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銀的波動球很少有人能夠接下來,即使接下來也會造成手腕損傷。
不過石田銀自己也不能一直使出波動球,否則他的手臂也會負荷不了。
平等院資言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接下所有波動球的想法,真的全部截下來手臂恐怕要腫好幾天。
不過為了自己絕招的成形,他還是雙手握拍接住了一個波動球。
網球和球拍強烈摩擦著,好像下一秒就要砸穿網拍,最終還是網的韌性更勝一籌,網球被打了回去。
平等院資言評估了一下波動球的力量,感覺還是他哥的網球力道更強一點。
也不知道U-17訓練營是怎麼訓練的,他進入U-17後整個球技都變態了起來。
不過,
平等院資言甩了甩手腕,胳膊還是有麻麻的感覺。
石田銀的波動球雖然力道驚人,但他的速度著實有些慢。平等院資言通過高超的控球,將網球打向對角線迫使石田銀跑動起來,時常因為來不及接球而丟失分數。
因為在其他地方占不到便宜,石田銀使出波動球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八式波動球!”石田銀提前紮好馬步,肌肉暴起,用全身的力氣打出波動球。
平等院資言沒有去接,“轟”的一聲,波動球砸在草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要是砸在人身上得立馬叫199吧。”忍足侑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昨天被打到的位置,雖然後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被不小心打中的時候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平等院拉不開分差啊。”向日嶽人說道,“沒辦法對付波動球,這局他根本贏不了。”
跡部景吾冷笑了一聲,眼神專注地盯著場中的平等院資言。
“跡部你看出什麼,跟我們說說唄。”忍足侑士說道。
“他正在編織專門為石田打造的陷阱呢。”跡部景吾說道,“你們都沒發覺他其他絕招幾乎不使用了嗎。”
“萬花筒嗎?”切身體會過的鳳長太郎忍不住開口道,“部長知道怎麼破解萬花筒嗎?”
“淩駕一切的絕對理性。”跡部景吾微微蹙了下眉頭,雖然想到了破解方法但是根本沒辦法做到。
這意味著連身體本能都要克製住,而很多運動員都是靠身體本能在行動的,實力越強身體越先行。思考往往意味著動作變慢,這在比賽中同樣致命。
“或者乾脆不要中?”忍足侑士提出了另一種破解思路。
“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動啊?”向日嶽人說道。
“他的動作、你的動作、球的軌跡、球的落點包括隨著風擺動的球網都有可能成為催眠的一部分。”跡部景吾說道,“如果他打算使用萬花筒,又足夠了解你,他肯定從比賽一開始就開始編織了。與其等著他犯錯,不如你自己打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擊。”
“在比賽中進化的意思?”鳳長太郎沉思著皺起眉頭,這得是絕世的網球天才吧。
“那如果是一個他根本不了解的對手是不是就沒辦法用這招了?”向日嶽人問道。
“沒錯。”跡部景吾隨意地點了下腦袋,“但是他的隊友是柳蓮二。”
立海大的軍師,數據網球的代表人物。
“他的武器不隻是萬花筒,遇到那樣的情況,他的硬實力足夠他拿下比賽了。”跡部景吾又說道。
“小景,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他啊。”忍足侑士意外地看了跡部一眼,跡部大爺誇人可不容易。
“我隻是就事論事。”跡部景吾瞪了忍足一眼,為了形象克製住了想踹他一腳的衝動,這家夥每次都拆他台。
“我有個問題。”鳳長太郎弱弱舉起手,“那萬花筒和滅五感撞到一起,誰比較厲害?會不會兩個都抓瞎了?”
鳳長太郎的問題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跡部景吾認真地思考起來:“應該兩邊隻有一個能使出絕招吧?”
“理論上說滅五感的建立在幸村把每一個球都打回的絕對實力上,而萬花筒並不要求平等院把所有球都打回去,很可能針對不同的選手不同的比賽他都設計了一套催眠規則。”忍足侑士分析道,“兩邊的規則沒有衝突,也許會出現一個球幸村正好把平等院滅五感了,萬花筒也完成了?”
腦海中出現了兩個抓瞎的人兩臉懵逼,而網球平靜的躺在球場上無人撿起的場景。
“噗嗤”一聲,不知是誰率先笑了出來。
“抱歉,太好笑了。”平等院彩子歉意地笑道。
一時之間,空氣中彌漫著歡快的氛圍。
諸伏景光一行人就坐在冰帝後頭聽了他們一大串分析,降穀零聽得很認真,諸伏景光竟然也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
有道理個鬼啊!催眠不是應該在趕緊的環境下進行嗎!激烈的運動場裡怎麼可能催眠成功啊喂!
雖然沒見過滅五感,但聽他的名字就大體能知道他的效果,打個網球五感儘失,感覺更不科學了!
