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著她腰，蓄勢待發，想要衝到那裡麵去。
眼看著就要得逞。
突然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響鈴是秦瑟電話。她驀地清醒了點：“是老爺子。”
剛一開口，她才發現嗓子啞厲害。再一挪動身子，才意識到腿間好似有什麼杵在哪裡。
仔細想了下，秦瑟臉刷地下徹底紅透了。
又緊張又羞澀，她磕磕巴巴說：“爺爺、爺爺電話。”
聽到老爺子三個字，再聽到爺爺這個稱呼，葉維清就總覺得像是，他和瑟瑟在做這種事情時候，老爺子在圍觀。
明知道這個想法太莫名其妙了，他還是頹然地痛苦歎了口氣，翻身下來，用被子遮住身體，扶額歎道：“那你先去把爺爺電話接了吧。”
秦瑟想去拿浴袍。才發現已經被葉維清撕壞了，沒辦法穿。她看他也在地上，完好無損，索性裹著他浴袍去接電話。
“爺爺。”她接通電話，到了隔壁屋裡，打開燈：“您好。”
葉震城：“瑟瑟，你感冒了？嗓子怎麼啞了？”
“……嗯。是有點感冒。”
老爺子一聽，心疼得不行，殷切叮囑：“最近天冷，你多穿點。女孩子喜歡漂亮，總愛少穿。你可彆那樣。咱們瑟瑟已經足夠漂亮了，穿再多都好看！”
被爺爺這麼一通誇獎，秦瑟心情大好，頓時忘了剛才種種羞澀，專心和爺爺聊了起來：“我知道了，您放心。A市有暖氣，在屋子裡時候倒是沒那麼冷，出門多穿點就好。”
葉震城聽後總算是放心了點，這才問出了今天打電話主要目：“聽說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這消息還是宋淩告訴他。
宋家小子也時常和他聯係。不論打電話啊發消息啊，總是三句不離瑟瑟。
所以葉震城才能知道秦瑟不少事情。
至於葉維清……
那臭小子報喜不報憂。平時和他打電話，臭小子都是一切很好，一切順利。一切都沒問題。
結果瑟瑟丫頭也是，跟著這小子一起，總是說好聽，完全不提遇到困難。
搞得葉震城以為孩子們在A大真非常順利，沒什麼事。
結果倒好。之前那幾次時候，要不是他和親家那位老太太……
算了，都過去了，那些不提也罷。
葉震城現在更關心乖瑟瑟第一天上班。
秦瑟：“今天上班感覺很好。繁星董事長薛董我之前就認識了，很照顧我。同事們看我們是學生，也都對我們很關照。”
葉震城心說又是報喜不報憂了。
不過，他家乖瑟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同事們喜歡她也是理所當然。
老爺子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在單位裡和同事們相處融洽就好。萬一以後有不順利，和爺爺說。爺爺去A市幫你出頭去！”
葉首長一出馬，跺跺腳都能震三震，那絕對是重量級響當當大人物。
秦瑟笑道：“好，謝謝爺爺。”
兩人扯來扯去聊了很久。
秦瑟有意陪爺爺多說會兒話，所以儘量找在辦公室裡遇到好事情，添油加醋說給爺爺聽。
葉震城平時自己在家，偶爾葉楓會陪他一陪。其餘時候都孤單寂寞得很。
秦瑟平時給他打電話，他都怕耽誤孩子學習時間，說兩句就掛。
今天是孩子第一天上班，他也想聽聽孩子到了新環境怎麼樣。所以多問了許多問題。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一個多小時。
還是郭媽看時間太晚了，催著老爺子去睡覺，葉震城這才悻悻然掛了電話。
秦瑟回到臥室時候，葉維清已經睡著了。
他手臂搭在額頭上，半遮著水晶燈投下來亮光。舒朗眉輕輕蹙起，像是在覺得這燈光太過刺眼。
秦瑟知道他平時很辛苦。
上課，做飯。每天還要在工作室裡忙碌很久，想必是在做建築設計圖。
秦瑟不想吵醒他，躡手躡腳上了床，又關上了燈。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上，找到枕頭空著那一塊，慢慢枕了上去。
因為怕床鋪和枕頭突然凹陷會讓葉維清驚醒，所以她動作很輕很慢。
誰知她剛剛一躺好，剛剛鬆了口氣，身邊就傳來了葉維清模糊話語聲：“電話打好了？”
“嗯。”秦瑟往他身邊靠了靠：“爺爺就是問我第一天上班怎麼樣。沒其他事。你快睡吧。”
葉維清嘟囔了句模糊不清話，一把將她撈在懷裡，讓她枕著他手臂。
然後下一刻，他就呼吸綿長地睡著了。
秦瑟躺在他臂彎裡，覺得安全得很，也舒服得很。聽著他舒緩呼吸聲，她也很快地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