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平等院資言頓了一下,趕忙說道:“彆以為你這麼說我會相信你!”

明明就相信了。琴酒注意到資言可疑的停頓不禁勾了下嘴角,語氣緩和地說道,“我說我不會再對你出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們找個時間談談,時間地點你定,確定了直接給這個手機號碼打電話。”

一直以來琴酒的聲音裡都沒什麼情感,這次多了些許誠懇與溫柔的情緒,雖然不多卻立刻將他的聲音柔了下來。

平等院資言抿起唇,陷入了思考。原本他是想把琴酒送進監獄裡,原本他以為那個組織不敢對真田家動手,但是他們連國會議員都敢炸,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如果他執意把琴酒送進去,那麼琴酒的同夥會不會報複他的家人,報複他們的同學們,報複幫助他的真田家?

他可以相信琴酒嗎?

“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能力?”平等院資言冷聲說道,“我不可能幫你做違法的事情。”

“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殺人的。”琴酒思考著資言報警的派出所是哪個一邊說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少年的路癡程度相處的那六天他已經了解得夠夠的了,完成任務後應該是伏特加直接開車把他送了回來,他應該是在那之後才出門報警的。

這時,琴酒才注意到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臉色一黑,忍住心疼與殺人的情緒,琴酒再次冷靜思考起來,日本的警察普遍不太行,他沒被抓起來是被當成醉鬼了吧。

他現在的位置離他的住處也不遠,估計他就是去離住處最近的那個小派出所了。

平等院資言猶疑了半晌,才半信半疑地說道,“我暫且相信你。”

隨後空氣安靜了半晌,平等院資言等著琴酒說話或掛斷電話,但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

終於平等院資言忍不住了,問道:“你還不掛電話嗎?”

“我在等你掛電話。”琴酒說道。

“你故意的嗎!明知道我現在用不了手!”平等院資言瞬間不滿地嚷道。

“抱歉,我忘記了。”琴酒輕笑了一聲才說道,雖然在道歉語氣裡卻沒有什麼歉意。

他在想其他事情的確是忘了,隻是出於有求的一方禮貌地等對方先掛斷電話而已。

“我等著你給我打電話。”說完琴酒就掛斷了電話,邁開大步去處理資言給他的遺留問題了。

亮著的屏幕瞬間暗下,平等院資言嘟囔著最狠狠地罵了琴酒一句,然後還是嘗試解開綁著手腳的紮帶。

嘗試了幾分鐘後,平等院資言放棄了,他一個人做不到。

那就隻能求助了!

艱難地站起身,平等院資言挪著小碎步走到門前,微微側身用手拉開門,再挪著小碎步穿過走廊走到真田弦一郎的門前。

這個時間點真田會不會已經睡了?平等院資言突然想到,以真田四點就起來的作息他應該很早就睡覺了吧。

雖然對於打擾真田睡覺有些過意不去,但資言不想再挪步子去找下一個人了。

平等院資言側著身子,非常不方便地敲了下門。本以為要再敲幾下,沒想到拉門下一秒就被拉開了。

平等院資言訝異地抬起頭想要看真田,結果重心變化,一個沒站穩像一旁倒去。真田弦一郎當即伸手攬住資言,資言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這是在乾嘛?”真田弦一郎疑惑地問道。

“先幫我解開吧。”平等院資言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等等。”

半晌後,真田弦一郎拿著一把剪刀走了回來,用剪刀將白色紮帶剪掉。

“謝謝了。”平等院資言揉了揉被勒出紅痕的手腕感謝道,“你還沒睡啊?”

“有些擔心,剛剛還聽到你的房間傳出奇怪的聲音,剛打算去看看你就來了。”真田弦一郎解釋道。

真田突然想到,資言把自己綁起來是不是怕自己晚上的時候發作不受控製?

“早點睡吧,我也去睡覺了。”平等院資言說著轉身準備回房間。

“等等!”真田突然叫住了他,“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哈?”平等院資言轉身看向真田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可以注意你的情況,你不需要把自己綁起來。”真田皺著眉頭說道,“你不用自己撐著。”

副部長這是完全相信了他的說辭?平等院資言訝異地眨了下眼,沒想到真田居然那麼的單純,真是太好騙了,果然跟切原很像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平等院資言拒絕道。

“太鬆懈了!你這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情緒有些激動的真田聲音忍不住大了一丟丟。

“大晚上的吵什麼!太鬆懈了!”突然一個更大的聲音響起直接蓋住了真田弦一郎的聲音。

是真田祖父的聲音,他這麼大的聲音估計整個宅子的人都聽見了,平等院資言縮了下脖子,如果他跟真田再在門口爭論下去估計真田祖父就要出來打他們了。而已真田的較真程度,恐怕今天是不會放他回去了。

“那好吧,我去把被子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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