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平等院鳳凰捏著手中的網球笑著咧開嘴。
平等院鳳凰的球風非常有侵略性,很容易讓人招架不住。
這麼久沒見了,他的球技又變強了許多,之前對他的那套印象已經不起作用了。
即使資言想要使用“萬花筒”也找不到機會,光是重新適應堂哥的變化他就花費了半局時間。
“你不是開發了新絕招嗎,那個讓人碰不到球的。”平等院鳳凰邊打球邊說道。
“你看了比賽?”平等院資言訝異地睜大眼睛,他訓練那麼忙居然看了國中生的比賽。
“休息的時候偶爾看兩眼罷了。”平等院鳳凰說道,“我要看你的新招。”
“這局不行,下局!”平等院資言一邊說著一邊費力把球打了回去,老哥的球又快又沉,非常難接。
最後,平等院資言還是艱難地從平等院鳳凰那裡搶到了一分。
“再來。”
“讓我休息下。”平等院資言指著一旁躍躍欲試地切原赤也說道,“你先跟他打一局吧。”
平等院鳳凰看了眼切原赤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反正都是帶新,多帶一個也是帶。
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會輸,切原赤也還是義無反顧地就上了,也許呢,說不定他就贏了呢?
最後,平等院鳳凰削了他一個“6-0”。
“太弱了。”平等院鳳凰麵無表情地說道。
已經被虐慣了的切原赤也一點也不難過,反而鬥誌高昂地指著平等院鳳凰說道:“我跟你差了五歲,等我17的時候我一定比你強!”
平等院鳳凰挑了下眉頭,倒是很欣賞他這不服輸的性格:“好啊,我期待著。”
平等院鳳凰可以肯定等他們升上高中一定能夠進U-17,就是可惜那時候他已經畢業了。
“休息完了嗎?再來。”平等院鳳凰對資言說道。
正在和降穀零聊天的資言隻好拿起球拍再次走上球場。
這次他從頭開始給平等院鳳凰編織了一個夢,當平等院鳳凰發現自己和網球跑向了不同的方向時,他知道資言的絕招發動了。
雖然通過視頻研究過好幾遍,但是真的自己中招後又是不同的感受。想要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肌肉記憶總是讓身體比腦子更快地行動了。
一時之間就連續丟了好幾個球。
深呼一口氣,平等院鳳凰定定地看著資言手中的網球,乾脆地放低了目標,彆管打得怎麼樣隻要能把球打回去就好。
突然,切原赤也和降穀零看見平等院鳳凰的身後出現了一艘發著紫光的海盜船。
“我眼花了?”
“我也看見了。”
平等院鳳凰跳上了海盜船,完美地將網球打了回去。
接到球的平等院資言發現球的力道又重了好幾倍,拿著球拍的手沒有拿住,球拍被網球帶著脫了手。
最後平等院鳳凰還是無可爭議地贏得了比賽。
“我把你的異次元逼出來了。”平等院資言咧開嘴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平等院鳳凰大笑起來,“看來你轉學轉對了。”
“再來一場?”
“那個,我們要關門了?還有誰能把物品損壞費付一下?”工作人員弱弱地開口道。
高昂的興致戛然而止,隻能明天再戰。平等院鳳凰付了賠償,四人走出網球館。
月亮早就在空中高高掛起,清冷地讓人忍不住抱臂取暖。
“你不住家裡?”平等院鳳凰詫異地說道。
“不住。”平等院資言搖搖頭,“爺爺想讓我繼承寺廟呢,我絕對不能住回去。”
“那的確不能回去。”平等院鳳凰認同地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他們倆都不繼承,爸爸和叔叔也沒興趣,好像寺廟真的沒有人能夠繼承。
之後一個星期,他們住在了網球館,練習一個打回十三個球。
“這可能嗎?”平等院資言發出了質疑。
“這有什麼意義?”降穀零不解,網球比賽就打一個球而已。
“真的打過來嗎?”切原赤也遲疑。
“我就是這麼練的。”最後平等院資言一句話說服了他們。
常規發球機的發球間隔不夠,平等院鳳凰就讓資言發球,自己給他們演示。
平等院資言一刻不停地打完了十三個球,然後看見平等院鳳凰仿佛長了十三隻手,整個人快的都出了殘影,將所有的球打了回去。
“哇。”平等院資言發出驚歎聲。
“該你們了。”平等院鳳凰說道。
於是,他們三個開始了痛苦的擊球訓練,要是打不回球那球砸在身上可疼了。
每天晚上回去他們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零哥,為什麼你也要跟我們一起練?”
“很有趣,而且感覺學了以後可以當武器用。”降穀零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幾天欣賞了平等院鳳凰的網球後,降穀零覺得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把網球鍛煉成一項武器。說不定以後拿不了槍的時候就可以用到。
一個星期的時間顯然不能掌握同時打回十三個球,但是平等院資言成功同時打回了六個球!
隻能打回四個的切原赤也心有不甘。
平等院鳳凰隻打算在京都待一周就回訓練營,最後一天和資言打了場網球賽。
“這次我會使出全力,努力打敗我吧。”平等院鳳凰說道。
平等院資言感覺到了比最初還要強的壓迫感,好像有一個暴君用毫無感情的眼神掃視著他,將他壓地喘不過氣來。
原來他跟堂哥的差距這麼大嗎/
平等院資言清楚地記得自己丟掉的每一個球,不甘的情緒第一次在內心滋生,他想要從平等院鳳凰那裡搶到一個球,哪怕隻有一個!
一聲哨響,他們倆的比賽結束了。
平等院鳳凰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望著資言的眼神,平等院鳳凰露出滿意的笑容:“記住現在的情緒,我等著你站到我麵前來。”
“原來平時他隻拿了七成的實力陪我玩。”平等院資言低落地說道。
“那可是日本十八歲以下網球選手第一人啊,如果沒有那麼強,日本網球就完蛋了。”這次換切原赤也安慰他,“不過原來前輩也會沮喪啊,之前就算輸球我也沒看見前輩沮喪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覺得不甘心吧。”平等院資言伸手揉了揉切原赤也的腦袋,“跟你待久了,我也變得不服輸了呢。”
沒有在京都待滿整個暑假,平等院鳳凰走後,隔天平等院資言三人就坐上了返回橫濱的新乾線。
一直沒找到織田作之助的平等院資言回到家又嘗試地叫了兩聲,突然飄起的白紙讓他鬆了口氣,還好,沒丟。
[我找不到你們,就自己先回來了。]
“我們一起去找太宰先生吧?”平等院資言說道。
而另一邊,降穀零回到東京後也沒有停止網球訓練,耗費了半年時間終於成功同時打回了十三個網球就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