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見織田作之助,但資言知道他肯定很擔心,資言說道:“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織田先生會阻止我的吧?這件事就當成我們倆之間的秘密,不要告訴媽媽好不好?”
過了半晌,筆記本上終於出現了兩個字。
[好]
海原祭過後,他們一起參加了海外修學旅行,資言思考半晌也選擇了中國和幸村一起去逛了長城等各種名勝景點。
10月份,天氣轉冷,大家紛紛穿起了厚衣服。
在擊球訓練中,資言已經能夠同時打回去10個球,再努努力就能一次性打回13個球了!
其他人的狀況也十分良好,球數在不斷的增加。他們定製的發球機都因為過於頻繁的使用而冒煙了好幾次。
自從知道了阿修羅神道的事情,大家都開始朝著這個方向。畢竟天衣無縫之極限太過虛無縹緲,還是阿修羅神道更切實一點。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今天橫濱還下起了雪。
部活結束後,和順路的切原赤也一起回家的平等院資言正和他閒聊著,聊著赤也這段時間的改變。
“你真的不玩遊戲了?”
“不玩了!我要把所有時間花在網球上!”
平等院資言看了眼切原赤也手腕上待得佛珠不禁有些汗顏,自從他帶著赤也去做了場法事,赤也就開始迷信,經常會去各大寺廟、神社參拜。
不過赤也也的確能夠控製自己的脾氣了,因為情緒激動而高血壓的現象再也沒有出現過。即使由此,仁王故意用惡毒的話打擊赤也,他也沒有再惡魔化過。
這些都是好現象,資言和柳蓮二也就沒有阻止他的破財行為。
“所以明天的期中考試你有信心嗎?”資言隨口問道。
切原赤也頓時被打擊地出現了陰影下,垂下腦袋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他一點信心也沒有。
“乾嘛要提這麼掃興的事情。”
“你如果上課不睡覺的話,應該就會有信心了。”平等院資言挑了下眉頭。
也許是在網球上太用功了,切原赤也在課上睡覺的時間與日俱增。還經常因為起不來床而遲到早訓,柳現在已經直接在他家門口等他一起上學了。
他們都不太擔心赤也的網球,但是非常擔心他的學習。
“你這樣說不定連直升都考不上哦。”
“我才國一,還早啦,到時候肯定能考好的!”切原赤也擺擺手,一點也不擔心。
這時候,資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隨著手機接通,原本他臉上輕鬆愉悅的神情逐漸消失了。
“怎麼了?”切原赤也問道。
掛斷電話後,平等院資言拉起赤也就往前跑:“幸村暈倒住院了,我們快去醫院!”
跑了一段路程,兩人一前一後停了下來。
“在哪個醫院?”
“土穀綜合醫院。”
“你知道在哪嗎?”
“不知道。”
“那你跑什麼啊!快問人啊!”切原赤也著急地喊道。
等兩個路癡趕到土穀綜合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看見病房外的真田和柳蓮二,資言趕忙問道:“幸村怎麼了?通知家人了嗎?”
“他家裡人已經來了,情況不太好。”柳蓮二說道,“醫生說還得住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其他人知道嗎?”資言問道。
“我還沒告訴他們。”柳蓮二搖搖頭,“明天幸村肯定去不了學校,我叫你來是想商量一下對策,沒想到……”
柳蓮二看著趴在病房門上的切原赤也麵露無奈之色,沒想到他也跟著來了。
“隻是明天一天不在學校嘛,說不定是低血糖什麼的,肯定能很快回來。”平等院資言笑著說道,“就是這段時間真田會很累而已。”
雖然明麵上一直是作為副部長的真田在管事,但其他網球部的主心骨是幸村,因為幸村在大家才不管搞事情。現在幸村必須得缺席幾天,這幾天大家說不定會放飛自我。
“是啊,為了不讓真田那麼辛苦,我才叫你來,配合一下他。”柳蓮二的眉宇舒展開。
三人討論起明天網球部的管理辦法,當幸村醒來的時候,四人立馬進去探望了。
“醫生太小題大做了,我不在的這幾天就麻煩你們了。”靠在病床上幸村笑笑,“我希望等我回去的時候網球部還是秩序井然的。”
這時候大家都很樂觀,以為隻是因為一些小毛病才昏倒,過不了幾天就能夠出院。
第二天,為了不讓大家過於擔心,他們還騙網球部的其他人說幸村是發燒了。
“那我們得去看望幸村部長啊!”
“就是!”
“幸村說不希望你們來,因為不想傳染給你們。”平等院資言垂下眼瞼,“自己難受也就算了,要是連你們也傳染了,你會很愧疚的。”
“不愧是幸村部長嗚嗚嗚”
“那平等院拜托你了,一定要幫我們探望幸村部長!”
