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是背靠大樹,就是新任的知府方知府也不敢惹於家。
於大公子與沈清和是認識的,還是同過窗,隻是沒有什麼來往。於大公子讀書不是為了科考,是為了結交一些人,至少於家的規劃是這麼規劃的。
可於大公子的在私塾的所做所為讓沈清和無感,也不願意搭理他。
於家的長輩們,特彆是於大公子的母親氣的摔茶杯,“不識好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能嫁進我於家,是她家祖上積福,居然還敢拒絕,大言不慚的胡言亂語,真是不知所謂……”
頭上的珠翠都隨著那搖擺的腦袋亂晃,氣的不輕。
“好了,人家不同意,咱們也不能硬逼。”於家大老爺出聲打斷準備胡說八道的妻子,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也不看看還有外人在。
讓管事的賞了一些銀子給趙三姑,然後送走她,有些話指定不會在趙三姑麵前說。
那也不是個嘴嚴的主,於家被一個破落戶拒絕,這麵子自家怎麼著也得找回來。
於大老爺和於大公子都是這麼想的,沈家敢拒絕於家,就應該會想到於家的報複。
等著吧!
於大公子派了不少人在沈家周圍監視,打算的是,隻要沈梨花出門,他們就尾隨著。然後在一個稍稍僻靜的地方搶人。
隻是等了十天半月 ,也沒有見到沈梨花出門,不但是沈梨花,就是沈家的女眷都沒有出大門。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於大公子恨的咬碎滿口好牙。
能讓女眷不出門的人隻有沈清和那廝。
那廝一直聰明不外露,還一副憨憨的模樣,到處裝好人,到處博好名聲。
他就知道那廝不會是個簡單人,看看,露出來真麵目。
既然搶不到人,在生意上整你,也是一樣的。
於大公子瞬間淡定下來,用自己擅長的領域來搞沈家,一定萬無一失。
想到就去做,於大公子端著一杯茶,淡定的吩咐手下得力的小廝,“去找些人到沈三家的鹵菜鋪子買些鹵菜泡菜。上午買,午時去找麻煩,該怎麼做你明白的。”
“是,大公子。小的立馬就去辦。”
賴順知道這是要整死沈家的節奏,讓沈三一家生意做不下去,前來求自家公子。
到時候也許沈家姑娘就不是做少夫人是做公子的小妾。
切,真是不識抬舉的窮酸戶。
賴順好笑著出去辦事,今天不辦事,隻找人,明天再去沈家鹵菜鋪找茬。
晚上也許能喝上一頓好酒,打打牙祭。
沈家安寧,靜謐,最近兩家的下人,每天都要跟著武師習武。
沈清和也跟著學習,比任何下人都學的認真,沈保根送來的傷殘老兵,教的認真教的仔細。
亂世習武,是安身立命的本事,沈清和習武,兩家的長輩也不說什麼。
每日比大部分人早起是沈清和的習慣,他穿著一身衣服出去跑步,沿著萊城的淺水河小跑,跑到一處地方,就聽到隱約傳來的對話聲,說道沈家,還有他本人的名字。
沈清和悄悄的摸過去,躲在一顆百年古樹後,偷聽著。
原來是河街的一群地痞,要去三伯家鋪子找麻煩,老把戲。他知道套路,無非是買了鋪子裡的鹵菜泡菜,然後群體中毒,前來找麻煩,讓三伯家生意做不下去。
背後的人,人家也說了,事成之後,於大公子重重有賞。
記住了,於大這混蛋,沈清和輕輕扯動嘴角,淡漠的吐掉嘴裡叼的那根青草。
他很想仰天長嘯,真好,不是他主動惹事,是於大主動的。
沈保根現在已經是千夫長,有了自己的人馬,他的野心也在慢慢打開,未來會需要很多的銀錢,怎麼來,靠著自己做生意,一時半會兒,可賺不來那麼些銀錢。
最好的就是打劫,劫誰,肯定不能劫窮苦人和普通人家,劫就要劫這種傳承百年以上的豪富之家。
人家家裡存的資本,厚著呢。
沈清和回家修書一封,讓常金親自去送,給大哥送去。
今天的事情,正好給自己機會訛於家一筆銀子。
隻要他於家敢撕破臉來扯,自己就奉陪到底。
用過午飯,沈清和晃悠著去鹵菜鋪,在鹵菜鋪隔壁的茶攤坐下。
“陳伯,一壺茶。”
“哎,和公子又來看看鋪子生意?”陳伯的茶攤還是沈清和幫他弄的,無意中認識的,老人做的餛飩好吃,就弄了一個小吃攤+茶攤。
“嗯,看看有沒有不知死活的人搗亂。”麵對陳伯,沈清和收起麵對陌生人的假笑。
“最近可沒有什麼人前來搗亂,放心吧。”
“沒有就好,就怕有些不長眼睛的,前來鬨事。陳伯,最近您攤子生意咋樣?”
“托您的福,生意不錯。”陳伯笑嗬嗬的回答。
“有什麼困難就告訴鋪子的管事的,讓他轉告我。”陳伯的餛飩是沈清和吃過最好吃的餛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