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酒鬆開他,資言嘴巴微張拚命喘著氣:“你、你怎麼搞突然襲擊!”他感覺自己整張嘴都是麻的。
“開車吧。”琴酒的語氣一下子恢複了往日的冷淡,好像受影響的隻有資言一個。
未成年還沒學過駕照,琴酒隻能從刹車、油門、離合器教起。
學了半天也隻是堪堪把車開起來。雖然手上功夫不行,但他的嘴就沒有停過,資言堅決不承認自己沒有開車的天賦,畢竟腦子裡還想著剛才的事情怎麼可能學好車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肯定喜歡我對不對!”
“你要是不喜歡我,乾嘛吻我?”
“難道你隨便非禮人的嗎?”
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動起來,琴酒看向他那張叭叭說個不停的嘴,本來自己都有些混亂的情感突然被理順了。
“對,我喜歡。”琴酒突然說道。
沒想到能得到回應,資言猛地踩下刹車,一下子就閉嘴了,半晌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然你再考慮考慮?”
看著突然慫了起來的資言,琴酒輕笑了一下,拉起手刹,然後伸手把他拉了過來,手掌再次摸上腰腹,這次更加得寸進尺起來。
“等等,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就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嗎?”
“喜歡嗎?”琴酒問著手裡的動作也沒停。
他整個人半躺在琴酒的身上,清晰地感知到一切,聽見琴酒的詢問,資言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我說不喜歡你會停下來嗎?”
“不會。”
資言本來扶著椅背的手都忍不住蜷曲了起來,這個姿勢太難發力了。
終於把琴酒推開,資言緊靠著車門邊,睜著大眼睛怒斥琴酒:“你沒有道德底線嗎?怎麼可以強買強賣呢。”
琴酒挑了下眉頭,勾起的嘴角似乎在說“他有道德這種東西嗎?”要不是車裡不方便,他現在已經沒了。
資言沉默了一下,的確不能指望一個違法犯罪的人有道德,是他著相了。
資言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喜歡把每個人想的很美這件事,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惡人的啊,
“我……”
“是我沒控製住,不會有下次了。”琴酒突然說道,直接打斷了資言要說的話。
興師問罪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就被打斷,聽見琴酒的認錯,資言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下次見麵給你帶桂花糕賠罪,你不是一直想吃嗎?”
“現在我也全球飛了,才不需要你帶吃著。”資言輕哼一聲,半晌後又說道,“等你拿來我再原諒你。”
看著臉朝四周看就是不朝他這看的資言,琴酒輕笑著勾了下嘴角。他沒辦法輕易製服他,既然有讓他逃掉的可能那就不能用強的了。他一向很有很有耐心,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看到他的眼淚。
“車還學嗎?”
“學,為什麼不學?”資言拽了拽衣服,已經學會放下手刹,然後慢慢抬起離合。
“記得換擋。”琴酒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資言當即慌亂起來,禁止著思考半晌他應該先乾什麼來著。
琴酒不禁歎了口氣,有些心疼自己的車子,下次換輛車給他開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最後,資言成功讓保時捷356A前進了200米,回去的路自然還是琴酒開的。
“要不等我成年去考個駕照你再教我嗎?”資言說道。
“你不想折磨我,所以選擇去折磨教練嗎?”
“哪有那麼嚴重。”資言心虛地嘀咕道,沒想到開車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一個白天下來一點進展沒有。
車內安靜了半晌,琴酒專心開著車,資言靠著椅背困倦感逐漸襲來,眼皮子不禁合了起來。
迷糊間,資言聽見了琴酒的聲音:“恭喜你拿到冠軍。”
資言閉著眼彎起嘴角:“謝謝。”
琴酒瞥了眼側躺著對著他展露睡顏的資言,輕笑著勾了下嘴角。
等資言醒過來的時候,車輛已經停了下來,坐起身看見自家房屋,資言打了個哈欠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要進去吃頓飯嗎?”
“雖然我很想去,但時間來不及了。”琴酒遺憾地說道。
資言知道他肯定要去工作了,揉了揉眼說道:“工作順利,萬事小心。”
“好。”琴酒的聲音似乎比之前近了些,資言剛睜開眼就被琴酒抱住了。
半晌後,琴酒鬆開手說道:“擁抱應該不禁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