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000營養液加更)(1 / 2)

我隻想安靜打網球 風濼 13961 字 5個月前

“那個……”平等院資言弱弱地舉起手,“其實我們倆現在相處的還不錯。”

這已經不是以德報怨了,這是壓根不記仇啊,奴良滑瓢打量著資言的神情,開口道:“你覺得以後白天是職業網球選手,晚上拯救世界怎麼樣?”

“好像還不錯?”平等院資言琢磨著說道,“但是時間真的分配的過來嗎?”

“你是不是還在勸他脫離組織?”滑瓢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勸他跳槽啊?”平等院資言眨眨眼,“他這個組織真的不行,壓榨員工。我還有一個朋友也是黑色組織裡的,他的上下班時間就很穩定,雖然雇傭童工不好,而且首領的風評也不行。這麼看,其實兩個組織都是半斤八兩?”

說著說著,資言陷入了沉思,要不然也去勸勸芥川金盆洗手吧,跟太宰先生說說,讓他帶著芥川一起跳槽。

雖然奴良組是具有俠義精神的良好妖怪組織,但滑瓢和毛倡妓畢竟是妖怪,對於人類裡的犯罪組織並沒有多少感觸,他們倆關注的點都是琴酒對資言造成的傷害上。

毛倡妓看了眼總大將,他並沒有勸說什麼,於是她欠了欠身說道:“既然你不想處置他,那妾身就暫時放過他。我先去趟廚房。”

毛倡妓離開了,滑瓢邀請資言往宅子裡走,一直站在大門口聊天也不是個事。

“你做了什麼,感覺你靈力外泄的更厲害了。”滑瓢問道。

“我還在想為什麼能看見詛咒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平等院資言摸摸脖頸困惑地說道,“好像也沒乾什麼事啊?”

“那你今天發生了什麼,跟我說說?”

於是,資言就把今天發生的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

聽到資言進入了好幾次五感儘失的狀態,滑瓢驚訝地睜開眼。

居然還有這種事?

“網球啊,老朽有些好奇了。”滑瓢說道,“是明天嗎?我帶大家一起去看看。”

“五感儘失是非常好的修行環境,麵對心魔擊敗心魔就能突破五感儘失的狀態。”滑瓢繼續說道,“在這個過程中你靠自己的力量撼動了封印也不奇怪。”

平等院資言怔愣地眨了兩下眼,想起自己五感儘失時的狀態,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聞不著摸不到一開始他是很害怕的,想要擺脫困境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焦躁感充斥了全身。

後來他猛然想起來自己還在比賽,他還站在賽場上,他得回去。漸漸地他聽見了風吹動球網的聲音,聽見了網球落地的身上,空無一物的手裡出現了一把球拍,青草的氣味鑽進鼻子。

最後,他能看見了。

“不如你就把封印解了。”滑瓢說道,“多一分力量並不是壞事,比如黑衣組織的人惹你生氣了,你就能揍他一頓?”

資言自動把琴酒的名字貼了上去,這麼一想居然有些心動。雖然琴酒已經不會惹他生氣了,但那獨斷專行的性格難保有一天兩人不會起爭執,到時候如果可以有力量揍他一頓也不錯。

“但是我要是我封印解了祖父肯定會一直纏著我讓我繼承家業。”平等院資言蹙起眉,“那樣的話我隻能回平等寺當個和尚了。”

“現在他就不纏著你了?你的靈力是被封印了又不是沒了。”滑瓢摸著下巴悠悠地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繼承家業。”

也是,暑假剛開始他就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叫他回京都了,都被他選擇性屏蔽了,不過“陸生不願意繼承奴良組?”

“他不喜歡妖怪。”滑瓢搖搖頭。

真看不出來,平日裡感覺陸生對家裡的妖怪都很溫柔,平等院資言露出沒想到的神情。

現在已經很晚了,與其再往橫濱趕不如在奴良宅住一晚,明天直接去會場。

奴良宅裡什麼也不缺,跟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備後,平等院資言住進了給他安排的房間,就是奴良陸生的隔壁。

在溫泉裡跑了個澡,緩解一天的疲勞,平等院資言笑著朝奴良陸生揮揮手。

“來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奴良陸生語氣略微有些不滿。

“今天是突發狀況。”平等院資言討好地抓住他的胳膊蹭了蹭。

“好了,不要蹭過來。”奴良陸生趕忙推開資言的金色腦袋,“早點休息,明天的比賽加油,我也會去看比賽的。”

晚上,躺在被窩裡的資言聽見拉門被拉開了,迷糊地睜開眼看見織田作之助走了進來。

“晚上好啊。”資言迷糊地向織田作伸出手。

看看一隻手伸出被窩朝著他伸過來的資言,織田作之助彎起嘴角笑了笑,走上前抓著他的手把塞進被窩裡。

“晚上好。”

“你又跟他們喝酒了?”資言蹭了蹭織田作的手,“妖怪喝這麼凶沒事吧?”

