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詐欺大師 銀發死魚眼 14728 字 6個月前

“您要不放心,就帶著孩子過來看著吧?路費我出,正好也想嘗嘗嫂子的手藝――”

“怎麼會?家常菜能做好才是本事呢,看安哥白胖富態,嫂子您肯定手藝好,哈哈哈,怎麼是哄您開心呢。”

“嗨,誰說不是呢?我們也不知道那麼多影視基地,老舊公寓,安哥為什麼選這裡,離家裡何止千裡。不過嫂子您也彆這麼說,肯定不是專門遠著您想亂來,這裡我要給安哥說句公道話,他選的地方確實合適。”

“哦?一年半就來這邊開始考察了?那確實獨具慧眼,細節布置也精巧。其實您大可不必全往壞處想,就電影拍攝,安哥還是認真負責的,並沒有浪費籌集起來的錢。”

陸清嘉引導到這裡,果然安導演的老婆開始抱怨籌錢的困難,借了哪些人,有人家裡用錢已經明裡暗裡催著還了。

見差不多了,陸清嘉才道:“嫂子您承擔的壓力確實不小,不過能孤注一擲支持安哥的事業,您真的算是目光長遠有氣魄的好女人了,好多號稱精明乾練的人都沒您這份魄力呢。”

安導演老婆被年輕帥哥溫柔的聲音誇得虛榮心爆棚,嘴上謙虛道:“嗨,哪有你說的。”

“不就是那混蛋,當時從他舅那裡回來,就死活要出遠門,我說他先前摸爬滾打這麼年,沒見拍出個什麼名堂,非要辭職重操舊業。”

“嘉嘉,嫂子這人雖然看著不講理,但也不是鼠目寸光的女人,既然他說得信誓旦旦,那我也隻能做他後盾了,沒想到他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啊。”

陸清嘉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聲音語氣仍舊耐心溫柔:“所以我才說,沒有嫂子替安哥打理後方,事情就得亂套。”

“還得您親自過來控場才行,我們?我們當然都歡迎,哪有礙事,巴不得有嫂子這樣的賢惠人照顧起居呢。”

“哦對了嫂子,剛安哥也提到跟他舅打電話,不過他手機被搜了,這會兒又被限製通訊,您能把他舅舅的電話發給我嗎?我中間代傳一下話。”

“嗯,好的我那筆記,安哥他舅哪裡人啊?那離你們還挺遠,嗨!甥舅親嘛,經常看望也是理,他也來過這邊幫忙選址,那不愧是專門看風水的,有點東西。”

“成,那嫂子您把家裡的事安排一下,我這邊把機票錢給您彙過來――不客氣,開支算我的,嫂子您工錢照算。”

溝通完掛斷電話,陸清嘉看了眼圍在周圍,屏息靜氣等著自己的五個女鬼,勾出一抹笑:“揪出來了。”

幾個女孩兒高興的直接蹦了起來,其中兩個跳高比較在行的頭都嵌進了天花板裡。

小鬼也湊過來,崇拜道:“爸爸真厲害。”

賭鬼腆著臉學兒子:“是是,老大真厲害。”

被眾鬼扔了一根骨頭:“滾去牆角啃,沒你說話的份兒。”

幾個玩家道:“咋,咋就揪出來了?我怎麼沒看清這套路?”

陸清嘉搖搖頭:“姓安的祖籍離這裡千裡遠,導演專業畢業後,為了自己的電影夢,在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始終沒什麼出,終於在四年前死心轉行,回到家鄉托關係找了份薪資待遇都不錯的工作。”

“在此之前,他混的圈子也不在這個城市,我翻過他之前參與過打雜的所有作品,取景處在這個城市的隻有一次,並且跟這裡根本不屬於一個區,跟著劇組趕進度,他肯定沒有時間意外發現這麼個‘寶地’,並且那次也是好幾年前了,當時公寓沒有發生特大凶案,毫無特點。”

“那麼他為什麼一年多以前斷然辭職,在那就開始籌備資金準備電影?並且在可能以前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區這片居民樓的情況下精準找來,租住在附近大半年,等公寓坐實鬼樓名聲,沒多久便以低價租下進行布景裝修。”

