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 / 2)

詐欺大師 銀發死魚眼 12681 字 6個月前

歐陽白道:“沒什麼,可能是拔刀的時候手心被割傷了,不礙事。”

炸彈男心裡一喜,雖然波折重重,但好歹是弄到對方的血了。

再說這會兒他幫自己拔刀,手上已經沾了自己的血,想當於已經融合了,融合的血液三秒後會從他的手心滲入。

現在就可以讓這個陰險的家夥原地爆炸,他是一刻都不相等了,去他媽的大局,他現在就要這家夥死。

為免被波及,炸彈男忍痛抖著聲音道:“我,我刀傷還好,關鍵是燙傷疼得難受,你快去客廳的客廳的大冰箱裡多拿點冰塊過來,沒冰塊他們存的雪糕冰棍也行。”

歐陽白連連點頭:“哦哦,好的。”

說著便利索的跑出了廚房,而在這一瞬,炸彈男露出一個獰笑,心念一動,能力運轉。

“砰――”一陣劇烈的爆炸幾乎晃動了整棟男生宿舍。聽到動靜的人都跑了過來。

不過率先到達的還是歐陽白,他看著廚房裡了被炸得隻剩下半身的兩個玩家,臉上都懵了――

“我,我就離開不到十秒,你倆咋這麼慘了?是受到偷襲了嗎?”

說著還警惕的掃了周圍的玩家一眼:“誰乾的?太卑鄙了,居然暗算兩個重傷的人。”

炸彈玩家和螞蟥玩家還剩口氣,但是已經被氣的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指著歐陽白的手:“你,你――”

歐陽白看向自己的手,用力擠出一個笑:“你都這樣了,就彆管我的小傷了。”

“剛我拿冰的時候蹭掉了血,發現手心沒有被割破,就是被燙了下拔刀的時候磨蹭到刀柄有點疼而已,沒事的,摸點牙膏半小時就好。”

炸彈玩家吐出一口鮮血,用最後一口氣撕心裂肺道:“你個陰險鱉三算計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白往前跨了一步,對方慘烈道:“彆過來啊――”

說完就原地去世了。

周圍的玩家看著歐陽白,臉上一開始看花瓶的輕視也沒了,所有人都帶上了警惕。

兩個玩家死了,並且他本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而炸彈男臨死前那不甘的哀嚎,以及兩人依稀看得出的死前已經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那個變態陸清嘉好歹算計人去死還讓人走得痛快呢,這個長得單純和善的居然是折磨人取樂的變態。

其中有何死掉的兩個玩家走得近的,嘀咕道:“昨晚吃飯的時候,這兩個家夥打量他,估計就被他發現了吧?”

“對對,我看到了,當時他還回頭衝他倆笑了笑。”

“當時還覺得他傻乎乎的,誰知道那笑容是這個意思。”

“彆說了,聽著都脊背發涼,彆讓他注意到。”

圍著的人嘀嘀咕咕的離歐陽白老遠散開了,隻剩歐陽白站在原地,臉上是已經習以為常的落寞。

此時隨著上課時間臨近,周圍人也漸漸離開,歐陽白發現站在人群後麵的陸清嘉。

他像是抓到什麼似的衝對方跑過去,近了又有些不敢看對方的表情,怕唯一寄希望於現實的了解不會對他抱有偏見的人眼裡也露出懷疑和忌憚。

歐陽白低著頭,聲音訥訥道:“不是我乾的。”

卻聽到一陣掌聲,他抬頭,陸清嘉臉上帶笑的替他鼓掌――

“精彩,太精彩了,雖說你昨晚已經講了兩個小時,但還是不如一見,真是歎為觀止的通關方式。”

“你也不信我?”歐陽白委屈道。

“我信啊。”陸清嘉笑著攬過他的肩膀:“我信你把人蠢死的。”

“嘶――,我咋挺不錯你在誇我還是損我呢?”歐陽白這麼說,但心裡對陸清嘉並沒有人雲亦雲還是很高興的。

“那必然是在誇你的。”陸清嘉道:“那個炸彈的發動條件應該是需要他本人和目標的血液,不過你在他和螞蟥男之間往來,早就把他們的血互相混合並且粘在他們身上了。”

“隻不過節奏一趟敢一趟的被你牽連倒黴,那蠢貨徹底失去了理智,沒來得及重新複盤看看會不會誤傷自己,你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引爆。”

“那個能力確實還挺好用的,想必炸彈男也用這招搞死過無數敵人,這會兒真是唏噓。”

“不過就算你將能力限製到中級,不可能不知道那倆家夥要暗算你吧?”