“就是因為是妖怪才會喝這麼凶吧。”織田作無奈地說道。

活著的時候他雖然也小酌兩杯,但是絕對不是酒鬼。現在死了,但是成了酒鬼了,每天晚上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但是不喝酒,又實在找不到其他事情乾。

“我身上有酒味嗎?”織田作之助忍不住低頭聞了聞,怕身上的酒味打擾到他。

“還好。”平等院資言平躺著睜著眼看著織田作的臉說道,“因為是鬼所以喝酒才不上臉嗎?”

“我生前喝酒也不上臉。睡吧,我走了。”

“那你去哪睡啊?”

“鬼不需要睡覺。”

“那也眯一會兒,鬼總有累的時候吧。”資言說道。

“好。”織田作之助在資言旁邊躺了下來。

被褥鋪得挺大,資言朝方便讓了讓,讓織田作躺在被褥上。

鬼不需要睡覺,他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閉上眼睛了。但織田作之助還是閉上了眼,耳邊響起資言半睡半醒的呢語。

“之前我看不見你,不知道你走了沒有,現在我能看見了,以後我就能知道你在哪了。”

“明天記得叫醒我。”

“嗯。”織田作之助輕輕應了一聲。

他的眼前出現了那五個被炸死的孩子,之前他不想閉上眼很大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而現在,他看見孩子們在對他笑。

“織田先生要好好生活下去啊!”

“我們都轉世了,投生在普通人家裡,會過得非常幸福的!”

“我們死掉這件事不是織田先生的錯,我們都很感激織田先生!”

“現在身邊不是重新有了朋友和珍視的人了嗎?要好好珍惜神明的禮物,繼續活下去!”

時間比他想象地過得還要快,等織田作之助睜開眼時,陽光已經穿透紙門照亮了整個房間,他坐起身抹了抹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眼淚已經乾涸了。

原來鬼也會流眼淚啊,織田作之助感慨著轉頭看向一旁還在熟睡的資言。他拿起資言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隨後輕柔地摸了摸資言的金發,叫道:“起床了。”

沒有任何反應。

後來織田作之助發現溫柔的□□方式沒有用,隻好把資言整個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這麼大的動作資言當即從睡夢中迷糊地醒來,半睜著眼盯著織田作疑惑地問道:“你是誰?我在哪?”

過了好一會兒,資言才清醒過來。而這個時候,他已經在織田作的幫助下換上了洗過的隊服。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資言忍不住問道。

“以前經常幫小朋友穿衣服。”織田作笑笑。

“我不是小朋友,你不能幫我穿衣服!”資言的臉頰微紅。

感覺到他的害臊,織田作笑著遞給他擠好牙膏的牙刷:“要嗎?”

平等院資言一把奪過牙膏,然後把織田作之助趕出了洗漱間。

平等院資言是和奴良組一起去體育館的,一開始看見奴良組那麼多人嚇了一跳,這整個組織都出來春遊了吧。

“都是爺爺的朋友哈哈。”奴良陸生尷尬地笑笑。

“我懂,老朋友的聚會嘛。”平等院資言識相地點點頭。

反正到時候他跟隊友在一起,這麼多“人”就讓陸生愁去吧。

搭便車來到體育館,平等院資言當即跑去找隊友們。

今天,青學VS四天寶寺的比賽在主場館舉行,而立海大VS名古屋星德的比賽在外麵的露天球場舉行。

資言是單打三號,非常輕鬆就解決了對手,然後蠢蠢欲動想要溜到隔壁去看比賽。

今天沒有比賽的是……資言湊到真田身邊小聲問道:“去看青學和四天寶寺比賽嗎?”

真田轉頭看了資言一眼沒說話。

“我知道你也想去。”資言從真田的眼裡看到了渴望。

最後,資言把正經的真田拐去一起看比賽了。

他們到觀眾席地時候,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才剛剛開始,單打一號是白石VS不二。

這場比賽白石打的異常艱難,真田眼神炯炯地看著比賽沒有說話。

平等院資言蹙了下眉也沒有說話,以交情來說他當然是希望白石能夠贏。

最後白石以“7:6”的成績贏得了比賽。

之後的雙打青學贏得了勝利,而石田對河村的比賽簡直是波動球對決,最後以石田的棄權告終。

“太鬆懈了!”這時真田發表了觀賽以來的第一句感想。

“如果是你的話,為為了比賽任由對手的手臂廢掉嗎?”資言問道。

“既然他選擇了這方的方式,那我也會尊重他的選擇。”真田說道,“我會回以我的全部實力。”

這大概就是決絕的武士和慈悲的僧侶之間的區彆吧,資言不禁想到。

“青學的那個選手不錯,叫什麼?”真田問道。

“河村隆。”

令人意外的是手塚和千歲都在雙打中出場了,而兩人的水平太高,他們的搭檔根本跟不上他們的步伐,最後演變成1對1的單打。

而觀賽的兩人更是大飽眼福,觀看了一場千錘百煉之極限與才氣煥發之極限的對決。

真田一回頭,發現資言正若有所思地低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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