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這年頭的人真好騙,我就稍微演了演, 你就相信了?”唐媛媛搖搖頭, 表達了自己對巫女大蛇智商的同情:“你怎麼會覺得那位是寧願變成女人也要出來玩的?真有意思。”
大蛇鱗片全被唐媛媛扔進了係統空間, 所以她此刻異常肆無忌憚。
它要是敢繼續動手, 唐媛媛就敢喊自家小寶兒出麵。
自覺被愚弄了的巫女大蛇凶相畢露,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但是它還沒有石樂誌到這個地步, 畢竟就算唐媛媛不是那位本人, 但身上的力量卻做不了假。
所以巫女大蛇還是把這些事情忍了下來,相反的,它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好似對自己鱗片被刮的事情毫無怨恨:
“哈哈哈哈, 您還真是說笑,那位一定很器重您,否則也不會賜予您這麼充裕的力量。”
實際上巫女大蛇卻有另外的思路,這個棋局的核心是它, 真正的八岐大蛇那麼期待的一出戲目,也是將八岐大蛇徹底釋放出來的重要步驟, 派幫手過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那身上充足的神力, 巫女大蛇就知道唐媛媛能夠起到大作用,她的利用價值也足夠讓它稍微委屈一下自己。
不管唐媛媛到底看上去多受八岐大蛇的器重, 但扔給它就證明沒什麼重要性, 頂多就是一顆好用的棋子而已。
它花些心思去哄這個天真的小姑娘開心有何不可呢?
“那位大人能讓您參與進戰場來, 想來也是對您實力絕對的認可,我會配合您的行動。”巫女大蛇吐著自己的蛇信,它儘量讓自己眼睛看看上去沒有那麼野心勃勃:“隻要最後安倍晴明和黑晴明再次融為一體,就達成了我們的目標。”
這話說得可真是有點出乎唐媛媛的預料,覺得巫女大蛇也沒有那麼愚蠢,但想想也是,如果它真的像是表麵上那樣易怒的話,也不會把黑晴明騙得團團轉。
隱去身形的八岐大蛇漂浮在唐媛媛的旁邊,他通過對神力的感知,已經基本了解了巫女大蛇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歹也沒有愚蠢到一個境界,如果它現在真的對唐媛媛動手,八岐大蛇才要考慮要不要重新再製作一樣聰明一些的玩具。
現在巫女大蛇完美的達成了要求,不愚笨,也沒聰明到壞事的程度。
它決不會想到,唐媛媛的到來並不是作為棋子,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主人,用來把控棋局的主人。
原操盤手八岐大蛇很遺憾於不能親手設置劇目,卻又期待著唐媛媛能手握著屬於他的棋子們下出怎麼樣的棋局。
“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唐媛媛把兩隻手都塞進了另一邊的袖子裡,形成了揣手手的姿勢,她點頭算是認可了這份合作關係:“那就...合作愉快。”
自覺是它在忽悠人的巫女大蛇嘶啞的笑著:“無論需要什麼幫助,您都可以儘管和我說。”
這話也不是客氣的,隻要唐媛媛做的事情是對解除封印有益的事情,巫女大蛇都願意提供一些力量當做報酬。
“真的?”唐媛媛反問道:“什麼忙你都可以幫我?”
巫女大蛇點頭。
唐媛媛身旁的八岐大蛇卻隱隱有預感她想說什麼了,每次她用這種語氣說話對對方而言絕對不是好事,那是即將得寸進尺的預兆,而在他身上所發生的各種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唐媛媛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那能再讓我刮點麟片嗎?那一麻袋不太夠啊。”
唐媛媛數了數,按照自己賭禦魂時的非洲狀態,一麻袋也就隻能勉強賭出來一套能用的,再要一套還可以給自家彼岸花閨女把魅妖換成反枕,免得以後那群二五仔還用魅妖找借口。
“......”巫女大蛇仔細感受了一下一隻頭上因為沒有鱗片的保護而被風刮的感覺,它深深地沉默了。
一麻袋還不夠是要鬨哪樣啊,難不成還想把他身上所有的鱗片都給刮乾淨嗎!
巫女大蛇找出了自己褪下來的蛇皮,直接一股腦扔給了唐媛媛,然後連帶著大天狗和雪女把他們一起從封印之地扔了出去,接著這封印他們想進也進不去了。
“哼,小氣!”
