘,他的妻子瞞著他將自己賣了,人肉一斤不過一百錢,狗肉卻要五百錢。換了那點銀子想要給他和孩子活命。

曹暨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彆難過了!”

“是!能遇見郎君就是我的福分。蘇某願意為郎君驅策!”

“我們一起給那些流離失所之人撐起一片天地吧!”

曹暨聽下來蘇明全倒是一個頗有些想法之人,不如好好地用起來。

曹暨看著蘇明全的一張臉,他現在安全之後,臉上是放鬆的,不像前世那樣陪著他,雖然對著一位帝王能夠嬉笑怒罵,卻時常神情落寞,悶一口酒,露出一抹笑容,到底那個笑是苦是甜,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明全不知道為何這位郎君對他如此的看重,隻是人家是自己一家子的救命恩人,就是肝腦塗地也不為過。曹暨又問:“令郎如何了?”

“多謝郎君關心,吃了藥,在內子懷中睡著了。”

等蘇明全離開,雲清看向曹暨問:“有個事情,我覺得很奇怪,你對這個蘇先生是不是好地過分了?”

曹暨看向雲清問她:“也許是前世我欠他一份情吧!”

雲清不解,前世?阿暨最近神神叨叨啊!

二十來天的行進之後,進入幽州地界,曹家來人將他們接進了大將軍府。

曹暨見到了闊彆已久的父親,曹將軍不過三十五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刻,父子倆很是相像。

前世裡他們趕到的時候,他爹因為顧奎勾結外族,他爹沒有防備被害死了。對於曹暨來說父子倆已經相隔了兩世,幾十年。

見到自己的父

親拍著自己的肩:“好小子,到底長大了,來跟阿爹比比,誰高!”

雲清叫著:“曹伯伯,你已經不如阿暨了!”

“老了,老了!”

曹暨眼睛覺得溫熱:“阿爹不老!”

曹將軍看見曹暨眼睛紅了,拍了他一下道:“我生的是小子吧?你看看人雲清都不哭?你倒是娘娘腔腔地哭起鼻子來了!再這樣阿爹可要將你送給雲清做媳婦了!”

“曹伯伯,你彆瞎說啊!我可不要阿暨做媳婦,我已經和王家三娘定親了!”雲清在那裡咋咋呼呼說話,外頭卻是謝家七郎從門檻外踏進來。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雲清看見謝家七郎,自己可是跟他有過約定地。曹將軍並沒有細問過謝七郎京城那些誰跟誰的事情,還在那裡說:“是嗎?好小子,我聽說那王家三娘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居然被你給定下了?阿暨,你怎麼還不如雲清啊?”

曹將軍臉色變了變想起這次曹暨是怎麼脫險的,怎麼才能過來,想想自家兒子小小年紀雖然智勇雙全,到底還是個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拍了拍說道:“你也彆難過了,陪阿爹喝酒去!”

曹暨知道自家老爹是誤會了,誤會就誤會了,還能解釋什麼呢?

謝七看向曹暨,想想自己詐死逃脫,而曹暨的逃脫方式更是讓人一言難儘,頓時有了難兄難弟之感,叫了一聲:“曹賢弟!”

雲清高高興興地過去叫一聲:“謝七哥!”

謝七興趣懨懨地回了一聲:“雲清!”

謝七是個極其講理的人,轉念又覺得自己不該責怪雲清,畢竟這個事情是雲清幫了大忙,原本不過是讓她演戲,沒想到她卻把戲演的讓他真假難辨。

曹暨過去拍了拍謝七的肩膀:“雲清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能夠苟全性命,你也知道每個人都不容易。”

謝彥自然知道這裡麵的艱難,被雲清勾住肩膀之後說:“多謝你,雲清!”

雲清打了他一拳說:“謝什麼啊!都是兄弟!”

飯桌上,雲清知道了謝七不過來了短短時間已經為曹將軍倚重。

吃飯過後,雲清去休息,曹暨與自己的父親在書房分析局勢,曹將軍發現才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麵的兒子,已經有了說一不二的,讓人能夠信服的威儀。他聊起天下的那些人物幾乎了如指掌,說起天下局勢,成竹有胸,一時間感慨。這個兒子已經遠勝於自己了!

到八月底,曹暨接到密報,顧奎也以摧朽拉枯之勢態一步一步地直逼長安。太子發出了討賊檄文,要求天下兵馬進京護駕。大梁正式開始分崩離析。

曹暨看著密報道:“是時候了!”

曹家在幽州打起了勤王護駕的旗號,曹暨與顧雲清領著十萬大軍從幽州出發,前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