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端量老太太氣色，笑道：“劉奶奶，看來您這幾天調養得不錯，麵色好了很多。”
晉老夫人樂了，“托你福，阮素，我這樣過來找你，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沒，我正下班呢。”
“那敢情好，你對這裡熟，我請你吃飯，你選地方，怎麼樣？吃完飯我讓小張送你回去。”
阮素想了想，點了下頭，“行，您想吃什麼？”
“當年我吃過這裡素麵，實在很喜歡。”
“唔，好。”阮素說，“正好我知道一家麵館，開了快三十年了。”
阮素帶著晉老夫人來到了體檢中心附近一家老字號麵館，這會兒還沒到吃飯高峰期，阮素便跟老板要了一個小包廂。
兩人十分投緣，哪怕有著幾十歲年齡差，很多事情也能聊得到一塊兒去，晉老夫人從莊助理那裡知道了真假千金事情，很想問問當事人一些細節。
身世以及親生父母事，阮素已經徹底看開了，也覺得沒什麼不能說，就跟晉老夫人都說了，包括她當時去季家照顧季明崇真實原因，見縫插針，她也說了季明崇不少好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那天晚上跟季明崇聊過心理陰影這件事後，她不再覺得當初事情跟經曆是不能對外人提起了，如今她能如此輕鬆地講述那些過往，大概是在內心深處，她變得更堅強了。
晉老夫人聽了以後感慨道：“你是個有良心，以後你肯定能過得很好。”
“借您吉言啦。”阮素一手托腮，笑得開心。
她真覺得，自己生活確實有在一點一點變好。
過去偶爾她內心也會產生類似怨懟心理，那種黑壓壓情緒有時候她也快扛不過，她根本就不是她表現出來積極向上，隻是，像她這樣人，處在那樣位置，如果看起來都不夠積極樂觀，那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變得多麼糟糕。
最近，她有感覺到，自己心態是真正平和了許多。
“你跟那位小季，”晉老夫人這樣稱呼季明崇，“很像戲文裡講那樣，不過在戲文裡，該演到他對你以身相許了。”
老太太真很愛說笑，說著自己都笑了，後忙又問道：“他長得俊嗎？我孫女說過，遇到有恩，長得俊就說以身相許，長得不俊就說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
阮素忍俊不禁，“俊，很俊，不過跟戲文裡不一樣，他現在是我大哥了。”
老太太一臉遺憾可惜，“長得俊啊，做什麼大哥，沒意思，這戲文我不愛聽也不愛看了。”
兩人投緣，老太太跟阮素聊過之後很是儘興也開心，回去以後也是紅光滿麵，晉淵一問司機小張，才知道是阮素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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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明崇跟晉淵要正式簽合同了。
一大清早，季母就將之前阮素給季明崇買西裝熨燙了好幾遍，直到衣服上沒有一點褶皺，她這才滿意放心。季明崇換上了西裝，這次也是季母給他打領帶。
蘇醒以後，季明崇很少會穿這種正裝，再次換上從前西裝革履，卻跟二十二歲時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候即便他能力超群，可身上仍然難掩稚氣，畢竟年齡跟閱曆擺在哪裡，那時候他會為了讓自己顯得成熟一些，而戴上金絲框邊眼鏡。
現在他，哪怕沒穿這一身衣服，隻是平淡坐在那裡，抬起頭目光掃視過來時，便給人一種說不上來壓迫感。
中午時分，季明崇跟晉淵簽了為期五年合同。
他是用阮素送給他鋼筆簽下了自己名字。
他現在也能夠站立很久了，站起來跟晉淵握了手，兩人看向鏡頭，拍下了照片。
照片裡，哪怕站在晉淵這種級彆商界大佬麵前，季明崇氣勢也沒有被壓倒，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在氣場方麵，竟然難分伯仲。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張照片，也收到了最新消息，其中也包括阮父跟林向東。
原來那家名不見經傳小公司幕後老板竟然是昏迷了五年季明崇。
大家都驚呆了。
季明崇不是昏迷不醒嗎，不是成了植物人嗎？
他什麼時候醒來，而且這一下就玩了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