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秦瑟大大方方承認：“我看衣櫥時候都還能想到你呢。”
葉維清愣了愣：“衣櫥？”
他和這東西能有什麼關係。
秦瑟就把之前自己收拾東西所思所想告訴了他。
葉維清莞爾：“不錯, 有進步。至少不用我提醒你，你就能想起我來了。”
她說有在想他, 就夠了。至於為什麼想他, 並不重要。
畢竟天天這樣想著，以後她也就慢慢把他放在心上了。
葉維清也是在陽台上打電話。
兩人聊了會兒天就各自散去。
洗漱完畢後, 沈芳宜親自把所有燈都一一關上。提醒大家早睡早起。
“大家都彆玩手機玩到太晚。”她說：“明天就要開始鍛煉, 不睡好話沒精神。”
胡佳說：“知道啦！”依舊打遊戲打得high。
她玩遊戲從不花錢。有什麼順手免費遊戲就去打一打，這個不行了就再換個。倒也一直玩得挺帶勁。
袁梓晴要睡美容覺，躺下戴上眼罩就打算入睡。
秦瑟略微有點認床。
更何況這間屋子裡沒有空調，因為之前住人沒有裝，所以挺熱。
秦瑟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一會兒她聽到袁梓晴小聲問她：“我們要不要裝個空調啊？”
看來也是沒有睡著。
“也行。”秦瑟壓低聲音：“明天和舍管說一聲。”
誰知兩人好不容易合計完，都還沒來得及實施呢，第二天一大早裝空調人就來了。
四個人正兩個端著洗臉盆在屋裡洗臉、兩個在衛生間刷牙呢, 就有工作人員來敲門, 說是裝空調。
舍管阿姨也在門外, 提醒著：“你們穿好衣服過來開一下門。”
“會不會搞錯了？”胡佳咬著牙刷去開門，驚訝之下都忘了漱口，直接噴著牙膏沫說：“我們沒說裝空調事情啊。”
舍管阿姨就去看身邊兩名工作人員。
裝空調工作人員是公司派到學校這邊來, 專門負責學校這邊空調安裝。
他們看了看自己手裡單子：“沒錯啊。15號樓620一個，你們7號樓211一個。沒錯。”
聽說了15號樓620，秦瑟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顧不上找毛巾擦臉了, 揮舞手臂說：“是我們。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們馬上好。”
工作人員也知道, 小姑娘們大早晨需要收拾打扮一下, 理解地笑了笑，暫時到外頭走廊上等著了。
大家快速地收拾完畢。
秦瑟想發消息給葉維清問一聲是他找人來裝空調不。結果就看到了他大早上發一連串消息。
“熱死了我。”
“裝空調。”
“你熱不？”
“……我快窒息了，又熱，空氣周圍味道還很臭……”
“昨天怎麼忘了這一茬。”
林林總總十多條。
她想了想，沒有再多問，隻回了句：多謝啦。
同學們急著去軍訓。匆忙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就走了。
舍管阿姨留下來，幫忙看著工作人員裝空調。
吃過早飯後，去操場時候，四人分成兩隊走。
袁梓晴和秦瑟在前麵。另外兩人走得比 較慢，靠後一些。
沈芳宜遠遠地看著前麵兩位舍友，擔心加上空調後電費問題。
胡佳不太在意：“要不這樣，她們倆在時候，肯定要開。我們跟著蹭一蹭空調。她們不在時候，我們不開。這不就行了？”
沈芳宜覺得可行便沒多說什麼。
雖然才八點半不到九點，太陽已經非常熾烈。
明亮陽光從頭頂直直地照射下來，刺得人眼睛發暈。
剛開始所有人都還能夠忍受。時間一長，很多人就開始受不了。恨不得閉上眼睛，把那刺眼光亮給隔離開來。
“所有人都要站好，目視前方。雙手緊貼褲縫。”教官看到學生們稍微有點偷懶，甚至於眼睛有點要閉上趨勢，都會嚴厲地提醒大家。
教官很年輕，仿佛二十歲還不到。看上去和他們這些新生也差不多年紀。
他脾氣硬，同學們無論男女，動作有一點點不合格都要一遍遍重新來，非要把動作做得十分規範了，再進行下一組動作。
踢正步時候。
“那位同學！”教官忽然抬手，指著某個方向，語氣淩厲地說。
