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拿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看了半晌按下關機鍵,隨後抬起頭朝著資言走去。
傍晚,看著恨不得混進花車遊行裡跟著跳舞的資言,赤司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晚上,迪士尼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標誌著一天旅程的結束。
“開心嗎?”
赤司沒說話。
“不開心嗎?”平等院資言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它不是一個可以帶來快樂的遊樂園嗎?”
“你不開心那我也不開心了”
赤司忍不住彎起嘴角露出些許笑容,伸手按住資言的後腦勺,把他擺正:“看煙花。”
曠了兩門課,理所當然的回去後他就收到了父親從出差地點打來的視頻電話。
被訓斥了一通,赤司乖乖地承認錯誤,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再犯了。
看著原本麵露輕鬆神色的兒子露出嚴肅的神情,頓了半晌,赤司征臣開口道:“要是想休息一下也可以,提前跟老師說,不要什麼也不說就曠課。”
另一邊,平等院資言給祖父打了個電話,意外地沒有打通。
又打了好幾個,好不容易接通了卻有斷斷續續的電子雜音,隻能勉強聽到“不要……來……”等字眼,
疑惑間又給堂哥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平等院鳳凰那裡也沒有新消息。
不知道京都發生了什麼,他們當然要立刻回去看看。
“爸爸留在這,我跟你一起去。”彩子堅定地說道。
“你們倆都去了我怎麼能不去!”
“你去了有用嗎?”
平等院太明當即不說話了。
之後,平等院彩子拿出了自己的弓,給資言展示了一下什麼叫一弓三箭,三枚靈箭直接把房子轟塌了一半。
“房子!房子!”平等院太明露出了慌張的神情。
“阿拉,正好爸爸留下來修房子。”彩子在胸前雙手合十笑著歪了下腦袋。
看著媽媽燦爛無邪的笑容,平等院資言“哈哈”了兩聲,最後妥協了。
前往京都的交通全都已經停了,資言隻好連夜買了最近的站點,到哪裡之後再想辦法。
“說起來,織田先生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
織田作之助不在家隻可能在奴良組了,想著離開要跟他說一聲,資言給奴良宅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過了許久才有人接聽,接聽的是陸生的媽媽。
“什麼?他們都去京都了?”平等院資言錯愕地眨了下眼。
掛斷電話後,平等院資言說道:“三天前,大部分奴良組的妖怪都去了京都,說是有一場宿戰。”
“奴良組、京都……”彩子陷入了沉思。
“啊!難道是羽衣狐又回來了?”彩子說道。
“羽衣狐?”
“四百年前占據豐臣秀賴母親澱夫人身體的一隻九尾狐,為了產下胎兒大量殺害城中的女性,後來就是奴良組的大將奴良滑瓢和花開院家的家主花開院秀元一起阻止了她,然後羽衣狐對兩家都降下了詛咒。”彩子皺起眉頭,“難道羽衣狐又卷土重來了?”
“媽媽你不就姓花開院嗎?”
“是啊,不過我是旁支,你的外公外婆相繼去世後我就和花開院家沒什麼聯係了。”彩子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
他們都沒有想到資言的靈力會那麼強大,吸引了很多妖怪來搶食,而且因為身體負荷不了那麼多靈力經常會發高燒。
所以資言出生後,她就一門心思撲在了兒子身上。而且他五歲的時候還發生了綁架案,她就更沒有心思去花開院家走動了。
“外公外婆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媽媽是在你三歲的時候去世的,隔年爸爸就走了。”彩子垂下眼難得地露出了傷感的神情。
想起自己五歲那年還發生了綁架案,想來媽媽那幾年很不好過吧。平等院資言當即握住了彩子的手。
大概猜到了京都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們沒有再試圖給京都打電話,隻是在心裡祈禱祖父母和大伯一家能夠平安。
到站後,資言正想著走到京都要花多少時間,就看見媽媽掏出一張符紙,隨後符紙燃儘召喚出一隻白色的熊。
彩子利落地翻到熊背上,隨後伸手將資言拉了上來。
這難道就是式神嗎?想學!
在式神的幫助下,他們很快就進入了京都地界。
一進京都,就算是資言也能看出來現在京都的狀況非常不好。
“妖氣太濃了,已經到了妖怪能夠百日顯形的地步。”彩子說道。
兩人朝著平等寺的方向走去,街道上人煙稀少,偶爾能看見的也是妖怪在抓人。
彩子利落地解決掉妖怪後,溫柔地對恐懼的兩個女高中生說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看著突然出現救下自己的人,兩個女孩當即大哭起來。
不能把她們丟在這個危險的環境裡,資言就讓她們跟著自己一起走了。
平等院資言發現雖然他不知道怎麼用靈力,但是網球真的能打死妖怪,當即心裡就有了底,還好他有帶上網球拍。
一路上兩人一邊朝著平等寺進發一邊救人,不知不覺伸手就跟了一堆人。
這麼多人自然引起了妖怪的注意力,再擊敗了成群結隊襲來的妖怪後彩子地臉上也難免帶上了疲態。
妖怪太多了。
一隻長著三對手臂的妖怪出來的,他一出現就引得其他小妖怪害怕地逃掉了。
土蜘蛛感興趣地看著靈力充沛的女人,應該會很好吃吧。
“小心!”平等院資言一轉頭注意到從彩子後背襲來的妖怪,情況危急下隻來得及縱身把彩子推開。
下一秒,平等院資言發現自己的視角發生了變化,來不及多想連忙收回打出去的拳頭。因為強製收拳,自己還因為後坐力向後退了幾步。
“資言!”
“媽,那不是我,你彆靠近他!”
彩子錯愕地抬起頭,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青麵獠牙的妖怪。
“你跟土蜘蛛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