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經羽衣的眼中, 茨木的形象大概是可以嚇哭妹妹的大灰狼, 但由於接觸不多的原因, 羽衣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你是摯愛最疼愛的孩子,我怎麼會騙你呢?”茨木看小孩兒有些心動,緊接著說道:“你看,如果我真的想欺負你的話,有一萬種方法可以不知不覺的把你打一頓, 但是我不會, 畢竟你是個骨骼驚奇的孩子(容易被唐媛媛把大腿給掐青)。”
羽衣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理, 但他總覺得還有哪些不對的地方。
“哎,不如我掩飾給你看看吧。”
茨木一手把羽衣抱起來,走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麵再把人放下, 他指著靠在楓樹下睡覺的夜叉問羽衣道:“你看,那個妖怪和我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半妖的幼崽也大概能感受到妖怪之間的實力強度, 羽衣誠實的回答:“你。”
“那你信不信在我對他用了薅毛**後會被他追著打呢?”
羽衣沉默了, 但眼睛中滿滿的全是好奇。
茨木見距離把羽衣忽悠瘸隻差了臨門一腳,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潛伏到了夜叉的旁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薅了一小撮。
夜叉:......
已知夜叉對自己頭上唯省不多毛發的看重程度,茨木每次薅他兩根他都能追殺他一下午, 現在直接被薅了整整十來根啊!
夜叉...夜叉想和他拚命。
禦魂?武器?這些都不需要了, 因為現在夜叉已經可以光憑憤怒值直接把茨木給手撕了。
茨木被追殺的過程暫不贅述, 不過他再次回到大石頭的時候鼻子上的血還沒擦乾淨。
“茨木叔父...您沒事吧?”懂事的羽衣倒是很擔憂茨木童子的狀況,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沒事, 不過,你有沒有想學我親傳的薅毛功法?”
羽衣連忙點頭,顯然把夜叉實力突增的原因都歸咎於茨木對他使用了這樣功法。
“但是,我薅誰的呢?”
“當然是玉...咳咳,我來幫你算算。”茨木壓製著自己直接說出人選的想法,為了糊弄個小鬼也算是絞儘腦汁:“我和夜叉都有角,所以我薅夜叉的有用,羽衣你有耳朵和尾巴,你覺得誰比較合適呢?”
隻有兩個選擇,愛花的毛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舍得薅,排除了一個後,人選已經很確定了,羽衣順著茨木的步調回答:“父親!”
孺子可教也,茨木欣慰的向羽衣指了一條明路,給孩子塞了一包他趁摯友喝酒挨打悄悄從超市裡搜集的安眠藥水(藥鬼切同款),喝完保證天塌下來玉藻前也不會醒。
“你也看到了,薅毛的人被發現後會遭受到被薅毛之人的毆打,但你是摯愛疼愛的孩子,我怎麼著都不會讓你出事。”茨木塞完藥水又遞給了羽衣了一個小麻袋,語重心長的忽悠道:“你把這瓶藥水加到茶水裡,再讓愛花把水端給你父親喝,這樣你晚上就可以動手了,然後把毛裝在這個袋子裡交給我,我再編成毛線送去給摯愛。”
“這樣,不僅你的父親會變強,而且無論成功與否,你和愛花都能至少擁有一對和你們父親毛發同樣色號的新手套。”
羽衣沉默了,茨木以為是小孩兒看出來了點什麼,還有點著急,哪知羽衣下一秒又問他伸手要了兩個麻袋,表示他還想給愛花添新衣新帽新襪子。
“......”這娃怎麼比我還狠?茨木震驚了。
該說不愧是大妖怪的後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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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的行動力驚人,在問了愛花知道妹妹的確想要毛茸茸的新衣新帽新襪子和新手套後,當天晚上就行動了,在愛花的配合下把藥水給玉藻前喝了下去。
淩晨三點,兩隻小半妖趁著唐媛媛睡熟,躡手躡腳的拿著小麻袋摸進了親爹的房間,兩小隻坐在親爹的床鋪邊,一人抱著一條尾巴就開始薅。
直到天色蒙蒙亮,他們才拖著麻袋滿載而歸。
那麻袋拖地的滑行聲,讓人仿佛可以想象到玉藻前醒來後要被氣死的表情。
羽衣和愛花兩個人蹦蹦跳跳的去樓下找到了茨木,茨木看到了遠超自己預期的毛毛,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態。不知為何,這會兒愛花倒是不怎麼害怕他了,也學著茨木笑了起來。
茨木編毛線的手法很快,由於隻有一隻手的原因,乾活的時候他要額外再幻化出來一隻手,看在小孩兒的眼中這個過程就特彆好玩。女孩子對毛毛總是情有獨鐘的,羽衣看著,愛花就坐在旁邊幫忙把毛線纏成球球。
短短半個小時,所有的尾巴毛就已經施工完畢,足足七個毛線球,每個毛線球都代表著玉藻前一根尾巴上毛毛。
茨木把這七個毛線球裝好給羽衣拿著,讓他們白天的時候記得給唐媛媛,他相當熱情的把倆孩子送回了房間,然後......趴在床上笑成了狗子。
茨木這下是真的覺得倆孩子有資格繼承他薅毛的衣缽,決定以後還要帶愛花和羽衣一起玩,這並不妨礙他薅禿玉藻前這個宏偉目標。
......
昨晚又熬夜的唐媛媛日常晚起,洗漱完開門就看到大孫子和大孫女全在外麵等她。
“這是餓了嗎?我應該讓人(係統)早上按時送飯了才對。”
愛花搖搖頭,她笑了起來,露出自己可愛的小虎牙,然後從背後把麻袋拿出來送到唐媛媛手裡。
“給奶奶織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