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歸來。”三船入道指著資言勾了下手指。
桑原忍不住露出擔憂的神情,剛剛才動手扇巴掌現在又把人叫過去實在讓人很難不擔心。
“彆擔心。”資言笑笑。
“其他人就地解散,今天的運動員狩獵活動結束。”
平等院資言獨自跟著三船入道走到角落裡,三船入道喝了口酒說道:“平等院那小子應該有教過你吧,你能同時打幾顆球。”
“十三顆。”
“嘖,你的存在完全攪亂了我的訓練計劃。”三船入道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跟他們分開訓練,他們的一切活動你不要摻和。”
“那個同時擊球數我也教給我隊友了,他們應該也能同時打十個左右。”平等院資言小心翼翼地說道。
三船入道沉默半晌,狠狠喝了口酒說道:“等會叫他們來見我。”
“平等院鳳凰那小子還跟你說了什麼,全部吐出來。”三船入道黑著臉說道。
能感覺到教練很想打他但是忍住了,平等院資言當即把自己知道得全都說了出來。
過了好半晌,三船入道才沉默得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然後真田、柳和桑原就被找了過來,在知道他們雖然會同時擊球但從來沒有實戰過,三船入道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在可控範圍內。
第二天,大家就發現一大早平等院資言就被教練給拎走了,他們訓練的時候也沒看見他,晚上他回來時直接累得倒頭就睡。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累的樣子。
“那個酒鬼到底讓你做什麼了?”小金好奇地問道。
“那個老頭居然讓我當西西弗斯。”
“什麼?西西弗斯是誰啊?為什麼要假扮他?”
“神話裡日複一日地推著大石頭上山的人。”柳蓮二開口道。
大家還想問什麼發現資言已經睡著了。
“弦一郎,他已經到了我們無法追趕的地方呢。”
“我絕對會追上他的。”真田弦一郎攥緊手堅定地說道。
有了資言的激勵,越前等人更賣力了,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在訓練。
每天,入道教練恨不得把他的體力都掏空,不累的話就繼續練,練到累趴下為止。
“你這小子簡直是怪物。”
“謝謝誇獎。”剛剛完成瀑布揮拍訓練的平等院資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感覺自己在做忍者修行。
“拿上你的球拍,跟老夫打一場。”
平等院資言接過三船入道扔過來的球拍,是那隻特製的隻有兩條線的球拍,他還從來沒有拿這隻球拍實戰過。
“你比你哥來我這時厲害多了。”
“誒,他當時是什麼樣的?”
“他出了很多糗呢哈哈。”
因為單獨指導的關係,兩個人倒是能夠坐下來聊兩句天了。
“高中生那群人蠻關心你的,平等院的人緣可沒那麼好,你怎麼跟他們混得那麼好的?”
“那我哥小時候的女裝照跟他們換的?”平等院資言眨眨眼。
“下次也給我看看。休息結束!起來訓練!”
“誒,我才剛坐下來五分鐘而已。”
一個多星期後,平等院資言又被三船入道拎回了隊伍裡。
“真田,你的眼睛怎麼了?”資言終於注意到了真田的受傷蹙起眉頭。
“不小心被砸到了,小傷。”真田平靜地說道。
“現在從這裡筆直往前跑。”三船入道喊道。
解決掉路上襲來的網球,告彆高中生,他們跑到了一間小木屋前。
“三船?”
真田用鑰匙解開了鎖,他們拿到了新的隊服。
“黑色的。”資言看著黑色的隊服想起了其他人白色的隊服,簡直就跟複仇者一樣。
“現在我們要回去複仇了!”平等院資言穿上黑色隊服,擲了下衣擺。
黑色的衣擺在身後揚起,資言轉身率先朝著訓練營走去。
“吼!衝啊!”
“回去複仇!”
“終於可以去吃肉了!!”
“你就這點出息!”
“給訓練營裡的精英們好看!”
一夥黑衣人齊刷刷地衝進了訓練營。
“要訓練是不是得占領球場啊?我們占領幾號球場比較好?”
“在訓練營裡的人都在幾號球場?”
“3號。”
“那我們就去2號球場吧!”
