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陸炳點頭說道。
“出去吧!”嘉靖擺了一下手,陸炳馬上出去了。
這個時候呂芳站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奏章。
“張蠻子可是立了功的,可惜了,張溶也不容易,長子這麼多年無所出,還體弱多病,蠻子腦子又有問題,誒!”嘉靖此刻突然說起了張昊。
呂芳聽到了,開口說道:“英國公一家,世代效忠大明,昨天城外大戰,張溶指揮5000人和韃靼作戰,奈何士兵訓練不足,不敵韃靼,好在張昊勇猛,衝進去,救出了被困的士兵,還殺敵不少!”
“嗯,這次大戰過後,讓張蠻子到朕身邊來,也要讓禦醫去給張理瞧瞧!可不能後繼無人!”嘉靖摸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是,皇上!”呂芳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說道:“也到了該選侍衛的時候了,到時候讓那些勳貴子弟過來選撥!”
“嗯,到時你提醒朕!”嘉靖開口說著,呂芳點了點頭。
呂芳可是一直跟在嘉靖身邊,從小就服侍嘉靖,深得嘉靖的信任,而此人也是非常正直的。
此刻,在嚴嵩府上,丁汝夔深夜前來拜訪嚴嵩,詢問守城的對策。
嚴嵩坐在那裡,思考半響,本來這次是讓仇鸞來指揮的,可是沒想到,還沒有到任,就被張昊給打傷了,現在還在府上養傷。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如果戰敗,還能掩飾一番,可是這裡是天子腳下,還是據守不出為好!”嚴嵩考慮了一番,開口說道。
“是,這個下官知道,但是韃靼兵一直在郊外殺燒搶奪,如果不出戰,恐引起百姓叛亂啊!”丁汝夔擔憂的說道。
這麼搶,如果朝堂不出動軍隊,百姓肯定會埋怨的,搞不好就會引起民變。
“無妨的,韃靼深入京師,不敢久留,老夫相信,不出十日,定會撤出,尤其是各地的勤王軍到了後,他們定會撤離,你隻要守好京師就行,不要讓韃靼破了京師城防!至於百姓,天子腳下,如果他們敢叛亂,那就是找死。”嚴嵩還是坐在那裡,很鎮定的說道。
“是,那,下官就約束守軍,不許主動出擊。不過,現在張溶控製北麵,張溶未必會聽我的。”丁汝夔說著又擔憂了起來。
“他要打,就讓他打,戰敗了,自然有皇上處罰他,戰勝了更好,你擔心這個作甚?”嚴嵩扭頭看了一下丁汝夔,還是麵無表情。
“這!”丁汝夔還是有點擔心。
而坐在一旁的嚴世蕃,也就是嚴嵩的兒子,則是不滿的盯著丁汝夔說道:“這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張溶要打就讓他打,還有,仇鸞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確實是張蠻子打的?還是說,是張溶授意,讓張蠻子打的?
這件事需要查清楚,京師的守軍,可不是張溶的私家軍,他張溶居然敢派人打傷皇上派遣的主將,爹,此事定要嚴查!”
“嗯!”嚴嵩嗯了一聲,沒有後語。
丁汝夔看了一下嚴嵩,接著扭頭對著嚴世蕃說道:“事實確實是張蠻子打的,隨行的將軍都是這麼說,而且一開始,他們也不知道這就是張蠻子,以為是張溶的親兵。”
“那也要嚴查,裡麵一定有貓膩,你讓仇鸞和其他主將一口咬定,是張昊無理取鬨,仇鸞讓他走,他不走,後麵校尉去拉他,他奮起殺人,就說,有消息說,是張溶故意授意的!”嚴世蕃還是不打算放過張溶。
因為有張溶在,他們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連錦衣衛的指揮使陸炳他們都搞定了,唯獨搞不定張溶。
“嚴閣老?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丁汝夔轉而看著嚴嵩。
“不要說是張溶指使的,皇上不會相信的,否則,也不會讓張溶守北麵,就盯著張蠻子就成,打傷主將,事關京城城防,罪不容恕,張溶長子一直無所出,張昊若被殺,英國公也是後繼無人了。”嚴嵩此刻閉著眼睛開口說道。
“啊,是,爹!”嚴世蕃一聽,眼睛一亮,還是老爹英明,一下就打在了張家的七寸上,接著叮囑丁汝夔說道:“明天讓兵部官員,參張蠻子,我這邊也會讓其他的禦史一起參,一定要讓皇上處罰張蠻子!”
“是,下官知道了!”丁汝夔馬上點頭說道,心裡也恨張蠻子,現在自己家兒子右手還打著隔板呢,臉腫的不像樣,此仇不報,自己愧為兵部尚書。
第二天上午,大量參張昊的奏章就送到了內閣,而現在內閣也隻有嚴嵩和呂本兩人,其中嚴嵩是首輔。
“這,參張蠻子?張蠻子也不是朝堂官員,這?”呂本拿著那些奏章,看著嚴嵩為難地說道。
“嗯,張蠻子打傷了仇鸞,仇鸞本來是這次守城的主將,現在京城的情況你也知道,沒有主將在,若守城失敗,該如何是好,下麵的那些官員,估計也是擔心這個,還是需要讓皇上知道的好!”嚴嵩坐在那裡,開口說道。
“誒,可是,張蠻子是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傻子,這...!”呂本還是不想送上去。
嚴嵩抬頭看了一眼呂本,接著說道:“這麼多官員的奏章,我等可不敢壓著,還是讓司禮監去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