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赤司介紹給跡部認識後,平等院資言咬著香蕉奶昔的吸管,靠在椅背上發呆。
他們倆在講什麼,他聽不懂。
赤司看著眼前這位金光閃閃的大少爺,矜持地笑了笑。
跡部家的發家史隻有幾十年,而且主要的業務都在英國,近幾年才慢慢將重心轉移回國內。
對日本的豪族圈的認識僅限於東京圈。
而赤司家屬於京都華族,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沒什麼交集。
兩邊都有意拓展一下交際圈,自然隻好麻煩資言這個橋梁了。
與其在宴會上認識,不如現在在咖啡館私下見麵還來得自在。
一開始還在聊各自的興趣愛好,後來話題就轉到了商業上。資言開始兩眼摸黑,聽不進去了。
他們的話就像催眠曲似的,直直地望著玻璃窗外的景色,資言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好像立馬要耷拉下來。
半晌過去,眼皮徹底掉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跡部注意到資言的狀態,忍不住笑著哼了一聲:“睡著了?”
“時間也不早了,下次再聯絡吧。”赤司輕笑著說道,“我送他回去。”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跡部說道,“輪認識的時間也是我比較早。”
剛起身的赤司頓了一下,隨即說道:“那資言就麻煩你了。”
拿在手裡的玻璃杯快脫手的時候,資言驚醒過來,揉了揉眼說道:“赤司呢?”
“先回去了。”
“結束了?那我也回去了。”資言放下杯子站起身。
“他們的黑森林不錯,不嘗嘗?”
“唰”的一下,資言又坐了下來,拿起勺子吃起蛋糕。
“等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你確定?”
“今天我都自己找到帝光了!”
“嗯哼,本大爺說要送就送。”
“跡部大爺真是大氣!”資言誇讚道,“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立海大的人都會同時打回十三個球。”
把資言送回去後,跡部還在思索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同時打回十三個球?立海大又有了新的秘密武器?該不會又是在騙他吧?
雖然很懷疑,回家後跡部還是自己試了試。
同時打回三個還勉勉強強,打回十三個球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跡部景吾看著球網陷入了沉思。
“少爺……”一旁的管家叫道。
跡部景吾舉了下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這件事看起來不可能,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跡部景吾開始快速進化,期末來臨,資言在歡送會的會場忙碌著,儼然成了這次歡送會的策劃人。
升學考試結束,國三的前輩們正式從學校畢業,他們的歡送會也正式開始。
每個人都準備了小小的表演,資言還上去講了段漫才,逗得大家笑得前貼後仰。
各種小遊戲過後,大家一起合唱了《畢業之歌》,前輩們抓著真田哭得稀裡嘩啦。
身為副部長,被集中火力的真田已經有些麻了。
“大家都會直升吧,其實也不用這麼傷感,翻個牆就到了。”平等院資言安慰道。
好不容易安撫完學長,當柳蓮二拿出寄語冊給他們寫的時候,前輩們瞬間又淚崩了。
“臭小子,今年一定要贏知道嗎!”
“前輩。”平等院資言戳了戳毛利壽三郎,“開心嗎?”
毛利壽三郎直接伸手揉了揉平等院資言的腦袋,說道:“開心,要多來找我玩啊。”
“那前輩可以讓我摸一下腦袋嗎?”平等院資言抬起頭眼神炯炯地盯著毛利的腦袋。
毛利壽三郎彎下腰,在資言的手要碰上的時候又趕忙直起腰杆,狠狠地□□起資言的金發。
“隻有長得高的人才有資格揉長得矮的人的頭發。”毛利壽三郎說道。
長得高就是好啊,沒有人能夠揉他的腦袋。
“前輩……”平等院資言哀怨地叫了一聲。
歡送會結束後他們就進入了春假,春假期間他們一起去柳叔叔的小屋合宿一周。
“啊啊啊啊鬼啊!!!”
切原赤也突然叫起來的聲音讓大家紛紛停下手頭的事情,跑了過去。
“什麼鬼?哪裡有鬼?”平等院資言喊道。
“他怎麼這麼興奮?”桑原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那個,你們好?”黑子哲也看著麵前的人們打招呼道。
“黑子?”資言說道,“你們也在這合宿嗎?”
黑子哲也點點頭,抱歉地說道:“我沒想到會嚇到他。”沒想到這個海帶頭少年反應這麼大就是了。
“赤也,這不是鬼是人。”資言抓著神誌不清的赤也的手,用他的手指戳了戳黑子的臉。
感受到指尖的溫柔,切原赤也好奇地又戳了兩下:“真的是人誒。”
“赤也,太不禮貌了。”柳蓮二趕緊說道。
“沒關係,是我的問題。”黑子哲也搖搖頭。
黑子跟著眾人一起回到了小屋,然後大家都知道了黑子的神奇體質。
“我絕對不會再被你嚇到了。”切原赤也嚷嚷道。
其他人都留了個心眼注意黑子哲也,但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忽略他的存在,心裡十分震驚。
這要是打雙打該多厲害啊。大家同一時間想到。
“你們在休息嗎?”資言問道。
“對。”黑子哲也拿起香草奶昔喝了起來,他就是看見他們手裡拿著奶昔才跟過來的,“這是自己做的嗎?”
“是啊,我跟文太一起做的,怎麼樣?好喝嗎?”
“好喝。”
半個小時後,帝光的其他人也找了過來。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很快就打成一片。
晚上,他們還一起舉辦了燒烤派對,一起大口吃肉。
真田和紫原還作為兩邊的代表進行了一場吃肉大比拚。
“你們好快樂,我也想去打網球。”最後,紫原敦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羨慕地說道,要不是遇到了立海大,他們才不會這麼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