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會兒,跡部景吾看了眼資言已經完全消紅的膝蓋,說道:“走吧,陪本大爺打一場。”
“是。”應完,平等院資言眨了眨眼,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跡部的小跟班。
網球場上,跡部景吾和平等院資言站在球網兩側,場邊一個人也沒有,連跡部的小跟班也不在。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周圍的燈光將球場照亮得燈火通明。
“本大爺會用全力,你也給我使出全力。”跡部景吾說道。
“要是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哦。”平等院資言笑著眨了眨眼,深覺自己在立海大變久了垃圾話都變多了。
這些周圍沒有後援團,跡部景吾也就沒有再做那些花裡胡哨的動作了,直接拉開鏈子將外套往外一扔。
平等院資言看向外套掉落的方向又看了看跡部景吾,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說道,“地上很臟的,你這麼扔外套完全不能穿了,真的不先把它撿起來嗎?”
“囉嗦。”跡部景吾的臉一黑。
“好吧。”平等院資言聳聳肩不再說話。
球拍落地,平等院資言先發球。
雖然沒有裁判,但兩個人都很認真,一開始就把殺招使了出來。
跡部景吾使出了“破滅圓舞曲”,在網球打到自己手之前,資言主動換了隻手拿球拍,用左手將網球打了回去。
而資言的“流星”也在落地前被跡部截獲打了回去。
兩人的絕招被破解了。
但是很快,跡部發現自己打不到球了。
“萬花筒”發動了。
通過不間斷的練習,平等院資言已經基本完成了這招,再也不像上次比賽那樣多次失誤了。
最後一個網球落地,跡部景吾停下動作。
雖然沒有人記比分,但跡部知道自己輸了。
放下球拍,跡部低頭看著自己的五掌,不停抓捏著,異樣的隔膜感過了許久才慢慢消失。
如果不破解這招,不管是誰對上資言都贏不了。立海大有一個神之子已經很讓人頭疼了,沒想到又多了一個難纏的對象。
精神係招式太離譜了。
“沒事吧?”平等院資言走到跡部身旁關切地問道,生怕自己的“萬花筒”把人打出什麼事故來。
“隻不過輸了一次,本大爺能有什麼事。”跡部景吾抬起頭,“全國大賽不會讓再贏得那麼輕鬆。”
跡部景吾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外套,看著白色外套上的灰塵皺起眉頭。
“我說的吧,肯定會變得很臟。”平等院資言說道,“這絕對不能穿了。”
跡部景吾轉頭看向資言,資言眨了下眼突然說道:“要不我把我的外套給你穿?”
“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瞥了眼資言身上的土黃色隊服麵無表情地朝前走去。
他這什麼意思?是說立海大的隊服不好看嗎?平等院資言走了下神,等回過神來跡部已經走遠了。
“等等我!”平等院資言趕忙跟了上去。
他一個人走會迷路的!
除了第一天給了他們一個晚上喘息,之後的合宿時間,他們從早上八點一直訓練到晚上八點,充分體現了合宿的作用。
高強度的訓練讓切原赤也根本無暇在顧忌那不知道在哪的鬼,他離鬼也就差一口氣的事情了。
平等院資言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身上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滴,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體力耗乾的感覺。
“你沒事吧?”真田弦一郎走過來問道。
“沒事?”資言不解地眨了下眼。
“強度這麼高會病發嗎?”真田又低聲問道。
平等院資言愣了半晌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對真田胡扯的謊話,說了那話自己也沒“病發”,他都忘記這件事了沒想到真田還記得。
“放心啦,我一點預感都沒有。”平等院資言露出燦爛的笑容,“今年它沒來找過我,我想它以後也不會來找我了。”
其實真田私下有去了解過資言到底得的是什麼病,聽起來像是多重人格或是精神分裂,但也見到過他不正常的樣子,也就無從再深入探究。
想不到怎麼幫忙,真田隻好在平日裡多關注一下資言的身體,好在他看起來活蹦亂跳的,看起來一點問題沒有。
明明訓練強度那麼大,連幸村都撐不住坐了下來來,真田還能夠行走自如,平等院資言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這裡太陽好曬,我想去旁邊樹蔭下坐著。”平等院資言望著真田眨巴眨巴眼,“但是我沒力氣了。”
半晌過後,真田背起資言把他送到了樹蔭下。
“puri~可以背一下我嗎?”
