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這是怎麼回事?”資言把外衣脫掉後,琴酒才發現他胸口纏繞著的繃帶。

琴酒的語氣比之前還要更冷了,資言趕忙搖起腦袋和手掌,解釋道:“沒有被捅刀,沒有被挖心,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隻是胸口被劃了幾刀。”

“阿嚏。”說完資言打了個噴嚏,春天天氣還是有一些涼啊。

琴酒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衣物,遲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下決定,資言就拿過他手中的衣服說道:“我去換身衣服,你等我一下。”

轉身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台階上,資言頓了一下側身轉頭看著門口的琴酒問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

“你家裡還有人不是嗎?”

“沒關係吧。”資言眨了眨眼,“我媽應該已經習慣我帶各式各樣奇怪的人回家了。”

他不在的時候,織田先生還帶過奴良組的妖怪們來家裡玩呢。

奇奇怪怪的人之一琴酒眼神一凝,頓了片刻說道:“我在這等你。”

琴酒越推辭資言就越想把他拉進來了,當即跑過去拽起琴酒的手往家裡跑:“來嘛,彆客氣!”

這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琴酒剛想說話,就聽見資言打開門朝裡喊道:“媽,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彩子說著捂起嘴,“這是怎麼了?”

“一點小傷。”資言說道,“我帶朋友去樓上了。”

“是沒見過的朋友呢。”彩子笑著彎起眉眼點點頭,“怎麼稱呼?”

琴酒覺得自己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人,但是彩子的態度太平常了,他反而有些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對待了。

“黑澤陣。”資言嘴快說了出口。一說出口他當即捂住嘴,意識到壞事了。

“阿陣喜歡吃什麼?我做點吃的給你們。”彩子笑著問道。

“不要太甜就行,他不挑食。”說著,資言就一溜煙往樓上跑,好像身後有猛獸在追他。

慢了半步的琴酒對著彩子點了點頭,隨後才一步一步走上樓梯。踏上樓梯後,琴酒的神情才發生了變化,抿起的唇瓣繃直成一條直線,神情十分嚴肅。

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都能解釋的!”聽見琴酒進房間的動靜,資言趕忙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姿態。

“彆急,我們有的是時間。”琴酒慢悠悠地脫掉黑色禮帽和大衣,將它們扔在門邊的床上,然後將袖子向上這了一節,最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總覺得有些恐怖,資言抖了一下趕忙找了件衛衣穿上,隨後和琴酒麵對麵坐在床邊。

“其實我的異能力不隻是互換身體那麼簡單。”資言雙手交握在身前,兩個拇指不停打著架,低著腦袋說道。

“能夠看到我的記憶?”琴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嗯。”資言低著腦袋點點頭,“但是隻有一點點而已。”

長時間沒有聽到琴酒說話,資言忍不住抬起腦袋想看看什麼情況,結果腦袋剛抬起頭就有一個大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琴酒正站在他的身前。

“所以你在害怕什麼?”

琴酒的聲音雖然低沉但並沒有冷意,資言稍稍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琴酒小聲說道:“沒有人喜歡被人窺探記憶,沒有人知道我還能看到記憶這件事。”

“一個也沒有?”

“我哥也不知道。”資言搖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琴酒周遭的氛圍明顯輕鬆了起來,資言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琴酒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下一秒俯下身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你要我乾嘛!”資言下意識伸手想要捂住被咬的地方,結果被琴酒的手壓了下來。

“我的確

有點生氣了。”琴酒低聲說道,“你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了吧,那些事我自己都快忘了,你又讓我想起來了。”

資言當即不說話了,那肯定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心一橫,資言閉上眼,一副隨便他做什麼的樣子。

看著他這幅姿態,琴酒也不客氣,伸手攬過資言的腰,整個腦袋墊在他的肩上,埋頭舔了舔傷口。

柔軟又有些粗糙的舌頭在傷口上掃過,資言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爆炸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都不為過。

咬就咬吧,為什麼要舔啊!這果然是究極懲罰!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資言用儘全部力氣把琴酒推開,自己還往後縮了兩下。

看著兩個人隔著十萬八千裡的樣子,平等院彩子眨了眨眼,疑惑地問道:“資言,你臉怎麼這麼紅?”

“熱、熱的。”捂著脖頸的資言舌頭都差點打結了。

還好彩子沒有再追問下去,放下曲奇和飲料就離開了。

“哈”看見他這幅樣子,琴酒難得心情愉快地露出了爽朗的笑聲。

雖然現在資言怎麼看怎麼覺得變態。

“你不會……喜歡我吧?”資言遲疑地問道,要不然沒辦法解釋他的行為啊。

“對小朋友的喜歡?”琴酒嘴角不置可否地說道,剛才隻是想逗一下他,但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他也說不清,不過資言說的那種喜歡對他來說太過陌生和遙遠了。

“你還沒說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琴酒問道。

一問一答並沒有讓兩人的關係有實質性的變化,轉移了話題後資言也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資言說起今天的事,越聽琴酒身上的冷意越重。總覺得琴酒要抄家夥上去乾了,資言伸手拉了他一下,說道:“我都處理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琴酒沒說話,他不覺得港口黑手黨的那個首領會就此罷休,而他的存在如果被那位大人知道,組織也會采取行動。

“所以你真的不介意我看到你記憶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隱藏過,隻是沒有人問罷了。”琴酒淡淡地說道。

“所以我想知道的話你會告訴我嗎!”資言當即來了興趣。

琴酒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真的開始講他小時候的事情了。時間很長又很短,至少在琴酒看來沒有幾件值得被記住的事情。

本來資言隻是坐在一旁傾聽的,但聽著聽著他就開始玩起了琴酒的銀色長發,發質這麼好的長發把玩起來實在讓人愛不釋手。

琴酒隻是在他抓住自己頭發的時候頓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那為什麼留這麼長的頭發?”同時他還問道。

“以前是任務需要,後來就習慣了。”

資言已經就這幾撮頭發紮了個小辮子,伸出另一隻手在床頭櫃的櫃子裡找橡皮筋,還真的讓他找到一根,剛想給它綁上就被捉住了手腕。

“彆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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