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媛帶著崽子們把茨木的所作所為完整的圍觀了下來,茨木完完全全的源賴光的頭發當成羊毛來薅, 更可怕的是這魔鬼邊薅還邊幻化出來一隻手編毛線。
“回去讓摯愛織手套。”
聽著茨木的話, 閉眼不願意相信事實的源賴光忽然想到了之前某個一臉“我怎麼會騙你呢”的藤原媛子, 那會兒他還在感歎如果這人不給他送個彪形大漢他就燒高香了,沒想到她是真的給他送了個彪形大漢, 還是個帶著女裝大佬皮的。
是他小看了她, 源賴光生無可戀的感受著頭皮上傳來的疼痛, 按照茨木童子這下手沒輕沒重的,想來把他薅禿也用不了多久。
等等, 薅禿?
源賴光被某個字從受打擊中驚醒了,要是真的被薅禿了頭發那還得了!
“茨木童子, 差不多就行了吧。”源賴光忽然睜開了他的眼睛,眼神中飽含著殺氣。
靈氣的震蕩沒多久就掙開了妖力的束縛,讓這個不但失去了媳婦兒還被薅了頭發的可憐人重獲自由。
雖然內心幾乎已經崩潰, 很有可能未來也再不相信愛情,沒當場死給人看還是因為源氏。但他身為源氏的家主,怎麼能讓人看到那樣的自己呢?
源賴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目光已經在尋找自己的佩刀了,打算先把某個二五仔先砍死再說。
茨木也沒想到源賴光的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他還沒薅三分之一的頭發呢,就這麼清醒了。
他試圖和源賴光商量一下:“要不我再變成翠芬給你看, 你讓我再薅兩根?”
源賴光是真沒想到, 茨木到現在還能皮的起來, 他拔出自己的佩刀:“拿你的頭顱來換如何?”
對這種無理要求, 茨木當然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依照實力上來看,兩隻二五仔才能打得過一個源賴光,茨木雖然驕傲,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不過他自認為還是有優勢的,畢竟他是妖怪,速度還是比人類要快上一些的。
他拋棄了自己力量上的優勢,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套唐媛媛之前給他的速度被服禦魂,速度瞬間就提升了一倍不止,原本努力一下還能砍到茨木的源賴光徹底是砍不到他了。
“哈哈哈,摯愛給我的東西果然好用。”直接逃跑明顯不是茨木的一貫作風,有唐媛媛給他創造的良好條件,不皮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於是他就開始在源賴光崩潰的邊緣左右橫跳。
將近一米八的身高,用的卻是妙齡少女的腦袋,就連外人一看就能感到點點窒息,更不用說是被荼毒極深的源賴光了。
也是源氏的家教好,不然源賴光臟話都要罵出來了。
原本強韌的靈氣好不容易蹭到了茨木的衣角,卻發現他的身上好像多了一層防護,本來能深深砍進肉裡的劍招也隻是剛剛讓他破了點皮。
“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就儘管來吧。”語尾茨木還不忘再補充一句黏黏膩膩的夫君。
源賴光有多想殺人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
唐媛媛這邊看的高興,但是也覺得源賴光挺悲慘的,最後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了,就讓係統關掉了直播,改第六刷《霸道村支書愛上我》這部電視劇。
沙雕電視劇不管看上多少遍都不會覺得厭煩呢。
而且自家崽子的忍耐程度也差不多到極限了,也該讓他沒有顧忌的好好玩一玩了。
不出唐媛媛所料,就在她關掉係統直播後的一瞬間,還在來回挑釁著源賴光的茨木動作就停了下來,換上從紅葉那裡偷來的破勢禦魂後直接用鬼手硬生生的接下來源賴光的那一擊。
源賴光手上的佩刀也是源氏的珍寶,是砍掉了酒吞童子頭顱的童子切安綱,也是天下五劍之一。
本來可以輕易砍斷鬼怪身體的刀刃卻被茨木硬生生的接了下來,沒有斬斷他的左手,雖然流了些血液看上去多少有些嚇人,但是卻並沒有傷及根本。
那種被家長看監控的窺視感消失,茨木終於可以好好的和源賴光打上一場了。
他從認識唐媛媛之後,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卻知道她可以隨時觀察到他的一舉一動。
問了摯友之後,得知摯友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茨木隨之推斷出了唐媛媛會時不時會通過一些途徑來觀察他們行為的事實。
在茨木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反倒很樂意做出讓摯愛開心的動作。
當然那樣的行為他也覺得好玩,隻是時間久了,茨木童子也覺得有點按捺不住。身為大江山的妖怪,在麵對仇敵的時候怎麼能一直那種模樣呢?
