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文裡的女主(完)(1 / 2)

如果說,上輩子蘇苑是開局就穩居高台,那這輩子絕大多數時候就是在躺贏了。

她在府城的生意剛走上正軌的時候,六郎就已經宮中舉人,而且還是頭名解元。

等她在京城的首飾鋪子也開張時,就已經是狀元娘子,而且還是翰林院從六品編修的娘子,過不了多久,她也是有誥命的人了。

這一年蘇苑隻有十四歲,周懷城隻有十七歲,是本朝年紀最小的狀元,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六元。

蘇苑見過上輩子六郎高中的場景,不過這輩子早早的就在沿途的路上訂好了房間,守著騎馬遊街的新科進士經過。

除了在前頭開路的侍衛,新科進士當中,周懷城自然是走在最前頭的。

一身紅色的狀元服,騎在高頭大馬上,頗有英氣,隻是跟後頭的人比起來,這位年紀輕輕的狀元郎,不光是相貌上把探花郎都壓下去了,更重要是能穩得住。

心性活潑的,坐在馬背上左右張望,時不時的還要跟圍觀的百姓互動一番,心性稍微穩重些的,也都笑得幾乎要露出牙床來。

講道理,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很少會有人不興奮激動的,蘇苑還記得當年高考成績和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也激動的不行。

相比之下,周懷城就過分穩重了些,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知道的是在打馬遊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心情不好,騎著馬在外頭溜達呢。

一直到經過夫人所在的茶樓,兩兩相望,不苟言笑的狀元郎這才露出一個笑臉,引得圍觀的眾人一陣歡呼,成群的花束和荷包過去。

蘇苑也往下扔了自個兒準備的荷包,正紅色的荷包上繡了一對大雁,荷包是她做的,上麵的大雁也是她親手繡上去的,隻不過是照著六郎的畫繡得,算是她們二人共同完成的荷包吧。

蘇苑扔東西的準頭和力度都很好,周懷城雖看上去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可私底下一直有練習拳腳功夫,接住夫人扔過來的荷包很是輕巧。

不光是接住了,還親自把荷包掛在腰間,就掛在狀元郎專屬的腰配上。

依著規矩,新科狀元都是要回鄉祭祖的,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周懷成和蘇苑離家四年,中間也就隻回去了一次。

這一回重返故鄉,家中的兩位兄長特意跑到縣城來接的人,還有在縣城做教諭的劉子軒,到城門口去接的人。

剛到村頭,族中的長輩和周父周母都已經過來了,連帶著還有看熱鬨的村民。

尚未走到家門口呢,蘇苑就瞧見了從隔壁村子趕過來的蘇老三夫婦和三丫。

蘇老三和崔氏還是老樣子,幾乎沒什麼變化,三丫倒是已經長得很高了,跟崔氏站在一塊,頭頂差不多已經到崔氏的耳朵邊兒了。

放鞭炮的,吹嗩呐的,敲鑼打鼓的,聲音響亮得連說話都聽不清楚了。

一直到家裡頭,蘇苑還覺得自個兒耳朵嗡嗡響呢。

“大家都先回去吧,倆孩子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先讓他們吃頓飯歇歇,過幾日再請各位來吃喜酒。”

把外人都送出去,留在這兒就隻剩下自己人了。

除了周家的一大家子,還有蘇家三房的一家四口,蘇二郎是從學堂過來的,先生給學生們放了半天的假,今日就不再接著上課了。

他也沒回家,直接跟著先生來了院子這邊。

至於蘇大郎,他不在學堂,從今年開春的時候起,就再沒來學堂讀過書,到鎮上的糧店做算賬先生去了。

要說起來,他能找到這份活計,不光是因為家裡頭使了銀子,還沾了二丫夫君的光,畢竟這整個縣的人都知道,周村出了位神童,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舉人老爺了。

雖說兩邊並不親近,但並不妨礙他們是親戚,大房兩口子在給兒子找差事時,當然要把侄女和侄女婿掛在嘴邊上了。

隻可惜他們那個兒子不願意讀書,頭兩年的時候還好,雖然沒讀出名堂來,但起碼還願意去,後來參加了兩次縣試,兩次都是在第一場就敗下來了,人就開始厭學,今年開春的時候,家裡頭讀書的銀子都準備好了,就是死活不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