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渣男(01)(1 / 2)

我有金手指[快穿] 傳山 7581 字 3個月前

1958年底, 乾裂的冷風, 吹的人臉上生疼。

呼呼北風一直吹, 男女老少臉上都吹的紅紅的,裂開的皮膚, 被風一吹更加的疼。大人孩子臉上都是一樣的紅裂。

一位十幾歲的少年, 急匆匆的從城裡往農村的家趕,著急的不行,生怕曆史再重演。

緊趕慢趕,老沈家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好家夥。裡麵正吵鬨的厲害。

“我不離婚, 死也不離。”癱在地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女人,慘兮兮的叫嚷著。

“不離, 你就給老大生了一個病犢子,咋滴, 想害我老大絕後啊?”

一位年紀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老婦女,指著地上的女人, 叫罵著。

周圍不遠處的屋簷下, 都站著沈家各房的人,都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一切, 沒有人上前幫忙。

“大爺大娘叔叔嬸子們都給讓讓,我回家。”

沈清和瘦小孱弱的身體,好不容易擠進院門。院子裡的老婦女, 突然懵在原地。

大孫子是一年四季身體不好,好像隨時都能去一樣,可好歹是給男娃,還是老大至今為止唯一的血脈。

她即使不喜大孫子,可也不敢過多苛責,前天又犯病差點死去,又送到二十裡外的市裡看住院。

又花了家裡一筆錢,真是造孽啊。那哪是孫子那是仇人吧,一年四季住幾次院,不給住吧,在市裡工作的老大肯定不得勁,目前他就一個兒子。

好在老大現在有了新的對象,她看了那姑娘,雖然是老姑娘(二十七歲),可是腚大是個好生養的,以後肯定能給老大生幾個胖兒子。

老大要是再有了孩子,眼前的大孫子就不用管他死活,這年月吃都吃不飽,哪有錢給他一年四季治病住院。

瘦弱的一陣風就能吹跑的少年,蹲在地上,扶住一臉邋遢的女人,“媽(城裡的渣爸說一定要喊媽,才行。他是城裡人,不然被人笑話),咱進屋。”

“兒砸,你奶你爺逼著我和你爸離婚,要你媽的命啊!”喬翠花抓住兒子用眼神懇求他幫忙求情。

“媽,咱明天去問爸,看他是咋想的,要是他也想離婚,也逼著你離婚,到時候再說。”

“對,咱進城找你爸。”喬翠花找到主心骨,慢慢的站起來。母子倆沒有對所有人多看一眼。

隻是沈清和渾身散發的冷漠還有絲絲殺意,讓所有的人嚇的都打哆嗦。

端來熱水,給親媽擦擦臉,擦擦手,脫掉外麵的破舊棉衣蓋上被子,沈清和坐在炕頭,看著親媽,差點釀成悲劇,時間趕的剛剛好。

前天晚上接手原身的一切,劇情中:

原身沈清和十六歲,父沈保國三十三歲,母喬翠花三十二歲。

他們倆一個是城裡的工人,一個是鄉下的農民。

進城工作多年的沈保國早就開始嫌棄家裡的糟糠,今年他升為車間主任以後,更是百般看不上家裡滿臉黝黑,還瘦弱老氣的妻子。

半年前與剛調到廠裡的杜鵑好上以後,更是對鄉下的妻子諸多挑剔。

如今杜鵑想年底或者開年年初結婚,沈保國聯合家裡的父母,要趕走家裡的妻子。

說是離婚,其實就是在大隊乾部的見證下,解除婚姻關係,又沒有結婚證,也不可能上公社去扯離婚證。

前世也是今天,原身在醫院住院,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

等他知道的時候,那位永遠把他放在第一位的親娘,被沈家人逼的一根繩子了結了生命。

喬翠花扔下年少的兒子,扔下娘家隻有她一根獨苗的父母,去了地獄。

她不知道,那渣男沒有因為她的死有半分愧疚,反而更高興,甩掉了她,興高采烈的置辦婚事。後來還生了一對兒女,一家四口日子過得幸福美滿。而原身和喬翠花就像是一陣過季的風,早就飄向天外,沒有人再提起。

隻是苦了隔壁村的一對老人,他們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那沒人管的外孫,二老又怎敢死,不敢死啊。

隻是三年艱苦時期,二老和年少的原身都沒有熬過去,死在六一年的冬天。喬翠花一家算是死絕了,沒有一個人。

心願:阻止親媽自殺,帶著姥姥姥爺,親媽活的好好的。

少年沒有戾氣,隻是不願意再與沈家人來往。包括那親爸。

報仇肯定是想,隻是原身不知道怎麼樣算是報仇,殺人肯定不肯能 ,索性也沒有提這茬。

但是對沈清和來說,隻是小事一樁,捎帶手的事。

報仇有很多的方法,這個年代搞臭渣男的名聲還有讓渣男去改造,對自己不好,可是彆的辦法還是有的。

搞臭渣男小三的名聲,要放在一九七八年以後。

他會讓渣男如願的,讓他和小三結婚,不結婚怎麼報複。

至於沈家其他人,沒啥要報仇的,人家沒有捧高也沒有踩底,隻是心毒的那對老家夥,確實心毒。心毒的有些殘忍,不像是淳樸農民會乾的事。

坐在炕頭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親媽,沈清和揉揉臉皮,臉上乾裂的不成樣,兩坨高原紅中全像細絲一樣黑色的裂口。

掏出來一瓶無味的麵霜,給自己抹上一臉,然後用最滋潤的麵霜給睡著的親媽抹上一臉,還有雙手和腳,通通細心的抹上。

以後就是他的責任,他帶著她進城過好日子,帶著她和姥姥姥爺,一起進城吃香的喝辣的。

想起關於前世記憶中,二老是怎麼嗬護失去親媽的原身,沈清和就想著一輩子供著那二老。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累的,倒頭睡下。

直到天大亮沈清和才睡醒,過了昨天激動的時刻,喬翠花已經清醒很多,早早的起來,燒好熱水,給兒砸倒滿一杯開水,還給兒子打來洗臉水。

正好看見兒子醒來,“醒了,洗把臉。”

“媽,咱倆說說話。”沈清和拉著親媽的衣服,坐在炕上。

喬翠花知道兒子要和自己說什麼,想到剛結婚時,對自己千好萬好的男人,說變就變,眼淚像斷線的大顆珍珠紛紛滴落。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丈夫早就變了心,一定是有了相好。

要不公婆不會作死的逼自己,沒有那人示意,婆家再作踐自己都有個度。

她不能出事,還有兒子,兒子身體不好,她要是死了或者出事啦。兒子和娘家爹娘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