算了,有問題的是在網球裡追求科學的他。
諸伏景光抿起唇瓣,眼神炯炯地盯著場中的比賽,決定從這一刻起,他要丟掉腦子看比賽。
“所以他們部裡有打過嗎?”
當有人問起這個問題時,場中的比賽形勢也發生了變化。
石田銀紮著馬步打出了波動球,但是他的波動球卻直接砸到了場外。
“15-40”
“Game平等院勝比分3-3”
“發動了。”平等院資言提起嘴角露出笑容,抬起左手將張開的食指與拇指合在一起。
之後,石田銀發現自己的波動球打不準了,幾乎每一球都直接打到了場外。
平等院資言根本沒動就一分一分地往他這送。
“0-15”“0-30”“0-40”
“Game平等院勝比分3-4”
粗中有細的波動球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手感一旦不對就很難打出完美的波動球。
廢了石田銀的波動球,平等院資言毫不費力地結束了這場比賽。
之後再也沒讓石田銀碰到一球。
立海大以三勝一負的成績晉級全國大賽決賽。
“這到底是什麼絕招,對手不知不覺就喪失了球感。”
“簡直跟滅五感一樣,立海大真恐怖。”
“他是不是還沒有綽號啊,立海大的人必須有綽號,不行我得給他取一個。”
“神之子、皇帝、軍師嗯……是不是還差個教皇?”
“我聽說他很喜歡妖怪,他的絕招這麼迷惑人,不如就叫玉藻前好了?”
“但是玉藻前是女狐狸誒。”
“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碰巧聽到的平等院資言急了,直接拽住了那位同學的領子,“不準給我取玉藻前的綽號!”
“但是……”
“沒有但是!”平等院資言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遏製這個綽號的方法,“我的絕招叫玉藻前,綽號不能跟絕招名重了!”
“它不是叫萬花筒嗎?”
“那是簡稱!它的全名叫玉藻前的萬花筒!”
“怎麼說也應該是輝夜姬吧?”一旁的同學一臉我看過《火影忍者》你彆唬我的神情。
“噢,那它的全名叫輝夜姬和玉藻前一起養育的萬花筒。”平等院資言麵不改色地改口道。
“你在寫輕嗎?”站在他身後的丸井文太忍不住吐槽道。
總歸,那幾個打算給他去綽號的同學們終於點頭答應,絕對不會取“玉藻前”這樣的綽號。
跟著丸井文太一起回到大部隊,平等院資言一把抱住切原赤也說道:“赤也,你的萬花筒沒了!”
“什麼?!”切原赤也大驚,以為資言出狀況使不出絕招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最後還是丸井文太笑著把整件事講了出來。
切原赤也沉思半晌,說道:“那你是玉藻前,我是輝夜姬?”怎麼想都覺得前輩的絕招能練出來都有自己的一半功勞。
“你要是想認領,玉藻前也給你當也不是不行。”平等院資言麵無表情地說道。
休息了一個中午,全國大賽的決賽開始了,觀眾席上坐滿了人,對這場比賽翹首以盼。
“你覺得今年會是誰拿冠軍啊?”
“還是立海大吧,今年的立海大有點強啊。”
“我覺得是星輝,這屆他們的主力也非常強,而且都是三年級啊。”
到底是上一屆的冠軍成功衛冕,還是老牌豪強上位,明明比賽還沒開始,所有人的心都激蕩了起來。
兩邊都充分研究過了對麵選手的實力,沒有任何僥幸,這次比拚的是硬實力和排兵布陣的能力。
“我們的目標是五戰五勝。”幸村精市的聲音不大,但其中的堅定卻讓人醍醐灌頂。
他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雙打二號,柳蓮二、平等院資言VS小泉奏太、小泉蒼介。
看著對麵兩個一模一樣的魁梧雙胞胎,平等院資言小聲對柳蓮二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雙胞胎,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啊。”
“奏太的頭發比蒼介短五毫米,嘴角上揚的弧度比蒼介多三度。”柳蓮二嚴謹地說道。
“我就感慨一下,你真沒有幽默感。”平等院資言有些委屈地嘀咕道。
這些小細節早在他們研究錄像帶的時候柳蓮二就告訴他了。雙胞胎兄弟雖然外形一樣但是他們所擅長的擊球角度完全不一樣,很多對手都是因為分不清楚他們兩個人而輸掉了比賽。
柳蓮二無奈地抬頭摸了下資言的腦袋,說道:“我隻是怕你忘了。”
雙胞胎雙打的默契驚人,不需要多說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半場上永遠沒有死角。
不過雖然資言和柳的默契沒有那麼足,但他們的個人能力更突出。
因為平等院資言前幾場展現出來的絕招“萬花筒”,小泉奏太和小泉蒼介尤其注意他的動向,生怕自己不小心中了招。
平等院資言輕輕勾起嘴角,直接讓開了身子。他身後的柳蓮二直接原地跳躍起身,舉起球拍將網球打在了底線交界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