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生氣?”半晌後,琴酒說道。
“我瞞著你去了很危險的京都,要是我不小心死了,你的任務就沒人做了?”
琴酒嗤笑一聲,說道:“的確,要是你死了我會有些麻煩,但也僅此而已。還沒有你隨便招惹貝爾摩德問題大。”
“什麼叫隨便招惹她啊,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的。”平等院資言不滿地鼓了下臉頰,“那段時間我可擔心身邊哪個人是她易容的了。”
“你要是不主動招惹她,她怎麼會叫你天使。”琴酒點燃一根煙隨後抽了一口,看著東京的夜幕慢悠悠地說道。
貝爾摩德倒是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她說拖他的福自己遇到了一個天使,不用想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就是幫了個小忙嘛。”平等院資言心虛地說道,聽琴酒的意思看來是不知道他幫的是什麼忙,那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要不然絕對會被罵的。
不過想起詛咒,資言也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組織裡有人很恨她嗎?”
“恨她的多了。”琴酒說道,“怎麼?她遭遇了謀殺你救了她?”
資言一下子不說話了,自己就問了那麼一句怎麼琴酒就猜的**不離十了。
資言這反應,琴酒立馬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語氣瞬間冰冷下來:“你沒有暴露你的異能力吧?”
“沒有沒有!”平等院資言趕忙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不要再抒發你那無意義的善意,引起那個女人的興趣你的平靜日子也就到頭了。”
原本隨意地坐在榻榻米上的資言電話講著講著就變成了跪坐的姿勢,聽見琴酒的話下意識繃緊腰板點起腦袋,隨後意識到琴酒看不見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雖然聽見了資言的保證,琴酒完全不相信他能夠做到,能保持個兩三天就不錯了。
回憶著資言的那封郵件,妖怪、靈力、陰陽師各種關鍵詞都出現在腦海裡。他對日本的妖怪文化並不了解,對那些非自然生物的實力並沒有清晰的認知。
“下次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靈力。”琴酒說道。
“好啊。”
“妖銘酒是什麼東西?”忽得琴酒想起了郵件裡完全陌生的詞彙。
“就是結拜要喝的酒啦,我後來自己去查了一下姿勢還蠻神奇的,得手臂相交喝下酒,這好像跟中國結婚新郎新娘喝酒的習俗一樣誒。”
“你喝了?”
“還沒呢,陸生有一大堆事要善後,等我回橫濱再喝。”
電話對麵又陷入了沉默,平等院資言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等我喝了告訴你味道?”
嘟的一聲,對麵掛斷了電話。
“奇奇怪怪的。”平等院資言忍不住對著手機嘀咕道。
麵無表情地掛斷電話,琴酒給伏特加打了個電話。
“京都事件的所有報道和消息都整理一份發給我。”
“那是什……”伏特加的話還沒說完琴酒就掛斷了電話。
正好電視機插播了一則新聞,講的就是京都發生大型地震的事情。
“大哥消息這麼靈通啊,但是自然災害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伏特加不解地嘀咕道。
暑假前夕,趁著所有親朋好友都不在身邊,平等院資言飛速地花了三天時間解決掉琴酒給他的任務,然後坐在床上快樂地吃起了琴酒給他帶的甜食,順便還吃了幾塊放在桌上的巧克力。
“現在你不用怕我威脅你了,為什麼還乖乖做事情?”
“什麼威脅?我們是合作關係!合作關係!我出力你出食物!”
感覺資言的聲音有些不對,琴酒轉過頭看了過去,正好一個金色的腦袋就湊了過來,在他的
身上蹭了蹭。
“我怎麼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琴酒伸手掐住資言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看見他的臉上漂浮著淡淡的紅暈,猶疑地看了眼房間最後把視線鎖定在巧克力上。
一看包裝盒上的內容,是法語寫的“酒心巧克力”。
之前伏特加被借調出了趟差,他就讓伏特加順便帶點甜食特產回來,他也沒細看,沒想到買了盒酒心巧克力回來。
然後,資言一下子吃了半盒。他的甜食量是不是又大了?琴酒輕蹙了下眉頭。
“你喝醉了。”琴酒平靜地說道。
“原來如此。”資言遲緩地上下點了兩下腦袋,半晌後又搖了搖腦袋,“不對啊,我沒喝酒啊。”
懶得繼續跟喝醉酒的人說話,琴酒站起身抓著資言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
“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說完,琴酒轉身就想走,沒想到被抓住了手。
“不要,我才剛睡醒,陪我玩嘛。”資言把琴酒的手拽到了自己的臉邊。
琴酒剛想鐵麵無私地收回手就感覺一股溫暖的暖流順著手臂遍布全身,仿佛全身被洗滌過一樣,原本因為熬夜與失眠而疲憊的神經一下子得到了治愈。
“那玩個睡覺遊戲吧,誰先睡著醒來後可以吃一塊黑森林蛋糕。”
敏感的甜食神經被觸動,當即資言往裡麵拱了拱給琴酒留了個位,然後閉上眼。
看了眼仍然沒有被鬆開的手,琴酒也在被子上躺了下來,本來隻想閉上眼眯一會,意外地很快就睡著了。
等資言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半盒巧克力以及一塊黑森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