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當初甄選的時候,怎麼會選個這麼瘦的……
趙鴻內心戲很豐富,想了一堆有的沒的,但臉上還是一派帝王威嚴,讓服侍的眾人退下後,他熄了燈後,便上了床。
他看得出梁藝很緊張,可是當他靠近的時候,梁藝甚至整個人都在發抖,這就讓趙鴻本就不高的興致更加低了下去。
“朕乏了,早些歇息吧。”趙鴻說完,就直接蓋好被子,翻身背對著梁藝睡了過去。
梁藝卻是有些惶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表現不好,惹了皇帝厭棄……
雖說他一直不想入宮,可現在事情早已成定局了,沒有意外的話,他這輩子就在這宮裡過了。受不受寵的他其實都不在意,但如果遭了帝王厭棄,或許會連累家人。
梁藝就這麼戰戰兢兢地熬了一夜,早上被送回去的時候,眼底還是一片青黑之色,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似的。
但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了,隻以為他是經過了一整夜的顛鸞倒鳳,才變成這樣的。
連續兩次侍寢都是雙兒,而且還都是頗受恩寵的樣子,這讓後宮的女子們很是不安,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著帝王的喜好。
在其他妃嬪憂愁不已的時候,那位和蔣墨還有梁藝同住一宮的李公子,心中卻是生出了點隱秘的喜悅來,說不準下一次就輪到他了呢?
太後得到消息後,也有了同樣的憂愁,她倒是不在意皇帝喜歡雙兒還是女子,畢竟雙兒和女子同樣都是皇帝妃嬪,皇帝喜歡什麼樣的自然都隨他,但雙兒受孕的幾率比女子低得多,按照皇帝這十天半個月才臨幸一次後宮的頻率,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孫子?而且後宮和前朝頗多牽連,不少妃嬪都是出身高門,受不受寵自然都是靠自己的本事,但連碰都不碰的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最後太後隻得又去找了皇帝一次,把事情的輕重和利害都說給了他,勸說他要雨露均沾。
其實太後也不想過多參與這些床笫之事,可皇帝在這方麵實在不開竅,她也是沒有辦法。
“朕知道了。”
趙鴻倒是也能聽得進去意見,當晚就翻了施婕妤的牌子,這下可把施婕妤給高興壞了,讓人給她好生裝扮了一番,隨後滿心期盼著夜晚的到來。其餘的妃嬪們也是同樣高興,至少這說明皇帝並不是非要雙兒不可,她們還是很有希望的。
隻是等趙鴻晚上回到寢宮,就看到隻穿著貼身小衣,體態婀娜的施婕妤正側身坐在床上,既能顯露她凝脂般的肌膚,又能凸顯她曼妙的本錢。
皇帝進來後,便停住了腳步,站在不遠處細細打量著她。
她心中竊喜,更是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頗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然而趙鴻卻是緩緩地皺起了眉,這個女人在臉上抹了多少粉?整張臉白的像鬼,嘴巴又塗的那麼紅,眼睛還跟抽筋似的一直眨啊眨,渾身的香氣都快熏死他了!
“朕想起來還有一件軍機要事需要處理,方成你明天早上再讓人把她送回去。”趙鴻說完轉身就走,徒留下滿臉不敢置信的施婕妤呆愣在原地。
所幸趙鴻還是給她留了幾分麵子的,沒有把她當場就送回去,否則她就要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了。雖然沒有承寵,但帝王床笫間的事,誰也不敢出去亂說,至少不會有人知道……
話雖如此,可她還是控製不住心中的悲戚,埋頭在被子裡痛哭了一場。
第二天早上,施婕妤也慘白著臉被人用步輦給送了回去,精神看起來比梁藝還要更差一些。
施婕妤和梁藝一樣,回去之後便閉門不出,宮裡的人見狀,還以為是趙鴻從未近過女色,一朝破戒,食髓知味了,在床笫間過於勇猛所致,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能同任何人說。
卻說趙鴻一連兩次臨幸失敗,心中很是不悅,於是直接吩咐方成道,“今天不必翻牌子了,你去敬事房說一聲,晚上讓杜貴君過來侍寢。”
還是杜貴君最合他心意,雙兒難以受孕又如何,隻要次數足夠多,不怕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