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裝備也可以瞬間取下,畢竟毒皮人在前期無往不利,倚仗的就是這先天的優勢。
三人吃飯的時候交流了一些各自遊戲的情況,還有針對這次副本的看法心得。
過了一會兒便分房間各自回房打算休息。
陸清嘉躺床上看著頭頂的蚊帳發呆,黑貓踩在他胸膛上,用尾巴掃了掃陸清嘉的脖子。
被他一把抓住了尾巴,一隻手順著毛擼他尾巴。
陸清嘉自己無意識,但這動作,讓鐘裡予想入非非了。
隻恨自己現在不是人身。
陸清嘉要是知道這家夥想什麼,估計得直接捏緊它的貓尾巴把他掄牆上摔打。
心裡琢磨著事,陸清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睛,意識到了周圍的不對。
黑貓早就醒了,隻是出於一開始的約定,並不敢給他做出提醒和幫助,隻站在他枕頭旁邊焦急的看著他。
待陸清嘉醒後倒是鬆了口氣。
陸清嘉甚至不用起來就發現了不對勁。
整個屋子太冷了。
體感零下幾十度的樣子,現在是夏天,陸清嘉睡覺的時候隻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在這個溫度下,便是玩家也夠嗆。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是為什麼了,因為他周圍的白色蚊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而陸清嘉感受得到,這些冰是用他的能力製造出來的,並且還是開足馬力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現在能達到的寒度,是陸清嘉掌握的冰霜能力的極限。
他連忙想撤掉能力,但發現居然毫無反應。
“哢嚓”一聲,位於上方的冰塊碎裂,眼看著厚厚的冰坨子就要砸下來。
陸清嘉往旁邊一滾,誰料剛才那個隻是幌子,幾根冰錐從另一個方向以極快的速度衝他刺來。
按理說以陸清嘉身體的強度,還有天神血統加持的抗擊能力以及變態的複原能力,區區幾根冰錐,在這裡近的距離沒有足夠加速力的情況下,是躲都不用躲的。
但陸清嘉卻直覺不能硬抗。
於是他的身下出現了一個大洞,任意門發動,他連人帶貓從床上漏下來,出現在床底。
與此同時身上發動了聖光能力,這會兒雖然沒人在麵前讓這個能力有用武之地,但用來當燈泡倒也合適。
接著陸清嘉就在床底看到了一張造型詭異的符咒。,
他將那玩意兒撕下來,滾出床底來到外麵。
此時地麵也迅速結滿了冰霜,陸清嘉身下立馬出現了大灘淤泥,以免自己被凍黏在地上。
然而那冰霜隻霸道,迅速讓淤泥變得僵硬失去靈活。
這可比他自己操縱的時候能力表現得還要強大,雖說缺乏些許靈活性,但毫無疑問非常棘手。
陸清嘉隻得又開啟了任意門,這次他人出現在了院子裡,離開了那個屋子,冰霜倒是沒有再追出來了。
另外兩個玩家聽到動靜,也迅速從屋子裡出來,問陸清嘉道:“怎麼了?”
陸清嘉衝房間那邊揚了揚下巴,兩人看過去,隔著門都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寒意。
“這,不說詛咒嗎?”
陸清嘉道:“當然,光是靠連鎖意外,除非不計損失,不顧外人人命,否則是很難殺死玩家的。”
但不可能做到不計損失不顧NPC人命,這裡除了是遊戲副本外,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世界,這裡隻是中級場而已,並且是個秩序健全,和平穩定的世界,世界意識也不會讓某樣規則擾亂秩序。
玩家的能力千奇百怪,不說彆的,單是陸清嘉的防禦泡泡,如果僅僅是死神來了那種套路,靠現實中的意外帶來的物理攻擊,老實說完全不能傷及陸清嘉分毫。
他大不了整場副本隨時隨地將防禦氣泡穿在身上,那樣一來遊戲就根本沒有想的那麼棘手。
彆的玩家也是如此,再怎麼總會有辦法自保的。
但強如當初的老舅,他甚至有控製物品時間的能力,這樣都不足以讓他保住性命。
當然主要的原因是錯信他人,但很顯然,這個遊戲既然能讓當時還是交換生的詐欺師尋求庇護,要知道他能成為交換生,已經說明了他的實力很強。
這樣一來,相比如影隨形的意外,還藏著更大的殺機便是很顯然的事。
隻是陸清嘉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自身能力的反叛。
兩個玩家得知那暴動的能力是陸清嘉自己的,驚得頭皮發麻。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真的就太可怕了。
簡直防不勝防,想象一下,意外來臨的時候,你下意識的用能力去抵擋,而此時能力失效甚至反過來攻擊你,如果沒有更有效的應急方案和足夠強大的反應能力,那翻車幾乎是必然的事。
況且誰也說不準,能力的反叛隻針對一個能力。
過了許久,冰霜的痕跡消退,陸清嘉抬手往地下一揮,出現了一片冰霜。
他道:“回來了。”
這個發現並沒有讓他們高興多少,畢竟這意味著,隨時可能彆的能力會叛變,並且毫無預兆。
陸清嘉繼續回到屋子裡睡覺,看了眼從床底扯下來的符咒,一時弄不明白便收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被村子裡到處的公雞鳴叫給吵醒。
起來弄了個簡單的早餐吃下後,陸清嘉便和兩個玩家商量分配了任務,獨自出了門。
他來到河邊,此時有幾個少女正結伴在此洗衣服。
看到陸清嘉來了,頗有些羞澀的偷偷打量他,時不時聚在一起嘀咕兩句,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
有個膽子大點的,直接問陸清嘉道:“你們是今年被選回來的嗎?”