歐陽白喪氣道:“知道啊,他們一倒黴就知道了。”

“不過哥什麼級彆,他們什麼級彆?找上我簡直是自己套繩子上吊,這種對他們挺不公平的。”

“我是真想幫幫他們,結果誰知道他倆這麼倒黴,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自己作死了。”

說著還歎了口氣。

陸清嘉:“……”

這就是所謂的白到深處自然黑?不過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就連管理員也懷疑他了。

歐陽白還可惜道:“我的兩塊肉也沒了,我的炸醬麵也沒了。”

陸清嘉掏出兩個包子遞給他:“吃吧,我店裡的師傅做的,手藝還不錯。”

歐陽白見狀一喜,忙接過包子吃得香甜,這麼一會兒已經把剛剛那兩人忘腦後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挺可怕的。

兩人踩著點來到教室,各自回到座位,陸清嘉旁邊的男同桌整個人精神好點了,但還是顫顫巍巍的。

他見到陸清嘉,顫著聲問:“今天又是什麼課啊?不會又要死人吧?”

陸清嘉道:“這就看老師了,不過讓你整理的東西弄好了沒有?”

男生遞過來一個U盤:“都在這裡了,不過昨晚回寢室的時候碰到一人,他給拿去拷了一份。”

陸清嘉道:“沒問題,拷就拷吧。”

紀曳既然對已經人儘皆知的事情沒有興趣,那麼接下來的課程也隻會越來越不為人知,便是得到諸多線索,也需要自己提取有用的並加以推測。

不能推測出來的人,拿了東西也沒用。能明白的聰明人,自然也會有彆的途徑找到線索。

這時候紀曳踩著鈴聲從外麵進來。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推了推眼鏡,對在座的學生道:“上午好,同學們。”

“今天的課題是尊老愛幼,這不僅是我國的傳統美德,更是考驗一個人愛心,耐心,同理心的可貴品質。”

“當然,人非聖賢,在座各位年輕氣盛,心高氣傲,遠遠沒到沉澱的年紀,就算到了,也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多少懷抱著不小的優越感,隨時保持耐心和謙遜是奢侈的事。”

“我相信在座不少人都有過沒考慮到彆人立場的事,即便對方是老幼弱小,或許本意並非如此,但傷害卻已造成。”

“這一節課,老師就帶著大家,一起回憶當初的衝動,總結自己的不妥,假設如果有機會的話,會如何彌補。”

“當然,按照慣例,我們還是讓同學示範一下。”

這時候有個玩家舉了舉手,紀曳道:“請說。”

那玩家道:“老師,這節課也要求不能撒謊嗎?”

紀曳笑容更大了:“老師希望大家儘量坦誠相待,但如果實在難以啟齒,也可以適當潤色。”

“但切記不可無中生有。”

眾人明白了,這局很可能具有針對性。

來不及多琢磨,紀曳就點了一個學號起來,是個臉上有道疤的玩家。

紀曳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有對老人或者孩子做過粗暴無禮的事嗎?”

刀疤臉玩家不算以頭腦見長的,但也不蠢,聯想昨天的課程就知道,在這個教室裡,紀曳提過的規則,是絕對要遵守的。

便也沒有虛構,提了自己經曆過的一件事,稍微潤色道:“有過,有次投宿一對老夫妻家裡,住他們房子好幾天,還吃他們的食物,結果最後也沒有給他們留下點什麼做報酬。”

紀曳道:“那真是遺憾,對彆人的善意要有所回應啊,不然心裡難安。”

“如果可以的話,你想如何挽回當初的遺憾呢?”

那玩家仔細斟酌了下紀曳話裡是否有陷阱,接著才慢慢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像兩位老人道個歉,請他們原諒我當初的粗魯,並且替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作為補償。”

玩家說完,見紀曳笑容裂得有些詭異,立馬生出一股危機感。

但是隨即他又靜下心來,為了防止紀曳耍花招,他回答問題的時候給了自己不少暗示,至少在他主觀認為中,自己剛剛是情真意切的。

他沒有撒謊,隻是模糊了重點而已。

即便這家夥用上一節課的規則,也沒辦法判定他撒謊讓他爆炸。

然而紀曳身後的幕布上卻突然出現兩個身影,是一對老年夫妻,兩人表情慘白僵硬,直勾勾的盯著刀疤臉。

隨即在刀疤臉驚悚的表情中露出詭異的獰笑,年老沙啞的聲音道:“是嗎?那太好了。”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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