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們朝著麵前的城池發起了衝鋒,將大量的日本兵逼了出來,數人上前團團圍住,將他們一一絞殺,毫不留情。
早期清政府用不斷的戰敗求和,不斷的割地賠款,磨去了大部分華國軍人的雄心壯誌。它讓所有人在遇見外國軍隊時,都本能地感覺到畏懼。
戰場上,最怕的就是不敢打。
沒有了勇氣,哪怕你擁有再精良的裝備,一切也都是徒勞!
可這一群人,已經在聞嬌的手底下打了太多次的勝仗,他們不懂得畏縮後退,隻知道勇往直前。
在這樣的士氣之下,又有精良的裝備,充足的藥品和食物,又怎麼還會打不下這些從外麵來的日軍呢?
日軍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他們被打散,打散開以後,就迅速有數十的滬軍圍上去,將他們吞沒、殺乾淨。
聞嬌打馬,衝進城內,她連開數槍,先後打死三個日本軍官。
“給我打!打贏了咱們今晚吃火鍋!”
“打!”
大家一聽見“火鍋”兩個字,就耳朵豎了起來,滿腦袋的興奮。
聞家的工廠研製出了什麼玩意兒“自熱火鍋”,以前大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等吃了一回,就從此念念不忘了。
尤其這會兒迎著槍火,帶著熱血與傷痕,裹著一層冬日裡的寒氣,最想的就是坐下來吃頓熱乎的,熱到心坎兒裡去最好了!
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殺!
殺得這群王八蛋屁滾尿流才好!
滬軍對濱城的日軍,形成了全麵而強悍的壓製。
這幾乎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聞嬌登上城樓,滬軍將這支日軍的最高指揮官壓到了她的麵前。
聞嬌淡淡掃了那人一眼,然後抬手扯下了那麵紅日旗,扔在地上,然後取下了旁邊被俘士兵的刺刀,用刺刀將紅日旗劃爛了。
這對於日軍來說,簡直是一種巨大的羞辱。
日軍指揮官發出嘶聲吼叫,嘴裡不斷冒出日語。
對華作戰的日本高級軍官,都被天皇要求,需要學會華國話,好方便更好地拿下華國。
聞嬌知道這人聽得懂她的話,於是她慢吞吞地說:“氣得要切腹了?不急,後麵還早著呢。以後我怕你切腹都來不及。”
說完,聞嬌一把火燒了那麵旗幟。
她冷聲道:“掛我的旗。”
“是!”
一麵金色月亮旗,緩緩升起。
日軍指揮官死死盯著那麵旗,眼珠子都紅了,脖頸上的青筋也都一一爆了出來。
聞嬌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揪得抬起了頭,她指了指那麵旗,低聲道:“看清楚了,日後,我要你們看見那麵旗,就嚇得膽小如鼠、不戰而逃。”
指揮官死死咬著牙,怒罵:“我大日本帝國……”
聞嬌沒等他將話說完,就一槍崩了他。
“把他和前頭那兩個都一塊兒掛城樓上。”聞嬌淡淡道。
“咱們不回滬城嗎?”
“回什麼滬城?咱們在這兒等著關門打狗就行了。”
“對,嘿嘿,對對,關門打狗就行了嘿嘿……”
濱城駐守的日軍第20師團,全軍覆沒,屍首被懸掛於城樓,被凍成了冰棍兒,看著嘲諷極了。
駐紮盛城附近的日軍氣急敗壞,當即下令,要求梁立豐與鐘謙出兵攻打滬城,而他們卻半路折道,往濱城去了。
聞嬌裹著軍大衣,立在城樓上,卻依舊顯得身形挺拔苗條。
她抬了抬下巴,給自己的手.槍打開了保險栓:“看吧,狗來了……”
葉子笑笑說:“咱們今個兒打贏了,也吃火鍋嗎?”
“吃。”
話音落下,槍炮聲起。
至此,算是真正拉開了抗戰的序幕。
日軍換了一茬又一茬,連城牆上掛著的屍首都換了好幾回。
唯獨那道在城樓之上的婀娜身影,從未被血色抹去,依舊傲立在槍林彈雨之中。
次年,三月。
日軍徹底沒了脾氣,沒人再敢迎麵對上那麵金色旗幟。
而聞嬌卻帶著她的兵,再一次追趕起了日軍。
她要真正地做到,讓他們看見那麵旗,就嚇得不戰而逃!
另一頭,梁立豐也終於耗不住了。
他跟著消耗了不少的兵力、物資,但卻沒見拿下滬城,連臨城也都啃不下來……
“他娘的這群日軍到底乾嘛呢?打一個娘們兒半天打不下來?讓我跟你兩個在這兒耗,這都耗多久了?誰耗得起?”梁立豐罵罵咧咧地點了根煙。
鐘謙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他掐了梁立豐的煙,淡淡道:“今天吧,今天就能結束了。”
梁立豐驚疑地看著他:“這都膠著多少天了?今天就能結束?你有辦法?”
鐘謙點了下頭,說:“我有。”
他的作用,本來就隻在於和梁立豐一塊兒,一邊拖著梁立豐,一邊拖著日軍,讓他們不再過多糾纏滬城,好叫聞小姐安心在濱城打日本兵。
現在聞小姐已經出了濱城了……
鐘謙摸了摸手.槍,上頭裝著消.音.器。
他起身走到了梁立豐的麵前。
“啪”,極低的一聲響。
梁立豐栽倒下去,瞪大了眼。鐘謙蹲下身,麵容依舊溫和,但他的手卻堵住了梁立豐的嘴,然後接連開了幾槍,將梁立豐整個五臟六腑都打爛了,絕無回天可能。
鐘謙這才鬆了手,確保自己完成了聞嬌交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