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墨一開始還覺得挺高興,可是在鄭鴻替他喝了幾杯之後,他又開始心疼了。
“李少,之前是我不對,多有得罪,不知道李少能否原諒我的過失。”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宋涵宇也跑來給他敬酒了。
蔣墨冷眼打量了宋涵宇兩眼,見他低眉順目的,不知道心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當然,我這個人一向是非分明,之前的事情,我們已經兩清了,我也不會揪著你不放。”蔣墨樂嗬嗬地說道,實際上卻是狠狠踩了宋涵宇的痛點一腳。
宋涵宇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之前開車試圖撞李卓然,李家就立刻報複了回來,現在他家麵臨破產,這一次的緬甸公盤就是他最後的機會,李卓然所說的兩清,指得就是這一點。
不過不管他心中如何生氣,也知道不能和對方硬碰硬,如今李家勢大,而他還沒能成長起來,一定不是李卓然的對手。
但宋涵宇對於鄭鴻就沒那麼顧忌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鄭鴻,“學霸,這一次我們或許又能在緬甸公盤上切磋一番了。”
鄭鴻平靜地回答,“那我就等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宋涵宇有什麼陰謀,他也不會怕的,而且緬甸可不是宋涵宇可以操控的地盤,他想要再動手腳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好。”宋涵宇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如果他這一次不能一鳴驚人,那之後再想過上以前那樣富裕的生活就難了。所以他這一次依舊打算踩著鄭鴻上位,他可是知道那幾塊必然能夠賭出極品翡翠的料子的編號的,到時候必然會讓鄭鴻徹底的輸給他。
蔣墨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宋涵宇的打算,內心冷笑不已,他對於晚宴實在沒有什麼興趣了,於是便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整個人跟團棉花似的,癱在鄭鴻的肩頭,吵著要回去睡覺。李少這樣說了,可沒有人再敢攔著,鄭鴻便扶著蔣墨回了酒店。
“阿鴻……睡覺……我要……睡覺……”
“好好好,馬上就到房間了,回去就睡覺!”鄭鴻跟哄小孩似的哄著蔣墨。
鄭鴻覺得醉酒的蔣墨真是太會折磨人了,跟一隻粘人的小貓似的,總是往他的身上扒,手還不老實,他不得不一手攬住他的腰,另一手將他扣在自己的懷裡,限製住他的行動,才總算是讓他安靜了下來。
用鑰匙開了門鎖之後,兩人就用著這樣詭異的姿勢進了房間,鄭鴻把懷裡的人丟到了床上,這才鬆了口氣。
蔣墨在床上滾了一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了眼睛。
“先彆睡,把衣服脫了再睡。”鄭鴻推了推蔣墨。
但蔣墨隻是咂巴了兩下嘴,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鄭鴻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隻能任勞任怨地給他脫衣服,偏偏蔣墨還不配合,脫衣服的過程中,總要動來動去,等到鄭鴻幫他把衣服脫掉之後,整個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就好像剛剛和人搏鬥過一場似的。再看蔣墨,脫完衣服解除束縛之後,睡得更香了。
鄭鴻苦笑著搖了搖頭,走進浴室弄了條毛巾,用熱水打濕了之後,給蔣墨擦一下身,要不然他渾身都是一股酒味,睡得肯定不舒服。這一次蔣墨倒是很配合,鄭鴻怎麼擦都沒有亂動,倒是鄭鴻在擦到胸口和腿部等部位的時候,臉上又再度變得滾燙起來。
等到伺候完了蔣墨,把他塞進被窩裡,鄭鴻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進浴室洗澡,他前腳剛進浴室,後腳蔣墨的眼睛就睜開了,無聲地大笑了兩聲後,又在床上滾了滾,側了個半個身體出去,擺出一個滿意的pose,才閉上了眼睛。
於是鄭鴻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蔣墨整個人趴在床的邊沿,一條腿懸在半空,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
鄭鴻嚇了一跳,趕緊把人撈起來,重新塞回被窩裡。
可偏偏蔣墨一點不老實,他剛給他塞進去,蔣墨又很快滾出來了。
鄭鴻真是被他鬨得沒脾氣了,想不到醉酒之後的李卓然睡覺居然這麼不老實。
擔心蔣墨睡著睡著就滾到地上去了,鄭鴻便隻得認命地把他挪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腳壓製住他的雙腳,用手按住他的雙手,這才算是讓他老老實實的睡覺了。
隻是睡著睡著,鄭鴻就感覺有個什麼東西滾到自己懷裡來了,跟個八爪魚一樣巴在了他的身上。
鄭鴻推了兩把沒能推開,迷迷糊糊睜開眼,借著床頭地燈微弱的燈光,隻能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腦殼,和一個可愛的發旋。
鄭鴻在內心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得不接受現實,反手將人往懷裡攏了攏,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蔣墨將臉貼在鄭鴻的胸口,聽著他有力又沉穩的心跳聲,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
醉酒什麼的,真的是促進感情的絕密武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