為了網球部的安定,切原赤也也是守口如瓶,雖然憋得很辛苦,但還是憋住了。
幸村沒出院前,每天部活結束後他們都會去醫院探望幸村,然後跟他彙報這一天的訓練狀況,誰偷懶了誰耍滑了誰頂撞真田了。
“你不在真是越來越不好管了。”平等院資言抱怨道,“一個個快成野孩子了,你得趕緊回來啊。”
“太鬆懈了!”真田怒瞪了眼資言,這個帶頭的簡直
是惡人先告狀。
因為他們來得勤,所以幸村的病情也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什麼?什麼病?”切原赤也完全沒聽懂。
“急性神經根炎。”醫生再次重複道。
“這病會有什麼症狀?”資言問道。
“身體會慢慢發麻,然後不受自己控製,運動神經會受損……”醫生說道,“發展到暈倒這個地步,他應該很早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麻痹了,你們都沒有察覺嗎?”
四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茫然的神色。平等院資言抿起唇瓣,不說話了,他們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幸村不對勁。
“那這個病怎麼治?”真田問道。
“現在有兩種方案,一種是保守治療,需要的時間長隻能緩解不能根治,一種是手術,但是手術的成功率不高。”
“那他治好後還能打網球嗎?”柳蓮二問道。
“除非發生奇跡。”醫生搖了搖頭。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切原赤也率先忍不住衝到幸村的病房找他。
“赤也!”平等院資言趕忙跟了過去。
“他們已經知道了?”幸村笑笑。
“幸村……”
“沒想到居然會得這種病,看來我不能陪你們奪得三連霸了。”
明明是得病的人幸村卻反過來安慰他們,資言注意到雖然他是笑著的但他的手卻微微顫抖著,當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用說這些話,我們都會等你回來,在你回來之前網球部不會倒。”資言說道。
手心的溫暖驅散了內心的恐懼,幸村不禁回握住資言的手,順便用另一手摸了摸趴在他身上先哭泣鼻子的赤也的腦袋。
“你想好怎麼治療了嗎?”柳蓮二問道。
“如果選擇手術疾病會根治,但是我也很可能死在手術台上。”幸村有些茫然地說道,不管再怎麼成熟,他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罷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猶豫不決。
“按照你的想法選就好。”真田開口道。
他們都沒有開口替幸村選擇,沒有人能夠替彆人選擇生死。這天,他們幾乎是被幸村勸回去的,一路上赤也的性質一直不高,資言帶著他去炫了碗炸豬排咖喱飯,他看起來才好一點。
和他們分開後,資言沒有回家,而是朝著武裝偵探社跑去。
堪堪卡著他們下班的點跑進了武裝偵探社。
“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嗎?”恰巧撞見了準備下班離開的與謝野晶子。
“與謝野姐姐。”平等院資言緊緊抓住與謝野晶子,“你的異能力對疾病有用嗎?”
大概能猜到資言急匆匆跑過來是為了什麼了,與謝野晶子遺憾地搖了搖頭:“[請君勿死]隻能治療外傷。”
“有什麼煩心事,跟我們詳細說說吧。”江戶川亂步走了過來說道。
平等院資言在綠色沙發上坐了下來,事務小姐給他端了杯熱茶,亂步也貢獻出自己的粗點心。
平等院資言頹喪地講出了幸村的事情。
“太慘了。”事務小姐忍不住開口說道。
運動員患上這種病太慘了。
“我的確幫不上什麼忙。”與謝野晶子遺憾地歎了口氣,“但我會幫你留意一下這方麵的專家的。”
憑他的聰明才智也解決不了這件事的亂步沉默半晌,說道:“你的朋友很愛網球嗎?”
“跟生命一樣熱愛。”
“那他應該早點做手術,到最後他還是會做手術,以他的身體狀況越拖到後麵成功率越低。”江戶川亂步說道。
做了也許會發生奇跡,但不做肯定打不了網球。平等院資言抿起唇瓣,也許亂步先生說得對。
與謝野晶子幫他留意著,資言也給芥川龍之介和奴良滑瓢打電話拜托他們幫自己留意一下可以治療疾病的異能力者或是妖怪。
“我會讓找朋友問問看的。”奴良滑瓢說道。
做完這一切,資言還覺得不安心,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他都要直接乘坐新乾線回平等寺給幸村做個人形化災法事了,幸村會得病肯定是之前沒有做消災法事。
第二天來到網球部,當柳蓮二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根本沒辦法訓練。
“太鬆懈了!”真田怒吼道,“就算幸村沒辦法回來參加訓練,我也要努力訓練,保證在幸村回來前能夠一直晉級!”
“幸村絕對會回來跟我們一起完成立海大的三連霸,這是他親口承諾過的。”平等院資言平靜地說道,“大家都知道他是不會食言的吧。”
“我會每天將你們的訓練狀況彙報給精市的”柳蓮二說道,“你們應該也不希望病中的幸村再操心你們的訓練吧?”
在三個人或剛或柔的安撫下,網球部終於安定了下來,開始日常的訓練。
很快幸村生病的消息就傳了出去,不少熟識的其他學校的網球部的人都給資言打電話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