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不要生氣,二叔這不是平安歸來嗎?爹爹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丁鈺站在旁邊勸著說道。
“你爹他太心狠了,就是想著國公府的責任,昊兒他那裡懂打仗啊,娘親之所以讓昊兒入軍營,就是希望昊兒能夠保護你爹,
昊兒武藝高強,一般人十幾個都打不過他,有他在,你爹也安全,可是你爹他居然讓昊兒單獨領軍作戰,這不是胡鬨嗎?還好這次是平安歸來,要不然,娘饒不他了,娘就生了這兩個兒子,少了一個娘都沒法活了!”徐氏說著坐在那裡抹眼淚,丁鈺也是勸著徐氏。
“等你爹回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他,他以為他一個英國公就了不起,兵部下麵多少武將,沒昊兒就打不了仗了,天天想著學先祖,挽大明於危難之中。”徐氏還是在那裡哭著罵著,丁鈺也不好勸,
而徐階此刻回到了家裡後,馬上就喊了起來。
“閨女,閨女!”徐詩韻正在自己的閨房裡麵寫東西呢,聽到了父親的召喚,馬上就從閨房出來了。
“爹,怎麼這麼著急啊?”徐詩韻看到徐階腦門都冒汗了,一臉興奮,馬上問了起來。
“老爺,喝口水!”梁氏也是端著茶杯過來了。
“不了,閨女,你不用殉葬了,張昊回來了,這小子回來了!”徐階興奮的看著徐詩韻說道。
“啊,回來了?”徐詩韻聽後,也是吃驚的看著徐階,接著笑容也是出現在臉上。
“沒錯,回來了,老夫還沒有見過他,不過有不少人見到了他,就是剛剛回來不久,這小子,以後要發達了!”徐階此刻坐了下來。
“真的啊,這,咱閨女就不用死了?”梁氏也是非常興奮,盯著徐階說道。
“那還死什麼?誒,老夫提心吊膽一天多,這顆心總算是落地了!過兩天,要開始納彩了,估計要等戰後,因為張溶還要盯著打仗,這會可能沒時間來處理這個事情,不過不要緊,他們是皇上賜婚的,你不是說,英國公夫人也喜歡詩韻嗎?”徐階看著梁氏問了起來。
“是呢!哎呦,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梁氏也是拍著自己的胸脯,鬆了一口氣。
“爹,既然回來了,那,那這麼親事,就這麼定了?”徐詩韻微笑的看著徐階問了起來。
“那你看呢,就這麼定了,那可是有聖旨的,行了,丫頭,爹就是回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還要去當值呢,這段時間,估計事情可不少,皇上對於邊軍沒能阻止韃靼進入京師而憤怒了,估計邊軍那邊,可能要出事情!”徐階站了起來,不敢在家裡待著了,怕到時候皇上找,自己沒在,那就麻煩了,於是急衝衝的前往禮部那邊,
而張昊則是晃悠悠的前往玉熙宮,吃飽了,張昊就當是散步了,進入到了玉熙宮後,張昊就往丹房那邊走去。
“皇上,陸安伯來了,這會正在往這邊趕來呢!”一個太監進去,對著嘉靖說道。
“朕還以為他不來了呢,這個臭小子,還敢抗旨?”嘉靖放下奏章,開口說道,
張昊剛剛進城,嘉靖就知道了,不過對於張昊今天能來,他還是有點意外,按照嘉靖的想法,張昊怎麼也要在家裡休息一天才是,沒想到,就來了。張昊穿著鎧甲到了丹房這邊,直接進去,本來張昊進去就不用通報。
“皇上,我回來了!”張昊進去後,就大喊了起來。
“過來,跪下!”嘉靖黑著臉,對著張昊喊道。
“啊,又,又跪?”張昊一聽,鬱悶了,自己剛剛可是從家裡逃出來了,就想著到了這邊不用跪了,沒想到,嘉靖也喊自己跪下。張昊走了過去,心情非常不好的跪下去了。
“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抗旨?啊?”嘉靖從道台上麵下來,圍著張昊邊走邊說道。
“皇上,戲曲上都說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在外麵打仗,抗旨不是正常的嗎?”張昊裝著不懂的看著嘉靖。
“誰告訴你正常的?”嘉靖火大的喊道。
“都這麼演戲啊,不是嗎?”張昊懟著嘉靖說道,嘉靖愣了,接著看著呂芳問道:“有這樣的戲曲嗎?”
“有,不少呢?”呂芳點了點頭。
“給朕改了,不是教壞人嗎?你看看,好好的一個孩子,居然學會了抗旨!”嘉靖火大的衝著呂芳喊道。
“是,奴婢馬上通知禮部!”呂芳連忙說道,張昊傻眼了,這,因為自己,要改戲曲,那些唱戲的,估計會恨死自己。
“起來吧!”嘉靖對著張昊說道。
“哦!”張昊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就沒事了,抗旨啊,讓人家唱戲的去承擔後果了?而呂芳也是吃驚的看著嘉靖和張昊,這就沒事了?
“嗯,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嘉靖看著張昊身上的鎧甲,鎧甲上還有暗紅的血跡,馬上問道。
“哦,韃靼的!皇上,不是我跟你吹,要不是我爹騙我回來,我還能殺不少!”張昊此刻開始吹起來了,
而嘉靖則是惡狠狠的盯著張昊,這個兔崽子還在顯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