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有點發愁了。
中午,嚴嵩回到了府上,還在想著這件事。
“爹,張昊說自己是農民,現在很多大臣都在寫彈劾奏章了!”嚴世蕃進來後,看到了嚴嵩坐在那裡發愁,馬上激動的說道。
“寫出來了嗎?能反駁得了?”嚴嵩反問著嚴世蕃說道。
“肯定能啊,他一個傻子,大家還反駁不了他?”嚴世蕃看著嚴嵩,有點不理解的說道。
嚴嵩聽後,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其實是不抱多大的希望,自己都寫不出來,他們能寫出來?
而在徐階府上,徐階坐在書房裡麵發愁。
這個時候,徐階的長女徐詩韻端著一杯茶過來了。
徐詩韻在京城,素有才名,是京城出名的才女,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今年都已經十七了,但是還沒有許配人家。
徐階也拿徐詩韻沒有辦法,女兒的眼光高,一般的男子,她根本看不上,所以一直都沒有許配出去。
雖然家裡的門檻都已經被媒婆快踏破了,但是徐詩韻就是不同意。
“爹,你怎麼了?看你愁眉不展的?”徐詩韻端著一碗參茶,到了徐階的書房。
“誒,這個張蠻子,氣死我了,他說他是農民?他做那個香皂,說他是農民,明明做的是商人的事情,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農民!”
徐階火大,氣不過,辯不過啊!
現在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辯駁的話。
“爹,張蠻子,英國公府上的那個?”徐詩韻看著徐階不解的問了起來。
“對,就是他!”徐階狠狠的說道。
“他不是傻子嗎?你們怎麼和一個傻子辯解?”徐詩韻再次問了起來。
“嗯?”徐階一聽,愣了一下,接著苦笑的搖頭說道:“哎,爹真是沒有出息了,居然和一個傻子去計較,關鍵是,閨女啊,你是不知道,他氣人啊,說要錘死你爹我,要不是皇上攔著,他都錘過來了!”
“啊,這...此人竟如此無禮?”徐詩韻一聽,吃驚的看著徐階。
“嗯,之前仇鸞、丁汝夔都被錘了,他可不怕我們,關鍵是,皇上喜歡他,沒辦法。不行,此事不能任由他放肆,閨女啊,如果我們這次輸了,那我們那些文臣的臉都要丟儘了,此事不能放過,一定不能!”徐階想到了這裡,更加氣憤,一個傻子,就這麼難對付嗎?
“這麼說,香皂...是他做出來啊?”徐詩韻很意外,繼續問了起來。
“對,是他做出來的,聽說,那個大炮杖也是他做出來,威力很大,上次韃靼殺過來,就是靠大炮仗打敗了他們!”徐階點了點頭說道。
“爹,那這麼看,他也不完全是傻子啊,傻子還能做出這麼好用的東西?這個香皂女兒也在用,是個好東西!”徐詩韻還是疑惑的看著徐階問道。
“誒,你是不知道,這小子,腦子不正常,你看他說話做事情就知道了,當然,套用一句詩詞來說,天生我材必有用,此人估計也是這樣吧!”徐階考慮了一下,隻能這麼解釋了。
“哦,爹,那你就去和其他的大臣商量商量,如果真是這樣,爹,你們可輸不起!”徐詩韻考慮了一下,建議徐階說道。
“商量了,彆說我,就是嚴嵩嚴閣老都在想辦法怎麼駁倒他,關鍵是,沒有想出好的對策!”徐階無奈的說道。
誰不想駁倒他啊,沒那個實力啊,這小子,居然說自己是農民?
“那爹,女兒就不打擾你了,可彆太勞神了?”徐詩韻一聽,放下參茶,對著徐階說道。
“嗯,好!”徐階點了點頭,繼續去翻看那些古籍,希望從裡麵能夠找到證據。
但是一個下午啊,居然沒有找到。徐階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頭發了。
而此刻,在韃靼那邊,俺答汗剛剛回來不久,想到傷亡這麼大,俺答汗非常不服氣,其他的首領也不服氣,這次他們和大明打仗,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而且大王子還戰死沙場了,怎麼想怎麼不服氣。
於是,沒幾天,俺答汗就調集了20萬軍隊,準備再次殺往大明,直奔北京城,非要打下來北京城不可。
對此,大明這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明的軍隊,現在是真的不行了,文臣掌控著軍隊,武將完全沒有話語權,那些將軍,隻是領軍訓練,打仗的時候,要聽從兵部的調遣。
而且軍費這一塊,從來沒有滿足過,也就沒有在大明外圍放下探子,對於草原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除非是已經兵臨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