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裡會不會有鹿什麼的啊?”切原赤也好奇地猜測道,“或者說浣熊之類的。”
“說不定會有哦,等我們到溫泉的時候發現溫泉裡泡著一群浣熊也有可能。”平等院資言笑著說道。
“說不定不是浣熊而是猴子,猴子山大王!”切原赤也的聲音陡然小聲了不少,說道,“其實我覺得跡部就很像猴子山大王,臭屁。”
平等院資言伸手拍了下切原的後腦勺,神情嚴肅地告誡道:“他請我們吃那麼好吃的東西,不能這麼說他,要說是獅子王,獅子王!應該是霸氣側漏的獅子才對。”
想到那些豪華中晚餐,切原赤也不爭氣地點了點,用拳頭錘了錘胸脯說道:“你說得對,他是我大哥!”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沿著路朝著溫泉走去,突然一直驚懼地野兔竄了出來,兩個人抬起頭朝著它竄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一棵大樹陡然折斷倒塌下來。
“為什麼樹會突然倒下來?”
“那裡是不是有什麼人啊?有個我們看不見的人。”
“前輩!彆再說這種話了!”
話音剛落,小路旁的樹枝清脆地折斷了。
“真的有人……”
“跑啊!”
織田作之助伸出手,本以為會穿過去卻意外地抓著了切原赤也衣服。
“赤也!你被抓住了!”一回頭發現這一幕,平等院資言當即把手裡的東西丟過去,一把拽過切原就跑。
知道自己被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抓住的切原赤也也不敢回頭,一臉緊張地跟著資言往山下跑。
織田作之助摸著額頭看著逐漸消失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眼身旁的樹,他就是看見樹叢裡有隻兔子想去摸摸,靠了下樹怎麼也沒想到樹就那麼塌了。
剛剛他是抓到人了?
織田作之助先走到坍塌的樹身前觀察了下,發現這棵樹已經死了,內裡中空,所以他一碰就倒了。
接著他撿起地上的對講機,一邊思索一邊去找資言。
難道是因為在資言身邊待了兩天,他變強了?
但是資言看不見他,難道他身上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彩子是知道會變成這樣才讓他跟在資言身邊嗎?
跑了許久,平等院資言和切原赤也叉著腰停了下來。
“它沒跟上來。”平等院資言回頭確認道。
“這裡真的有臟東西!”切原赤也驚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背。
“就算是鬼也能夠交流吧,我看他也沒有惡意,說不定隻是想跟我們打個招呼?”平等院資言遲疑地說道。
“他把樹推到想壓死我們!還抓住我想把我吃了!你說沒有惡意?”切原赤也喊道,他發現他這個學長樂觀過頭了,看什麼都喜歡往美好的地方想。
兩個人喘息間,忽然看見遠處浮動著朝他們過來的黑點,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對講機。
“浮在空中的?”
“我用它砸鬼了。”
大腦宕機住,切原赤也拉住平等院資言就往旁邊跑。還是資言保持了一絲理智,拽著赤也沿著小路跑出了山。
被鬼抓住會不會死他不知道,但如果他們倆偏離道路絕對會迷路。
“你們倆急匆匆地怎麼了?”剛好收拾完要上山的丸井文太疑惑地問道,“有鬼在追你們?”
“真的有鬼!”切原赤也瞪著大眼睛喊道。
看切原的神情不像在開玩笑,丸井文太問資言:“你講鬼故事嚇他?”
“還沒來得及講呢。”平等院資言聳了聳肩,“那隻鬼都抓住赤也了。”
他已經恢複了理智,沒覺得嚇人了,不過看赤也的樣子估計嚇得夠嗆。
“真的有鬼?”傑克桑原的聲音有些顫抖。
四個人當即找到了這座山的主人跡部景吾,平等院資言事無巨細地講明了他們的遭遇。
跡部景吾挑了下眉頭,不是很相信,一副你們不要騙我的神情。
之後他們一起上山,看見了摔在山腳的對講機,又看見倒在路中央的枯樹,跡部景吾思索半晌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管家說昨晚上下雨打雷了,這棵樹應該是被雷劈了,隻是恰巧倒了下來而已。”跡部景吾說道,“至於對講機,你們自己掉了不記得了?”
“我真的!遇見鬼了!”切原赤也急得跺起了腳。
“我作證。”平等院資言說道。
沒有任何痕跡表明鬼的出現,跡部景吾不太相信。
平等院資言安撫著氣鼓鼓的切原赤也,說道:“這種事不相信才是人之常情嘛,反正我們在這住一個星期就走了,之後幾天不要上山就好了,實在不行除了訓練就在房間玩電動嘛。”
“……好吧。”切原赤也彆彆扭扭地點了點頭,這時候他最在意的已經不是鬼了,而是沒有人願意相信他。
“之前我們都不相信有妖怪,前輩你肯定很難過。”切原赤也說道,“以後不管前輩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
平等院資言愣了一下,竟然感覺到自己被治愈了,不禁笑著彎起眉眼:“好啊。”
回到房間,平等院資言一轉身就發覺房間的陳設和他出門前不一樣,低頭看見了地上的一張紙,上麵寫著: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