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詐欺大師 銀發死魚眼 12945 字 3個月前

“還真彆說, 果然感情迸發的極致就是藝術。”眾鬼端詳著半嵌在牆裡的浮雕壁畫。

老頭的表情動作像是被厲鬼拖下十八層地獄一樣,驚恐絕望的表情,枯枝一樣想抓住什麼的手勢, 頗有種宗教藝術那韻味兒了。

大夥兒看了都很滿意:“等事情結束後, 把牆壁切下來是不是還能賺一筆?”

“那是,當代能做出這種形神俱在, 毫無匠氣的雕塑大師都不多了。”

解決了最麻煩的老頭兒, 剩下的安導演跟殺人犯基本不足為慮, 反倒要考慮的是電影成品效果。

不過電影的領銜主演這會兒還在監獄裡, 也談不上開工。

好在也沒有讓他們等多久, 兩天之後,警局那邊終於調查完, 證明劇組不存在違法行為後, 便將他給放了。

出局子當天,除了被解雇的水蛇腰女主演, 其餘人都到場喜迎安導演出來。

安導演被關了好幾天,精神懨懨的,見到害他入獄的小偷玩家還在劇組裡, 當下就火了――

“你他媽還在這兒乾嘛?不是讓你滾了嗎?老子劇組裡沒你的活兒,也少他媽琢磨賴著要工錢。”

“告訴你, 就沒有把導演坑進局子了還好意思要錢的, 給我滾, 你滾不滾?”

小偷玩家涼涼道:“當老子稀罕給你個傻逼打工,也不想想不是你爹聰明你這會兒早蹲大獄去了,拍你媽的電影, 忘恩負義的東西。”

又道:“老子在這兒是管你報銷道具錢呢,在你這兒白忙活一場, 你不給工錢總還能還讓老子倒貼吧?”

“當初可是承諾了雙倍價格才讓人家大兄弟同意拿貨的,這會兒想賴賬?行啊,我找那幾個兄弟來,你拍啥我們就舉著皮.鞭.口.球.露.點.皮衣按.摩.棒跟在你後麵,拿揚聲喇叭喊欠債還錢,變態導演坑騙口味道具。”

“你看看是你的電影想播出,還是你這個人先上新聞。對了這還是好事呢,免費給你們劇組宣傳,不謝啊!”

安導演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小偷玩家半天說不出話,又回頭質問陸清嘉:“你不是不差錢嗎?怎麼不打發他走?”

陸清嘉聳聳肩:“這麼多天共事下來,我倆交情不錯,我怎麼可能拿錢扇朋友耳光,您倆鬨起來我站在中間也為難。”

“這樣吧,都給我個麵子,錢呢我替安導出了,至於人辭去演員職務,但作為我的助理留在劇組怎麼樣?”

見安導演要反駁,陸清嘉道:“人家接到活兒之前就跟家裡親戚朋友誇下海口了,你也理解一下,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一個男人不要麵子的?”

被關好幾天,安導演自知這會兒劇組肯定已經被小白臉把持了,人家花自己的錢養個閒人,他說破天都沒立場拒絕,更何況真撕破臉,對他也沒好處。

眼看電影進行快一半了,隻能忍下來。

結果突然注意到助理扛著攝像機竟然在拍這一幕,安導演一驚:“你在乾嘛?拍老子乾嘛?”

助理茫然:“陸哥讓我拍的。”

陸清嘉笑了笑,解釋道:“不是你之前說前期要多拍攝有趣花絮嗎?”

“等電影成功後,這些花絮都是寶貴的素材,是見證我們整個劇組困難艱辛,見證電影人和一群懷揣夢想的演員的堅持與辛酸,肯定能賺不少同情分和路人好感。”

“我覺得導演作為電影的一份子,這次進局子的精力,也是珍貴的體驗,估計沒有劇組有過這樣的經理裡,滑稽中又帶著辛酸,浪費了多可惜?”

“以後電影上映,導演的辛苦照樣不能埋沒,所有決定也拍一部分您的花絮,這年頭導演也是要經營口碑品牌的,得讓人想到代表作下意識就想到您。這個思路沒錯吧?”

沒錯是沒錯,可安導演自己知道那些花絮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根本就是自己拍的正式鏡頭。

這會兒輪到拍自己,雖然這些傻逼隻是順著他的借口模仿,但心裡老覺得不得勁。

便要開口拒絕,結果姓陸的小白臉一副絕對不能抹消導演的貢獻,叭叭叭一通將他蹲局子這幾天所受的委屈吹上了天。

劇組成員也感動萬分,紛紛不同意他這種受苦受累還默默奉獻的光輝精神,必須要加入日後論功行賞的牌麵中。

安導演乾不過整個劇組的意見,隻能憋屈的當了回花絮主演。

等回到公寓,眾人竟然還給他準備了火盆和宴席,說是去晦氣的。

安導演也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倒黴催,不過這其實在預料之外,畢竟整棟樓被他舅封鎖之後,怨氣逆流,是個人待在這裡都會倒黴。

他身上有老舅給的東西鎮著,受的影響不大,但也不能說完全能避免。

這點安導演其實能接受,但他不能接受的是,劇組其他人好像沒有倒黴的苗頭。

尤其姓陸的小白臉,前幾天居然還財運衝天的大賺了一筆,這什麼逆天運勢?

