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成功, 始料未及。
晚會結束後秦瑟請三個‘好戰友’一起吃宵夜。
酒樓包間內。
何洺把桌子拍得咣咣響。
“校學生會主席把單子遞給我時候，我都嚇懵了。他說我們用節目單不對, 是舊。還問我, 新節目單遞給校領導審核通過後，早就讓人給我們了, 怎麼弄錯。”
葉維清問：“他讓誰把新節目單給我們？”
何洺想了想：“他好像沒說啊。”
“應該是文藝部長。”羅譽乾說：“她叫陸馨。秦瑟應該見過。”他已經知道了, 之前陸馨去班裡找秦瑟事情。
羅譽乾略做解釋：“我之所以說她，是因為改節目單後直接遞交校領導這種事情，隻有她能做得了。”利用校文藝部部長職權。
葉維清扯了扯唇角。
果然是她。
何洺還在大口吃飯。
羅譽乾問：“陸馨針對你？”這話顯然是問秦瑟。
“她和我有些過節。”秦瑟簡單說。
羅譽乾看她不多解釋，就沒多問。畢竟誰都有些話不方便對外人說出口。
“這事兒交給我。”羅譽乾垂眸吃飯：“我找人幫你看看這人怎麼回事。”
葉維清把筷子一放：“不用麻煩你們了。這是我們岍市那邊事情，和a市這邊沒關係。”
言語中透露出，陸馨和秦瑟恩怨，還和他有關係。
何洺停止了吃飯, 歪著頭看葉維清。
羅譽乾喝了一口茶, 什麼都沒說。
今天正好是周五。
羅家和何家司機都在酒店外麵等著。吃完宵夜後四人分道揚鑣。
夜色濃重。
羅譽乾立在車邊, 問秦瑟：“我送你回校吧？”
“不用了。”秦瑟說：“我回家。”
她家人給在a市買了房子，這是大家都知道事情。因為她基本上都不在學校住，慣常住在家裡。
何洺和他們道彆後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羅譽乾望向秦瑟身邊葉維清：“你呢？”
葉維清甩了甩車鑰匙：“我和她一路。”
羅譽乾點點頭, 沒多說說，鑽進車裡。
等到車門關上後，他撥通電話：“爸。嗯對, 我馬上回家。你在家嗎？哦, 我就是有事想問問你。如果我們學校有校學生會人濫用職權暗算其他同學, 這事兒能怎麼辦？好, 那回去再商量吧。”
掛斷電話，他抬眼望向後視鏡。
鏡中，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並行著遠去，步履一致，頭也不回。看上去是那麼地般配。
回到家後。
秦瑟先去運動。
葉維清到臥室裡打電話。
望著手機上那些號碼，他略考慮了下，先打給了老爺子，把秦瑟今天受欺負受委屈事情說了。
老首長火冒三丈：“我老葉家孫媳婦兒也是那些人能欺負？”
不等乖孫說再見，老爺子直接掛斷了電話，去打給彆人了。
葉維清第二個電話打給了穆堅。
穆堅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手機。小孩子聲音透過電話一起傳過來，咿咿呀呀非常可愛。
“什麼事？”穆堅問。
葉維清聽著小孩子在那端聲音，不由得神色柔和下來，口氣卻依然冷厲：“我想問問你，在a大你有熟悉人嗎？瑟瑟被人坑了一把。我想直接弄掉那人。”
穆堅當初也是a**律係畢業。
當年學生會主席。
聽出葉維清語氣裡狠戾，穆堅把孩子交給妻子抱著，他則拿了電話去到露台上。
“發生了什麼？”他問。
葉維清把今天事情簡單說了。
“這好辦。”穆堅語氣非常輕鬆：“她動這些手腳，其實都有跡可循。更何況秦瑟不會彈鋼琴，絕對不可能這樣報名。我認識人不少。校方和黨支部都有。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三個字，並不是在問葉維清打算做什麼。而是想問他從重去做還是從輕。
至於怎麼做其中手段，穆堅比他還清楚。
葉維清想了想，給出簡短答案：“斬草除根。”
以絕後患。
穆堅沉默了下：“我知道了。你暫且等幾天。”
等幾天，並不是拖幾天。
而是走些程序需要費一番功夫。
耐心地等，到了程序走完時候，一擊即中，最致命。
葉維清應了一聲。又回頭打了老爺子電話。
“爺爺。”他抬手輕揉著眉心：“明天你派幾個人來。拳頭硬那種，不是部隊裡。來a市找我。對。我想做什麼？什麼都不做。嗯，好，明天讓他們聯係我。”
葉維清都打算說再見了。
老爺子突然又冒出來一句：“你給我冷靜一點。彆搞出人命。”
“我知道。”葉維清眉眼突然現出了些許柔色：“為了陪她，我會好好。您放心就是。”
想到她，葉維清突然有些按捺不住了，長腿一邁大步跑出屋子，四處去尋她身影。
秦瑟已經洗完澡，正翻箱倒櫃地想著明天穿哪身衣服好。
聽見身後有動靜，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葉維清來了。頭也不回地問：“那首曲子，你居然合得那麼順？怎麼做到。”
葉維清鋼琴聲合上來時候，是她剛剛開始唱時候。
如果不是知道旋律，根本不可能合得那麼順。
至於羅譽乾和何洺兩個。他們加入進來時候，第一遍主旋律已經過去。他們隻要根據那個主旋律來跟著她合，問題並不大。
關鍵是，葉維清學是古典鋼琴，平時很少聽流行音樂。
葉維清倚靠在門邊望著她，略一斟酌，決定實話實說：“你洗澡時候經常哼著它。我聽過很多次了”
秦瑟愣了下，回頭怒瞪他：“我洗澡時候你偷聽！”
她有自己獨立衛生間。房子隔音那麼好，隨便唱幾首怎麼可能被他聽到！
“沒有。”葉維清莞爾：“是你歌聲穿透力太強，越過了好幾層牆壁，傳到了我臥室。”
秦瑟冷笑著走過來，推著他想要把他攆出去。
葉維清哈哈大笑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也不在她臥室多停留，免得做了什麼不該做事情。
他一路把人抱到了最近小客廳，放了她在沙發上坐著：“你也彆介意。我不是故意想要偷聽到。這不是想著，再大半年就能領證了，所以提前適應一下你生活習慣麼。”
現在已經是十月過了一些。等到六月中旬，也就是八個月後，秦瑟就滿了這裡18歲領證年齡。
聽他再次提起這個話題，秦瑟彆開臉，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