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種田文裡的女主(10)(1 / 2)

“周兄好歹也是位秀才公, 說話還是注意些為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瞎說了什麼,但耳聽為虛, 眼見為實,希望周兄不要被人蒙蔽了。 ”蘇大郎強壓著火氣道。

除了二丫,誰還能再周懷城麵前說他的壞話,話說他也沒得罪過二丫,上一輩的事兒, 他們小輩就沒必要記恨了吧。

再說了, 二丫若是想要嫁進周家,總得需要個撐腰的人吧,他是蘇家唯一的讀書人, 與他交好, 兩個人都得好處。

這人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將來不指望他撐腰, 難道還指望著三叔那個窩囊廢嗎。

“確實是‘耳聽為虛, 眼見為實’,我這不就是親眼見到了蘇兄的慈善之舉, 您看,為了蚊子能吃頓飽飯,您自己都餓著肚子呢,到了飯點都不回家,實在是讓人感動啊。”

“感動個屁。”蘇大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要是看他不順眼那就罵出來, 非在這裝模作樣, 拐彎抹角的罵人。

秀才怎麼了, 秀才就能看不起人,他早晚也能考上秀才,不不不,他將來是能當官的,早晚讓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跪下來給他道歉。

還有蘇二丫,一個丫頭片子神氣什麼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就是個出苦力的命。

周懷城懟人經驗豐富,但像蘇大郎這樣兩句話就破功的,還真不怎麼常見。

行吧,跟這樣的人繞圈子,確實不太解氣。

周懷城淡淡的撇了蘇大郎一眼,甚是平靜,但是蘇大郎卻從那一雙眼睛裡看到了不屑、鄙視……

蘇大郎心裡知道這人不好得罪,跟三叔不一樣,周懷城已經是秀才了,更彆說他還在周懷城老爹這裡做學生,實在不能撕破臉皮。

強壓著滿心的怒火,到了嘴邊上的臟話,終究是沒說出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總有他把周懷城壓下去的那一日。

都已經走遠了,蘇苑還頗為好奇的回過頭來看了看,瞧著是挺生氣的,往路邊的石頭上踹了好幾腳,也不知疼不疼。

不過,她確實是不想再跟老宅的人有更多的聯係了,血緣那是沒辦法,但三房已經分出來了,就這麼不近頗遠的處著,過個年或是遇到什麼大喜之事才上一次門,便已經挺好的了。

望山村和周村相隔不遠,蘇家三房的房子建在村頭,還是靠山的那一頭,因此從周村過來到家,要從望山村的一頭走到另一頭,走小路還隱蔽些,走大路的話,基本上半個村子的人都能遇見。

蘇二丫在望山村知名度頗高,誰讓她有一身不尋常的力氣呢,哪怕蘇家三房建房子這事兒已經過去許久了,可如今仍有人把這當成稀罕事兒聊。

周懷城屬於最近才有名氣的,這位考上童生那會兒,悄沒聲的,沒什麼動靜,知道的人並不多,不像這次從府城回來,考中了秀才後雖然沒有大擺宴席,但周家可以說是很高調了,又是放鞭炮,又是吹喇叭,還在門口撒了喜錢。

望山村這邊離得近,放鞭炮、撒喜錢的時候,也過去湊熱鬨了,不少人都見了這位隻有十三歲的秀才公,這才過去幾日的功夫,想忘也忘不了。

兩個知名度頗高的人走在一塊兒,而且還是按理來說,應當沒有什麼交集的兩個人,這無異於是平地一聲雷,驚訝程度絕對不亞於得知蘇二丫一身大力氣的時候,也不亞於知道周村出了一位秀才公的時候。

周懷城見慣了大場麵,無論是考中探花之後的打馬遊街,還是入朝堂做官,亦或者是做主考官的時候,場麵比這大多了,所以麵對越來越多停下來偷看他們的人,周懷城依舊穩得住。

蘇苑上輩子好歹也是公主,各種各樣的宴會不知參加了有多少,哪一次不是被人明裡暗裡的盯著看,如今這也是小場麵。

鄉間的土路,硬是讓這倆人走出了青石板的感覺,萬眾矚目,安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