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崇翻報紙動作一頓，抬頭問道：“那你想聽什麼？”
差點忘記了，她不喜歡財經報紙。
阮素想了想說：“有沒有……娛樂版麵？”
雖然不怎麼關注娛樂圈，不過娛樂圈瓜還是比較甜美，她還是想吃。
季明崇：“……？”
他繼續低頭去翻，終於翻到了花花綠綠版麵，娛樂版麵果然非常誇張。
他聲音是比較沉穩，正在念著版麵上新聞：“女星伊澄婚後不甘寂寞，於二十五日約上三個小鮮肉共度良宵，伊澄回應是普通朋友聚會，小編懷疑他們四個是湊成一桌打麻將，不知伊澄是輸是贏……”
阮素啊了一聲：“伊澄，我以前很喜歡看她演古裝劇，很漂亮。”
季明崇又念道：“影帝顧沉疑似失戀，半夜在便利店買了啤酒，之後又回了臨江彆墅，本報記者拍攝到，在他進了彆墅後，有一個窈窕女子隨後進入，直到清晨八點才出來，有不知名網友猜測，跟顧沉——”
什麼酣戰，什麼狀況激烈，什麼顧沉脖子吻痕抓痕……
簡直不堪入目，多看一眼都是對眼睛傷害。
他不想念了。
實在有辱斯文。
他放下手中報紙，眉頭緊皺。
這都什麼跟什麼，是陽間新聞嗎？
阮素卻在低聲催促他，“然後呢？”
她有點想聽這個後續……
季明崇合上報紙，語氣無奈：“醫生交代過了，養病要平心靜氣，這些事你不適合聽。”
更重要是，他不想念。
“？”阮素想提醒季明崇，他成語用錯了，她一直都很平心靜氣。
不過看著他這很頭疼模樣，她也想起來當時給他念財經報道時，她表情應該跟他現在差不多。
見他就跟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表情包一樣，她頓時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她之前是膚色太蒼白了，這會兒笑得暢快，臉上也多了一層紅暈，看起來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季明崇一臉無奈，主動舉手投降：“這樣吧，以後我不用你給我念財經新聞，你也不要我給你念娛樂新聞。”
這都是在為難對方。
阮素抿唇一笑，酒窩淺顯，“行啊。不過公平一點，我給你念了好幾次，你這才給我念了一次。”
季明崇：“？”
他收好報紙，一本正經地說：“行，你算一下給我念了多少次，不過今天不給你念了，我精神受到了衝擊，得緩緩。”
“這麼嚴重？”阮素心情不錯，也跟他開玩笑，“要我賠償你精神損失嗎？”
“恩，你要賠話，我也不攔著。”季明崇豎起手指，“念這個次數，給我減少一次。”
阮素點頭：“行。”
兩個人聊天太過輕鬆，也沒注意到季母不知道什麼時候提著保溫桶還有塑料袋站在了門口。
她聽著兒子跟素素對話。
也想起了當初那一件小事，非要說她對素素改觀，應該就是從那次開始，她站在門口，聽著那個給季家帶來無限生機女孩子，坐在床邊跟她兒子念報紙，念完了以後還小聲地抱怨著：頭好疼，怎麼會有人喜歡看這種報紙啊，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時候，她笑了。
……
“不過，”房間裡阮素又說道：“那個報紙給我一下，行嗎？”
季明崇不明所以，還是將報紙遞給她。
他用餘光瞟到，她飛快地翻到娛樂版麵，順著她目光看去，她正在看顧沉那個新聞後續，似乎還津津有味樣子。
季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