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046章】(1 / 2)

第四十六章

賀修年的彆墅裝修好,他手裡的工程也完結了,給工人們發了工資獎金後剩了十萬塊錢左右。

賀修年想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於是就選了個黃道吉日,托王莊他媽找了個能說會道的媒婆,戴上四色點心四色瓜果,在一個晴天的午後登上了溫馨家的小院。

春天已過,桃花已經落了,葉子長了起來,鬱鬱蔥蔥的,張老頭跟秦老爺子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桃樹下找個陰涼地坐著,看看書,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

溫馨看他們實在喜歡,還特地平出來一塊地,讓賀修年用水泥澆灌出桌椅的模樣,賀修年跟媒婆來了,秦老爺子跟張老頭也不下棋了,一起回了家。

山上的艾蒿正是嫩的時候,溫馨想吃艾粄了。

艾粄是嶺南地區客家人的特色小吃,溫馨喜歡吃糯食,這會兒想起來了,就覺得吃不上抓肝撓肺的,於是就掐了些艾蒿回來,秦怡姝在用焯過水剁成末的艾蒿和糯米麵,溫馨正在準備餡料。

她一共準備了三種餡料,花生餡,芝麻餡,鮮肉餡。

花生餡兒芝麻餡都好做,隻要將他們舂碎,加入糖攪拌就可以了。

鮮肉相對就要難一些,五花肉剁碎,加點香菇放到鍋裡炒熟,出鍋之時放一些核桃碎。

姨甥兩人都是手腳利落的人,秦老爺子跟賀修年他們連水都沒喝上兩杯呢,艾粄就包好上鍋蒸了。

每種餡料都不蒸得不多,但加在一起數量就挺可觀的,出了鍋,賀修年這些男同誌就將手伸向了肉餡的。

溫馨跟秦怡姝還有媒婆則更喜歡糖餡兒的,而花生餡跟芝麻餡又各有各的香味。

艾粄有股淡淡的清香,跟各種餡料混在一起,並不喧賓奪主,反而相輔相成,吃完後嘴中有淡淡的餘香。

媒婆本來就是口齒伶俐的人,這艾粄一吃,誇人的話那是一套一套的,溫馨還沒怎麼樣呢,秦老爺子跟秦怡姝倒是眉開眼笑了。

賀修年也十分高興,就溫馨被誇得十分不好意思。

經過這一番誇獎,再說起兩人的婚事,那就十分的簡單了,秦老爺子在詢問過溫馨的意見後,將二人的事情訂了下來。

訂婚日期賀修年也是提前看好的,最近的一個就在十天後。

反正賀修年遲早也是要娶自家外孫的,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區彆,直接就訂了十天後的那個日子。賀修年喜不自勝。

接下來就是講訂婚流程了,全程都是賀修年在跟兩位家長商討,溫馨這個主角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一轉眼,就到了訂婚的那天。這天早晨溫馨早早的就被秦怡姝拉起來了。她穿上秦怡姝給買的大紅色織錦旗袍,秦怡姝將她的秀發在腦後盤成一朵花,前頭的劉海也用摩斯固定成了個波浪形偏在腦後。

妝是溫馨化的,她的化妝技術還可以,腮紅眼影什麼的都不缺,今天是訂婚的大喜日子,溫馨塗了個大紅色的唇。

她本就是長相明豔的美人,這一幅打扮讓她的明豔更加濃烈了幾分。

秦怡姝看著鏡子裡的溫馨,笑了笑,道:“我以前還說你長得像你爸更多,但今天一看,你其實也像那你媽媽。”

在還沒有出現那些變故之前,周怡是個旗袍愛好者,她的房間衣櫃裡大多數都是旗袍,而這些旗袍中,她最愛紅色。

秦怡姝為了她,還特地學了很多紮頭發的樣式。當時秦怡姝還跟周怡說,等她嫁人,自己一定幫她梳一個美美的妝。

可惜後來出現了那種變故,她的話最終也沒有兌現。如今她幫溫馨梳妝,她多少有些遺憾。

“要是你媽媽在就好了。你媽媽最愛打扮,你出嫁,她一定會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秦怡姝說著,淚光閃動。

溫馨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小姑娘的手柔柔軟軟的,經過一年多的修養,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握在手裡像豆腐一般,秦怡姝哭著哭著,又笑了。

溫馨長得高,跟上一輩子一樣,現如今的她依舊有一米七左右,高跟鞋一穿,得有一米七五的樣子。溫馨抱著秦怡姝。

在秦怡姝身上,溫馨涉及到的溫暖跟上一世在張秀英的懷裡是一樣的。在她們懷裡,溫馨總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安。

秦怡姝擦了眼淚,拉著溫馨的手出門。秦老爺子跟療養院的老頭們在院子裡說話。

溫馨家他們也來過,隻是來得不多,見到溫馨出來,他們就像是集體消了聲一般。過了一會兒他們才重新說話。

秦老爺子看見款款而來的溫馨,就像是見到了小女兒一般,眼眶紅了紅,連接說了好幾聲好。老夥計們都在誇讚溫馨的美貌,秦老爺子撇去那些傷感,驕傲又自得地回複著他們。

一行人出了小院,沿著年後才修建的小石板階梯下山。山底下停了三四輛的吉普車。上車後,車子緩緩開動。

湘省國賓飯店的門口,一身西裝的賀修年跟同樣一身西裝的王莊站在門口等待。賀修年顯得很焦躁,時不時地就要抬手看看手表。王莊就站在門邊看賀修年。

越看越想笑。他跟賀修年認識十多年了,什麼時候見過賀修年這樣?前年他跟他對象訂婚,他焦躁不安時,賀修年還嘲諷了他呢。風水輪流轉啊。

王莊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將前年賀修年說的話說還給他:“老賀啊,不是我說你,不就訂個婚嗎?看你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熱鍋上的螞蟻呢。”

賀修年覺得這話聽著耳熟得很,皺著眉頭看向王莊,看見王莊一臉大仇得報的樣子,賀修年想起來了,這話他曾經對著王莊說過。

有句諺語怎麼說來著?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