“我之前說過,他對這裡太了解了,每一件案子他掌握的線索恐怕比警察局的檔案還多,就像是早料到之後會發生一樁又一樁的悲劇一樣。”

“來的時間正好是小語她們被殺後不久,咱們就大膽懷疑,他從某種途經知道這場凶殺案,並且不是新聞來源,是更私密的途經。”

“小語她們也承認,她們死後怨氣太重,會影響整棟樓的運勢,一般人都會開始頻頻倒黴,更不用說本就存在危機風險的住戶,所以接連死人。”

“安導演明顯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那麼他得知命案的渠道就耐人尋味了,至少可以肯定他身邊有此道高人,做下的判斷。如果那位高人僅僅通過新聞報道推算出的因果判斷,這種程度不足以讓安導演砸鍋賣鐵辭掉工作來坐等公寓變成他理想的祭場。”

“到這一步我們完全可以朝更陰暗的方向猜測,造成這股怨氣的凶殺案很可能跟高人有關,或者事後受人所托,更或者本身往今天的方向發展就有對方的手筆。”

說著看向短發女鬼:“小語你也說過,你們死後公寓業主聯合起來找過人做了場法事,但沒多久又來了一場,並且那次沒有業主陪同,隻不過業主們基本不住這裡,周圍都是租戶,本著寧可信其有,大夥兒也樂見其成。”

幾個女鬼點了點頭,陸清嘉接著道:“我知道有些心懷悲憫的高人會免費做法,超度冤魂清掃怨氣,以免誤及普通人。但就結果來看,效果恰恰是相反的。”

“排除神秘做法人學藝不精弄巧成拙的可能,有沒有可能他根本不是在安撫亡魂,而是將怨氣困在這棟樓內而已,從慘烈的後續來看,對方沒有顧忌任何無辜,動機顯然也沒安好心,那是為了什麼?”

“總不可能是專門替姓安的打造今天的局麵,也沒見對方再度回來回收自己培養的成果,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保護人。”

“保護一個人免受五條冤魂的追蹤索命,那麼保護的是誰就一目了然了。”

“可――這都是你的猜測吧?”幾個玩家聽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開口道。

陸清嘉笑:“當然,隻不過推理不就是根據掌握的線索抽絲剝繭,設想儘可能多的可能,並且通過求證過程中得到更多的證據,一一剔除選項,最後剩下真相嗎?”

他扔了一個平板過來:“既然確定了殺害小語們的凶手是當初住在樓裡那位風流女性其中一位男友,接下來篩選就不是問題了。”

“我通過當時那位小姐所在房子的業主重新聯係上她,雖然她對於自己交往過的男人不是每個都印象深刻,但看在幾萬塊錢的份上,她的記憶力還是迅速複蘇。”

“這讓我得知在小語們搬進來直到死亡為止,她帶回來過的男人一共十一名,並且從雲端儲存裡得到了這些人的照片,果然有一個的發型和眉眼與當時凶手神似,隻不過對方當時戴了口罩,小語她們無法確定全貌。”

“所以剛剛我套姓安的老婆的話,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玩家們也聽明白了:“肯為凶手鏟這種事的,要麼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麼就是保護至親了。”

“姓安的他老舅跟疑似凶手的那人籍貫相同對不對?”

“賓果!”陸清嘉道:“那麼事情經過基本就還原了。”

“凶手或許家學淵源,殺了人之後自知光是逃脫法律的製裁不行,世間另有因果,於是求助自己的長輩親人,正好此事被安導演得知,便搭了個順風車,想成就一番自己事業了。”

“姓安自知這樣引導,所有演員會死於非命,然而自己卻敢同時住進來,想必這件事是跟那位高人通過氣,並且得了一定的安全保障。”

“那麼我們現在該做的就隻剩一件事了。”陸清嘉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安導演老婆給她的電話號碼。

接通後,那邊傳來一個老人乾啞的聲音:“喂,哪位?”

陸清嘉笑道:“您好,毛老先生,我是安導劇組裡的工作人員,他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對方有些警惕:“他自己怎麼不打來?”