唐媛媛懷裡抱著巫女大蛇褪下來的蛇皮,這東西也就隻能換點隨機的六星禦魂,完全不夠他們陰陽寮造作的。
“它願意給出幫助已經很不錯了,當初在麵對黑晴明大人時蛇神大人也沒有提供過這麼多的幫助。”大天狗在唐媛媛旁邊勸說道,說實在話,對於事態的發展他也有些看不懂。
明明之前還是一副要唐媛媛去死的表情,怎麼忽然就變得那麼恭敬。在大天狗看來,唐媛媛隻是身上有點靈力的普通人類,最多也就是黑蛋超市裡的幾個神明總會給她億點點力量使用而已。
其中一個神明的名字大天狗是知道的,高天原的神使荒,不知為何一直長留在楓葉林裡,可唐媛媛使用的力量屬性明顯不是這種帶著紫黑色質感的神力。
剩下的一個神明他卻不知道是哪位,畢竟接觸少,他們之間都說過什麼話大天狗都記得清清楚楚。
【讓一下。】在他翅膀擋路時。
【在樓下。】這是之後他問路的時候神明的回答。
【你吃嗎?】抱著一大包零食的神明這麼問過他,在他禮貌拒絕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和他說的話加起來也就這三句,平日裡見麵的時候這位神明還總是裹著毛毯在唐媛媛的身邊睡覺。人畜無害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力量強大的神明。
對於八岐大蛇可以隱藏跟進封印之地的事情,大天狗還覺得有點意外他有這樣的力量。
“蛇神怎麼會對您這麼恭敬?我記得,好像是從您使用出那樣的神力之後才開始的吧。”雪女有疑問的時候一般習慣直接就問了,她疑惑地看著封印的入口:“那位神明大人還在裡麵,沒關係嗎?”
剛剛巫女大蛇把他們三個扔出來了,卻看不到那位還不知名的神明大人,雪女還在擔心人會不會就這麼出不來了。
“放心吧,就算是裡麵那條蛇被口水嗆死,小寶兒也不可能有事的。”唐媛媛不疾不徐的暖著手套,剛剛八岐大蛇就和她說了要在那裡多留一會兒的事情,讓他們在入口處等他出來。
距離他們進去確實沒有過多長時間,彼岸花被鬼切和茨木薅了小花花的委屈還沒有消失,看到唐媛媛出來就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彼岸花這次是勵誌要讓唐媛媛好好教訓一下那兩隻二五仔,不然大江山的兩隻妖怪還真的會以為她彼岸花會是什麼好欺負的。
也就是荒骷髏現在不在,她攔不住茨木和鬼切。如果有荒骷髏在,按照唐媛媛的速度,憑借著那隻將軍小狗狗的力量,彼岸花還是能夠拖到人回來的。
彼岸花跪坐在地麵上,不時的用和服的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愛人!那兩個鄉下妖怪好過分!竟然不顧您的大業,搶奪了妾身的花朵,直接就去向源氏複仇了。”她告狀之時還不忘了拿自己對比一下:“我即便是再想為陰陽師大人報仇,也沒有不顧您的想法擅自行動,可現在......”
“他們還試圖把原因都歸結到我可憐的花朵身上。”
一時間,唐媛媛的耳朵裡全都是來自小棉襖的抽泣聲,她越聽臉色越黑,最後簡直是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自家小棉襖被欺負,還是兩個欺負她一個,唐媛媛幾乎都要氣到直接用神力追上去給那倆崽子一點顏色看看。
但是現在暫時還不行,唐媛媛深呼一口氣,她還得等小寶兒從封印裡麵出來才好和他算賬,起碼到找到茨木和酒吞後,八岐大蛇還能幫她把這倆假裝中魅妖的家夥給按住,方便她使用自己已經長時間沒耍的雞毛撣子。
“乖,咱安安不哭。”她對著眼睛哄哄的閨女柔聲的哄道,聲音有多溫柔,也就意味著茨木和鬼竊之後要經受的遭遇有多慘。
不打的這倆二五仔跪下認錯,她這個阿媽就白當了!
唐媛媛這樣想的時候,已經快摸進京都城的茨木和鬼切還在翻城牆,茨木忽然就覺得身上有種隱隱發痛的錯覺,腳上一滑,幸虧他抓住了鬼切的褲子,否則怕是要從城牆上摔一跤下來。
但茨木忘記了,現在的這隻鬼切不是覺醒前那隻勉強披著乖巧皮的,而是一隻從頭到角都寫著大江山風範五個字的覺醒切,被茨木抓褲子第一反應就是把一刀劈下去,還在嚎叫著說道:“休想阻止我向源氏的複仇!”
兩人來往之間,茨木手上一個用力,差點把鬼切的褲子拽下去,鬼切為了避免慘劇的發生,就想用沒拿刀的手搶救一下,一時間忘了自己的那隻手是支撐著兩人重量的唯一支點。
於是仿佛被詛咒了一樣,倆二五仔出師未捷就先從城牆上掉了下來,茨木非但沒有逃過從城牆上摔下去的命運,身上還壓了一隻身上帶著四把刀的鬼切。
點背到了一個境界。
總之他們倆都磕的有點疼,鬼切那小暴脾氣,坐在茨木童子的背上就要一刀下去,幸虧茨木反應快,不然估摸著就再也看不到他家摯愛了。
“乖寶兒!你差不多得了!”茨木頭一歪,就見原本他頭部的地方插著鬼切那閃亮亮的刀刃,他頭發都被弄斷了兩根。
媽呀,這隊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啊!
鬼切更是壓著他不讓他起來,眼看著就要對著茨木再來一刀,削掉他可愛的小jiojio:“去死吧!”
關鍵時刻的茨木還是挺機靈的,他靈機一動,想到鬼切在這世界上最慫的那個人,瞬間用變化術把自己變成了唐媛媛的模樣,眼睛一瞪,學著摯愛平時吼他的語氣開始訓話:“我數三下!乖寶兒你趕緊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