他們這個時候有著無上權威。所有學生都要聽從教官指揮和命令。
看到他這樣直直地點過來，大家都忍不住看起了周圍，生怕被他點了是自己。
最後——
“我嗎？”秦瑟不敢置信地問。
她自問自己動作非常規範。沒處什麼錯。不明白為什麼被點到會是她。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中，秦瑟走到了前麵，站在教官跟前，敬了個禮。
“你給大家把動作師範一遍。”教官朝她點點頭，又目露厲色地望著所有同學；“你們好好看看這位同學是怎麼做！動作要乾脆利落，一步到位。不能拖拉！”
他朝著秦瑟示意：“這位同學，開始吧。”
其實如果是彆事情，那肯定是誰都非常樂意做示範。
可壞就壞在這個是軍訓，跟部隊裡訓練差不多軍訓。
剛開始秦瑟沒有發覺。漸漸地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地方。
在她踢正步時候讓其他同學認真看。
然後，所有人一起踢正步時候，秦瑟又要歸位，跟著大家一起練起來。
來來回回，如此反複。
不光是踢正步，就連其他動作，教官都很喜歡叫了她到前麵示範去。
認真算下來話，秦瑟可謂是所有人裡做動作時間最長一個。
完全沒有休息時間。真是得了獎賞，卻吃力不討好“工作”。
就連袁梓晴這樣比較冷淡性格，都忍不住替秦瑟叫屈：“教官怎麼不讓其他人來幫忙示範？非要一次次讓你去。”
胡佳撇撇嘴：“肯定是看著秦瑟漂亮，所以估計讓她過去。”
說著就把手臂搭在了秦瑟肩膀上：“要我啊，我也喊秦瑟。彆不說，養眼啊。”
大家都累了，笑都快笑不出來。
也就胡佳這樣樂天派脾氣好，還能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說笑。
胡佳搜腸刮肚地想著笑話講給大家聽。
眼看著一個笑話說完，休息時間過去一半左右了。胡佳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說：“秦瑟！你老鄉來了！”
“葉維清？”秦瑟聽後，順著她指著方向多看了幾眼。認清來人後，她不由自主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葉維清靠近她身邊，凝視著她，心底一點點泛起了喜悅；“我聯係不上你，又有事要找你說，就來了。”
軍訓期間不準帶手機。這是嚴格規定過。所以除非找過來，不然在今天訓練結束前，兩個人都沒法互相聯係。
“什麼事？”秦瑟問。
葉維清知道時間不夠用，忙喊了她到旁邊牆側空蕩位置：“我聽說你今天非常辛苦。就想著要不然找人給你辦一個請假條，你這幾天歇一歇吧。”
具體緣由他沒時間細問了。
隻是聽人說設計係那個很漂亮女生今天上午特彆辛苦，他就忍不住跑了過來。
看著葉維清滿頭大汗樣子，秦瑟很是感動。
建築係距離設計係位置還挺遠。而且，每次訓練休息時間也就十分鐘左右。
葉維清不趁著這個休息時間多歇歇，反倒是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找她，真是很不容易。
“沒有。”她說：“也沒大事。就是被教官表揚了，所以多示範了幾次。”
什麼都沒問出來，葉維清不免有些失落。
他知道，秦瑟是不希望他擔心，所以強撐著一個字兒也不向他訴苦。
其實葉維清希望她可以更嬌氣些，可以多依賴他一些。
女孩子，就應該是來疼愛。
而不是這樣堅強著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下來。
空調安裝之後，效果明顯。
這天回到宿舍，關上門窗打開空調，清幽涼涼風習習吹來，讓人心情舒暢。煩躁了一天心也漸漸歸於平靜。
胡佳癱在床上不想動彈：“這才第一天啊。後麵可怎麼熬過去！”
他們教官特彆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