陸清嘉四平八穩,聲音略顯青澀道:“他沒法打啊,他被抓局子裡去了,參與非法交易還涉嫌製造傳播.淫.穢.色.情,得配合調查呢。”

“具體情況我已經告訴他太太了,他交代我想辦法給您傳兩句話。”

“你說。”

“具體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就讓我告訴您,什麼什麼鬆動了,困不住了,他們可能會跑出來,讓您來一趟,大概是這個意思。”

那邊聽完明顯情緒大變,不過沒跟陸清嘉多說什麼,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騙得過來嗎?”女鬼們期待的問:“而且怎麼光讓他不讓凶手來?”

陸清嘉聳聳肩:“這種狡猾的老江湖,肯定不能操之過急,一步步來吧。”

“再說了,就算他不上套,我們還不能去找他嗎?”

眼看安導進了局子,幾天的空檔可以乾很多事了,這一大步進展,讓所有玩家都很振奮。

因女主演被辭退,安導演的助理被陸清嘉放了假,整棟公寓裡剩下的全是自己人。

便徹徹底底的慶祝了一一番,好酒好菜一屋子鬼和人瘋到很晚才回房。

結果陸清嘉還沒躺下,小語就穿牆過來提醒他:“嘉嘉,霞姐忍不住出來了。”

霞姐就是被變態客人虐殺的女支女,她生前跟小語她們交集不多,因為死得太淒慘,防備心也很重,這會兒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夜深人靜,屋內燈光幽暗曖昧,床單枕頭窗簾都是性感的玫紅粉紫,不少烘托氣氛刺激腎上腺素的小裝飾。

這是女支女生前的房間,這會兒入住的是性.變.態玩家。

玩家這會兒酒足飯飽,因為這個副本渡過得太過輕鬆,難得的與鬼其樂融融。

在這裡麵對鬼的難處還不如跟傻逼導演鬥智鬥勇,最近大夥兒都很輕鬆,難免放鬆警惕。

畢竟公寓一大半鬼都是自己人了,卻忘了還有沒露頭的。

所謂飽暖思.淫.欲,扮演性.變.態的玩家本性雖然也不能算壞人,但一些男人的毛病還是有的。

這會兒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一個上了點年紀,但身段豐滿妖嬈的女人緩緩靠近,屋裡燈光越發曖昧。

恍惚間自己仿佛身處現實,有一次副本結束後,獎勵的積分估摸著下次購買道具和點身體數值過後,可以兌換一部分用於享樂。

男人放鬆的場所有很多,性.變.態玩家偶爾也會去消遣。

記憶力閃過仿佛是喝得爛醉進店,仿佛是迷迷糊糊點了人,這會兒看到豐滿的身影,畫著濃妝看著有點廉價,但風情猶在的女人,興致大好。

“大哥,想怎麼玩兒啊?”

玩家這會兒喝多了酒,不怎麼想動,便笑道:“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怎麼樣?”

女人拋了個媚眼,曖昧道:“哎呀您可真壞,自己出來女票還說得人家占便宜一樣。”

“那,那我就按自己喜歡啦~~”

“來來,快來,我倒看看你幾分本事。”老實說經過遊戲的體能改造,他這方麵同時也厲害了很多,在風月場上還不帶虛的。

眼看兄弟已經抬頭,嫵媚的女人俯身上來,成熟的香水味鑽進鼻子,越發銷魂。

突然間,玩家覺得這味道怎麼有點怪,帶著點鹹腥。

他也是經曆好幾場的玩家了,可怕場麵自是見過不少,突然就想起來,這分明是大麵積血液的味道。

接著抬頭,便看到剛才還妖嬈可人的女人,現在渾身四分五裂,身上處處深可見骨的傷口,腦袋脖子僅僅靠一絲皮連著。

就在他咫尺上方,啪嗒嗒的滴著血。

露出一抹獰笑:“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是吧?”

“啊――――”玩家發出一聲慘叫。

然而房門突然砰的被踹開,打斷了他的叫聲。

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姿態從容的抱著胳膊――

看著裡麵的場景道:“我吃完飯也無聊,介意三個人一起玩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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