陸清嘉沒料到這個村子裡,年輕人的口徑居然跟年長者不一樣。
但也不意外,看之前看熱鬨的村民,過了一定年紀的成年人諱莫如深,但青少年還有孩子對他們這些外來人倒是沒什麼惡意。
反倒是好奇和新鮮更多一些。
所以聽對方這麼問,陸清嘉點了點頭。
接著他笑道:“說起來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回來過,這次知道要過來,一直有些忐忑呢,怕鄉親們不喜歡我。”
那個膽大的女孩兒開了頭,其他的便也不羞澀了。
圍過來笑道:“哪裡喲,你長得這麼俊,喜歡的。”
又問他:“你還養黑貓嗎?大人說黑貓不吉利嘞,誰養誰不得好死,你是不是被它連累才選中的?”
陸清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倒是變戲法一樣拿出個盒子。
對幾個女孩兒笑道:“我媽讓我帶點東西回來,才不失禮數,所以給你們準備了點東西。”
打開盒子,裡麵是市麵上流行的一些首飾,發卡手鐲小梳子耳環之類的。
這倒不是陸清嘉昨天走之前帶的,是他剛才特意用任意門回到城裡買的。
山村裡雖然算不上窮,但是封閉保守,即便偶爾出山去鎮上趕集,可普通的偏遠小鎮哪裡能看見這種做工精致設計獨特閃閃發光的物件?
女孩兒愛俏,見了這些小禮物就挪不開眼神了。
有個女孩兒低聲道:“村裡不讓拿外來的東西。”
陸清嘉笑了笑,拿了個發卡在她頭上比劃:“你頭發又多又漂亮,這個很適合你。”
又道:“隻是些小玩意兒,要是一時不方便戴,留著看看也算我心意沒白費。”
那個膽子大點的少女搖了搖牙,從盒子裡拿了把小梳子出來:“我,我要這個。”
開了頭,其他人便也從善如流了。
拿人手短,加上陸清嘉長得好嘴又甜,幾個連村都沒怎麼出過的少女哪裡頂得住?
陸清嘉漫不經心的套著話,幾人嘰嘰喳喳的什麼該說不該說全當八卦說出來了。
鐘裡予窩在陸清嘉懷裡,就感覺很不滿。
這是他還在呢,他要是不在的時候,指不定陸清嘉怎麼哄女人的。
於是懷裡的黑貓便要鬨,但陸清嘉邊和幾個少女閒聊,一隻手撫上黑貓的肚皮。
頗為挑逗.色.氣方式緩緩的摸下來,跟平時擼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鐘裡予整個貓身一僵,感覺到那隻手在他的貓毛裡翻找些什麼。
然後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食指在上麵打圈圈,甚至用拇指攆了攆。
鐘裡予雖然現在是條貓,但是體感和人是沒有兩樣的啊。
雖然貓的生理結構跟人不一樣,但該敏感的,該刺激的,一樣是不少的,畢竟他現在隻是變形,並非物種都變了。
吃素好幾年,哪裡經得起這種挑逗。
鐘裡予整個貓都硬了,隨後又在陸清嘉話裡癱成一癱水,心裡一邊升天,一邊已經開始琢磨出去的時候怎麼開葷了。
這麼久他技術應該沒有生疏吧?
不會,嘉嘉都這麼熟練,他的經驗也是刻在了身體記憶裡的。
陸清嘉看了眼恨不得長在他手上的貓,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這一隻手能掌控的樣子,還真挺可愛的。
對貓.性.騷擾但不妨礙陸清嘉套話,隻可惜的是,少女們知道的也不多,並且是被加工過的。
但從側麵陸清嘉也提取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
可其中一個少女的話,讓陸清嘉臉色頓時變了。
對方問道:“你這次回來也要在山神麵前拜堂成親嗎?”
“嗯?這是什麼意思?”這時的陸清嘉神色還頗為從容,沒有意識到問題。
女孩兒便道:“我爹昨晚聽太爺說的,你是集哥的弟弟。你不知道嗎?”
“集哥那會兒回來,和人成親了呢。”
陸清嘉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他問:“為什麼?是從外麵回來的找村裡人成親?”
女孩兒搖搖頭:“不是的,是集哥自己帶回來的人,是個男的,咦?不過他叫什麼來著?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另一個女孩道:“當時集哥還遭了好一通罵呢,不過還是跟人拜了堂。”
陸清嘉臉上再度露出了笑,女孩兒們無所覺,但鐘裡予這會兒都不敢蕩漾了,被陸清嘉冒出來的殺意刺得縮了縮脖子。
陸清嘉低聲喃喃道:“原來都結婚了啊?那自然不能讓人太長時間的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