眾人攛掇著安導演跨火盆,他心不在焉的邁開腿,結果突然間一股鑽心的灼痛感傳來,周圍一片驚呼。

低頭一看,是他跨火盆的時候火苗突然上躥,直接接來了個噴槍烤蛋腸。

安導演慘叫一聲捂著□□跳電擊舞一樣滅火,周圍亂做一團。

還是陸清嘉冷靜,抄起洗柚子葉的水往安導演□□一澆。

有個女玩家連忙道:“G那是雞尾酒,這盆才是柚子葉水。”

然而為時已晚,安導演整個□□上猶如烈火烹油,茲的躥得老高,場麵更是恢弘。

“啊――――”安導演看到自己身上的火勢直接嚇得半死,往地上連滾帶蹭,嘴裡吼道:“媽的快給我滅火啊。”

眾人潑水的潑水,脫衣服的脫衣服,手忙腳亂之下反而效率低。

最後眼看火勢蔓延,眾人心裡一狠,將人合力一腳踹進旁邊的露天臭水溝裡。

這才傳來火勢被滅的呲呲聲,救了安導演一命。

安導演從水溝裡爬上來的時候,整個人臭得就跟剛從茅坑裡鑽出來一樣。

眾人往後一退,全沒了剛才的劇組情誼。

有個女玩家捂著鼻子道:“導演,你,你還好吧?”

“我他媽像還好的樣子嗎?”安導演大吼。

“那要不先洗個澡?”

“還是先看看傷吧?”有男玩家建議:“我看安導那兒――好像都烤出味兒了,這會兒又掉進臭水溝可彆感染了,這可是大事,不能含糊啊。”

渾身著火的恐慌過去後,胯/下鑽心的灼痛感傳來。

一開始的火烤和冰水澆,還有後來火勢變大衣料燒焦的灼痛,這會兒安導演隻疼得想切了自己兄弟。

可不成啊,這玩兒意寶貝著呢,他還年輕,還等著功成名就過後坐擁美女呢,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於是也來不及琢磨渾身的臟汙,叫人過來:“快,快送我去醫院。”

哪知剛才還其樂融融同進同退的集體情感,這會兒塑料得一碰就爛。

眾人拖拖拉拉:“我,我還有點事。”

“我也想起今天約了人。”

“我奶奶今天二婚。”

“你奶奶他媽在這兒嗎?”

“我視頻祝福也是心意啊,她一把年紀找對象容易嗎?”

“導演,我看您撇著腿走路也無礙的,要不給你叫輛出租車吧?”

結果出租車沒人肯載他,最後沒法,還是陸清嘉開了高價,才有車子肯拉他。

安導演一個人冷抖哭的去了醫院,隻覺得偌大城市,竟然冰涼如斯。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快黑了。

劇組裡的人吃飽喝足在公寓外麵的小快空地上支起桌子打牌,人手旁邊一個果盤茶杯,看著不要太舒服。

見安導演回來,眾人立馬熱情的打招呼:“喲,安導回來啦?”

“胯.下的傷沒事吧?G你褲子襠.部竟然全破了?我看看,裡麵紗布包得夠厚的,不會影響今後的質量吧?”

有個女玩家說話比較大膽的,噗嗤笑道:“嗨你們男人就是把那玩意兒當命。”

“照我說安導你也彆太在意,您都快四十了,那玩意兒還能用幾年啊?之前小美(水蛇腰女主)還跟我抱怨在您床上裝得辛苦呢,照我說您就趁這個機會沉澱下來吧。”

安導演哪裡能容忍彆人侮辱他這方麵?頓時大喊道:“放屁,小美呢?那表子在哪兒?我要跟她對峙。”

打牌的幾人臉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彆了吧?就一句玩笑,小劉這人您也了解,嘴欠又敢說,根本不像女人,彆在意啊,我們都相信你。”

但說著這樣的話,眼神卻溜到他包著紗布的地方瞄了一眼,男人們眼神裡露出輕蔑,女人挑眉一副敷衍的不想跟可憐人掰扯的神色。

即便沒說什麼,但這神態交換還是把安導演激得怒火中燒。

他大聲道:“問你們小美在哪兒呢?今兒我出來的時候也沒看到她,是不是私自跑出去接活兒了?”

接著罵罵咧咧道:“太還好意思說我?老子都沒抱怨她錐子臉戳得我脖子疼,一對兒假胸摸起來跟水氣球似的,臉僵得老子半夜起夜回頭看見差點被嚇死。”

“安導――你。”

打牌的幾個人臉色越發不對,安導演正在氣頭上,還要接著說,卻突然感到氣氛不對。

有種危機感襲來。

他回過頭,就看到本該在老家帶孩子的黃臉婆出現在背後。

安導演魂飛魄散,就見安導演的老婆露出一個獰笑,伸手就擰住他的耳朵來了三百六十度換台旋轉:“你他媽拿著老娘的錢睡女人夠猖狂啊。”

“咋的?還想質量不行是吧?要不要老娘管鄉親們集資給你去天上人間找個頭牌啊?”

“我草你媽姓安的,以為你蹲了幾天局子好歹皮子該緊兩天,結果一出來鳥兒都脫了層皮還惦記著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