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言被辣的說不出話來,不停地張著嘴向外哈氣。
“救、救……”死死地抓著琴酒的手,求救的話死活說不出來。
琴酒似乎懂得了他想表達的事情,鬆開提著的紙袋,將手伸進他的口袋裡找了找,找到一顆糖果。因為一隻手扶著資言,隻好拿著糖果用嘴撕掉包裝袋,隨後捏住包裝讓圓形的奶糖滾進資言的嘴裡。
半晌過去,奶糖味在口腔散開,讓人失去理智的辣感才慢慢消失。
這時候,又有人從裡麵衝了出來。
琴酒直接攬著資言的腰往後退到了黑暗裡,撲通撲通資言聽到好幾聲重物落地的悶聲,一回頭發現店門前的屍體堆又高了許多。
“好可怕。”資言忍不住說道。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大胃王比賽。”平等院資言摸了摸自己被塞得滿滿的肚子,“我絕對不要再回去了。”
等回過神來,資言才想起來琴酒怎麼會在這裡?
“你該不會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器吧?”平等院資言懷疑地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護腕,“比如這裡麵?”
“隻是問了宮野你的位置而已。”低頭看著白色護腕,琴酒的垂下眼瞼,聲音好像也沒有以往那麼冰冷了。
“你最近都去乾嘛了?那個叫莎朗·溫亞德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平等院資言當即質問起來,“你該不會惹了什麼事吧!”
“升職了。”琴酒輕描淡寫地說道。
“哈?”哪家公司升職員工會消失那麼久啊。
“升的太快,那位大人有些懷疑罷了。”琴酒說道,“不過你倒是把貝爾摩德騙過去了。”
“哪家企業會因為員工太敬業而懷疑員工啊。”平等院資言忍不住吐槽道,“你那個組織真的不能呆,早走早開心。”
琴酒抬起手摸了下資言的腦袋,語氣平淡地說道:“沒有那麼容易能離開。”
平等院資言抬起頭看向琴酒,雖然琴酒還是沒答應,但明顯態度鬆動了許多。
資言看向放在地上的紙袋期待地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補償。”琴酒收回手。
平等院資言當即把紙袋拿了起來,發現裡麵裝著好幾種不同的甜食。
看著包裝上的英文看了好一會兒,資言辨認出有太妃餅乾、甜甜圈……還有仙台的大福!
雖然吃了顆奶糖,但嘴裡的辣味還是久久不散,平等院資言當即拆了快太妃餅乾,塞進嘴裡。
濃鬱的太妃香甜充斥口腔,資言幸福地彎起眼睛。
“我們拿到比賽冠軍了,三連霸。”
“嗯。”
“但是我幾乎沒有出場,人才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嗯。”
“我哥說高中就不要在社團裡玩鬨了,不知道……我想跟大家在一起玩,但是我也想在網球上有所精進。你知道嗎?我打開異次元網球的門了。”
“嗯。”
“年初我就要參加U-17世界賽了,你一定要看轉播。”
“嗯。”
“你除了應聲就不會說其他的嗎!你就不能給我點意見,或者安慰我一下也行啊!”平等院資言炸毛了,當即嚷嚷道。
其他人都對他太好,他一點脾氣也沒有。也就因為琴酒有惡劣的前科,他跟琴酒說話才那麼不客氣。
“你想我怎麼安慰你?”琴酒露出了些許茫然的神情。
“你該不會從來沒安慰過人吧?”資言狐疑地望著琴酒。
琴酒沉默著不說話了。
“那我來教你。”資言說道。
他朝著琴酒脖頸伸出手,明顯感覺到他肌肉緊繃了起來,於是資言隻是指尖虛搭著沒有上前。隨後看著琴酒的臉,露出溫柔的笑意,開口道:“要是有煩心事可以儘管跟我說,雖然給不了意見,但是傾聽還是能做得到的。”
說完,資言就要收回手結果被琴酒一把抓住了手腕。
資言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琴酒抓著資言手腕的手收緊,喉結滾動了兩下,似乎想要說什麼。
突然,身後傳來接連幾聲撞擊的悶聲,平等院資言趕忙收回手轉身看了過去,店裡剩下的人全都疊在了人堆裡,包括他的隊友們。
“全軍覆沒了?”平等院資言愣愣地眨了兩下眼。
與此同時,老板拿著賬單走了過來,青學的教練也跑到了門口前。
“這是?”龍騎教練疑惑而遲疑地看著人堆。
“請付一下賬單。”老板遞上賬單。
平等院資言接過賬單,賬單長的差點翻不到頭,最後目光定格在金額上:。
一百二十萬日元?
一旁湊過來看賬單的龍崎教練看見金額當即直接就暈了過去。
“教練!青學的教練!”平等院資言趕忙放下賬單,擔憂地喊道。
等他把龍騎教練搖醒,一轉身發現琴酒已經拿出銀行卡把賬單給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