就算殺不了源賴光,茨木也要給他點教訓看看(薅頭發不算)。
看著仿佛換了一個人的茨木童子,源賴光說不驚訝都是假的。
“你......”
“沒有人看了,現在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茨木褪去了所有在唐媛媛麵前時帶上去的偽裝,臉上的笑容狂傲極了:“說實話,源賴光,剛才你睡著時我其實想捏斷你的脖子。”
“感謝我的摯愛吧,是她救了你的一條命。”
妖怪並不像是人類一樣講究道義,尤其是在麵對敵人的時候,隻要把敵人殺死,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的慚愧之心。
“所以這才是你真實的模樣嗎?”源賴光毫不畏懼茨木身上的妖氣,茨木身為妖怪的確很強,但是他也不畏懼,無論是什麼樣的妖怪,單挑的情況下源賴光都自信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既然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還要那樣拐彎抹角呢?”
“你沒有必要知道。”茨木童子舔舐著鬼爪上的血液,鮮血甘美的味道讓他的眼睛都在發亮,被限製的野性明明擺擺的展現出來:“哈哈哈,好久都沒有嘗過血液的味道了,讓我更加愉悅一點吧,源賴光。”
妖怪喜歡戰鬥是刻在骨子裡的天性,越是強大的妖怪這種天性也就越強,平時裡可以壓製,但總需要一個釋放的突破口,而茨木明顯已經壓製到了極限。
現在就算是唐媛媛本人過來阻止都阻止不了這場戰鬥,茨木最多隻能出手時繞過她不讓她受傷而已。
不愧是他的摯愛,已經提前預測到了他的極限,他又怎麼能辜負摯愛的體貼,當然要好好的大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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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茨木回到朧車上時,他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有些還在流血的傷口透過衣服的殘破處若隱若現,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疼痛,但他的臉上卻是掛著饜足的笑,看到唐媛媛後更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黏了上去。
“摯愛,你有沒有想我?”茨木清秀的臉蛋也沒有幸免,傷痕還沒結痂,在疼痛的刺激下他表現的特彆粘人。
以妖怪的恢複能力還沒愈合完,可見這次他受傷還挺嚴重的。
但是他卻覺得也不虧,畢竟源賴光也沒落到好處,他破勢針女被服幾樣禦魂換著用,兩人算是打了個勢均力敵。
就是回家後可能要麵對來自被偷拿禦魂的紅葉和夜叉的友好交流。
但這也不能怪他啊,自家摯愛隻給了自己一套抗打的速度被服是什麼意思嘛,在戰鬥上完全排不上用呢。
唐媛媛:還不是害怕你在外麵被人打死!
茨木跪坐著把臉埋在唐媛媛的膝蓋上,毛茸茸的腦袋在她的肚子上來回蹭,較長的鬼角被他剛好安置到了一旁沒弄疼她。
“看你玩的,疼不疼?”唐媛媛慢慢地摸著茨木的頭,也不在意自己衣服上被蹭上血液的事情,她最是受不了小兒子這麼在她的麵前撒嬌,可愛到讓她恨不得滿足他全部的要求。
“不疼。”但是茨木卻是不會在唐媛媛麵前露怯的性子,哪怕逞強他也要嘴硬一波,但是處於妖怪自愈的需要,茨木的眼皮有些睜不開:
“摯愛,我想睡覺。”
茨木的眼睛眯了起來,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的,他所表現出來的跟小時候玩累了回家撒嬌時的樣子幾乎沒什麼區彆。
唐媛媛輕笑一聲,用手把自家崽子的眼睛捂了起來:“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以前在家的時候有惠比壽老爺子插旗子給他治療,現在的傷口就隻能靠他自己慢慢愈合了。
茨木沒反對,就這麼安靜的睡了過去,沒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鬼切看這一幕鬆了口氣,知道唐媛媛已經忘記了他們的所作所為,繼續努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盯上再挨一頓打。
但唐媛媛忘了不代表其他人忘了,尤其是被欺負了的彼岸花,可是把鬼切搶她小花花的仇記得牢牢地,等唐媛媛把茨木哄睡套上隔音結界之後,彼岸花就開始告狀了。
“愛人,我的花朵們......”
彼岸花這一提,唐媛媛終於想起來還有這一茬,包括鬼切,連帶著沉睡中的小兒子都是她要教育的目標呢。
隻是茨木受傷比較嚴重,不方便現在動手,隻能麻煩鬼切來接受這沉重的來自阿媽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