“自己走過去。”望著坦誠一張貓餅的仁王,真田冷漠地說道。
最後還是柳生把他拽了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了樹蔭底下。
立海大的高強度訓練讓冰帝歎為觀止,不自覺地也卷了起來。
當對手還在外麵奮戰,他們怎麼敢躺下來睡覺啊!
雖然合宿的訓練量很大,但是他們也非常享受。每天早上陽光自然地從大排窗照射進來,然後他們在柔軟的的大床上醒來,洗漱之後吃下營養師特彆搭配的豐盛的三餐,晚上結束一天的訓練可以泡在有按摩功能的大浴缸裡,舒適地緩解一天的疲勞。
雖然山上的溫泉暫時不能用了,但跡部還是給他們聯係了附近的一家溫泉旅館,隻要想去就可以告訴管家,管家就會安排專車送他們去,再把他們接回來。
簡直就是神仙的日子,眾人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最後一天,兩個學校又打了一次練習賽,這次是雙打對賽。
如果說單打還能有來有回的話,那雙打基本就是一邊倒了。
“我們立海大隨便拉兩個出來都能打雙打。”幸村精市自信地說道。
平等院資言看了眼自己剛才的隊友真田,想起他和切原那慘不忍睹的雙打組合,兩個人沒打起來就不錯了。
這大概就是同類相斥吧。
全國大賽8月中旬開始,合宿結束後一個星期不到就要啟程前往大阪。
他們會提前三天到大阪,在大阪再調整一下狀態。而在那之前,訓練自然是不能斷。
中途抽出時間給太宰治打了個電話,不過太宰治有事離開了橫濱,等他回來時資言已經去了大阪。
“看來是見不到了。”
[按照你自己的步調走就好]
新乾線上,資言給自己的朋友們發著消息,還給赤也預約了一個寺廟。
“赤也,等我們到了大阪前去寺廟做場法事。”平等院資言說道。
“好啊。”切原赤也好奇地點了點頭,他還沒看過法事呢。
從關東到關西,新乾線飛快地奔馳著。
到達大阪後,眾人先去提前預定好的酒店放下行李。這三天,他們沒有集體的訓練任務,眾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調調整狀態。
“出門左轉直走三百米有一個網球館,我們已經提前預約了,隻要報上名字到全國大賽結束為止都可以隨意使用。”小島千夏說道。
“多虧了小島前輩的安排我們才能毫無負擔地去比賽。”幸村精市笑笑。
“哪裡,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小島千夏說道,“明美也幫了我很多忙。”
從食宿到訓練,小島千夏安排地事無巨細,她甚至還給每個人發了一份大阪地圖。
“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隨時給我和明美打電話,我們24小時待機。”小島千夏說道。
“千夏真是專業啊。”丸井文太說道。
平等院資言認同地點了點頭,有這樣的經理真是幸福。
第二天,平等院資言就拉著切原赤也去寺廟。
“你真的知道在哪裡嗎?”切原赤也問道,他們已經在這裡繞了兩圈了。
“奇怪了,我記得是這麼走的啊。”平等院資言盯著地圖細細鑽研起來。
“你確定你看得懂地圖?”切原赤也不是很相信地問道,路癡怎麼可能看得懂地圖啊。
“那你來。”
“……”切原赤也盯了一會兒,放棄了,他看不懂。
“平等院?”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聲音拯救了他們。
“石田!”看見叫他的人,平等院資言當即跑去找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
“聽說你轉學去立海大了,在關東還習慣嗎?”石田銀問候道。
“挺好的。”平等院資言說道,“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法善寺怎麼走嗎?”
“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帶你們去吧。你們去法善寺做什麼?”
“做法事。”
“是祈禱立海大勝利的法事嗎?”
“不是,是驅鬼的法事。”
真可怕啊,居然被鬼纏上了。石田銀當即頓了頓腳步,臉上不顯內心十分活躍。
難道立海大全體被鬼迷住了眼嗎?那他們還能發揮出以往的實力的嗎?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給他們送幾串佛珠吧,希望他們能夠早日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