大家齊衝衝地趕往2號球場,平等院資言坐在圍欄上,笑盈盈地看著大夥們和2號球場的高中生們乾架。
一回頭看見了走過來的幸村一行人。
“喲,好久不見。”
“你不上去比賽嗎?”幸村問道。
“應該用不到我吧。”
“你們看起來就像在泥潭裡滾了一圈一樣。”丸井文太吐槽道。
“但是也強了很多。”柳生比呂士看著球場上的仁王眼神炯炯。
“好久不見啊,赤也!”平等院資言一把攬過切原赤也的肩膀,恨恨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臭!前輩你幾天沒洗澡了!”
“你居然敢嫌棄我臭!”資言一氣之下用衣服罩住了赤也的腦袋,“你都不知道我們條件有多艱苦,隻能用河裡的水洗澡。”
好不容易掙脫開資言的束縛,一直秉著氣的切原赤也猛地吸了口氣,狂拍胸脯,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他們非常順利地接收了2號球場,在練習之前最重要的是衝去洗澡和吃東西。
吃著營養均衡的自助菜肴,泡在熱騰騰的水裡,眾人不約而同發出了舒適的歎息聲,這才是活著啊!
一沾熱水就容易困,咕嚕咕嚕,資言的腦袋慢慢往下掉。整個人都要埋進熱水裡的時候,一旁的真田撈了他一把。
“太鬆懈了!泡澡怎麼能睡覺!”
“但是真的好舒服哦。”資言嘟囔道,“想念跡部家的按摩浴缸了。”
要是有持續加溫的按摩浴缸的話他就可以躺在那睡覺了。
一下子放鬆下來,這麼多天在山上積累的疲勞值一下子爆發出來,不少人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訓練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就讓他休息一天吧!
當然也有極其自律型的,比如洗了熱水澡換上乾淨衣服就上球場繼續訓練的真田、海堂。
而此時,資言正對控訴高中生們對他的隱瞞,居然沒有人告訴他環境那麼惡劣。
“告訴你你就不去了嗎?”種島修二問道。
“……至少我會提前準備嘛。”資言頓了頓彆過腦袋。
“三船教練應該特彆關照你了吧。”
“那可太關照了。德川前輩呢?”
“被哪個小鬼纏上了吧。”鬼十次郎笑笑。
“既然回來了,要來一場嗎?”鬼十次郎問道。
“自然!”
鬼十次郎是力量型選手,每一擊都是重球,之前接球的時候資言的虎口都會發麻,但現在不會了,他能夠輕鬆地接到球然後把球打回去。
種島修二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比賽,想起平等院鳳凰那個家夥,真的完全不一樣啊。在資言身上,反而是他的痕跡更重。
種島修二輕輕勾起嘴角,露出笑容,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絲快感。
跟前輩們告彆,回到宿舍樓時,平等院資言撞見了迎麵走來的跡部景吾。
“你不是裡麵嗎?什麼時候出來的?”跡部景吾詫異地問道。
“哈?”資言不解地眨眨眼,“我一直在外麵啊。”
“那我遇到的是……”跡部景吾陷入沉思,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仁王?”
“我就說你不會提那麼奇怪的要求。”跡部景吾黑著臉咬牙切齒地轉身往回走。
“你答應了他什麼?”資言趕忙跟了上去。
“沒什麼。”跡部的聲音更低沉了。
資言有些好奇地用餘光看了眼跡部,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仁王。
“赤也,你這是在乾什麼?”他們撞見了正在嘗試用鼻子喝可樂的切原赤也。
“啊?”鼻子插著一根習慣的切原赤也疑惑地說道,“前輩你說你們在後山這麼訓練的啊。”
“你覺得這麼練可能對網球有幫助嗎?”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不是你說的嘛。”
“……謝謝你這麼相信我。”資言沉默片刻說道。
半晌過後,切原赤也得知之前跟他說話的是仁王,當即氣得摔掉吸管。
“他朝一樓去了!”
平等院資言的眉眼一跳,他該不會去找學長們了吧。
五分鐘前的宿舍一樓,
“這不是那個跟鬼老大他們關係很親近的國中生嗎?”大和笑著問道,“你來這裡找他們嗎?”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平等院資言”笑容燦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