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宗瑒正握著暗金色長刀,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你……你……你敢如此對它?”蕭貴妃咬著牙,一把從聞鶴手中將板栗抱回來,心疼地撫摸它的背脊。
聞鶴瞧見蕭貴妃在使勁薅板栗背上的毛,覺得蕭貴妃擼的地方不對,提醒了一句:“貴妃娘娘,它背上毛好好的,是胸口的毛沒了。”
蕭貴妃的手一頓,塗著蔻丹的指尖有些顫抖:“你還敢說?”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冊封大典都還沒過,就敢騎到我嘉玉宮頭上了。”蕭貴妃氣得口不擇言,“我嘉玉宮就算是一隻貓,也比你這不知從哪——”哪兒來的野種尊貴。
她後麵那幾個字沒能說出來,因為一陣冷風從她的耳側拂。
宗瑒出刀收刀的速度很快,隻聽得到一聲金鐵相交的錚鳴聲,刀鋒在蕭貴妃的耳側一擦而過,便又收了回來。
他淡漠的眼眸看了蕭貴妃一眼,覺得這位後妃說話不堪入耳。
蕭貴妃瞪大眼,看著沉默的宗瑒,並不認得這位尊貴的小將軍,隻當他是一位普通禁軍統領罷了。
“你一個禁軍統領,就敢對我出刀?”蕭貴妃花容失色,顫抖著手攏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聽到蕭貴妃發言的禁軍們,皆覺得蕭貴妃的所言過於跋扈。
她方才確實是太過放肆,甚至有侮辱聖上名譽之嫌,宗瑒就算將她就地正法,蕭家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是一個朝中無所勢力的後妃,竟敢如此妄言。
跟在宗瑒身後一位校尉打扮的禁軍走上前,偷偷瞧了了一眼握著長刀,身姿挺拔的宗瑒。
校尉行了禮道:“貴妃娘娘,咱們宗小將軍說這貓是他削的,明日便命人送一隻一模一樣的賠給您。”
“順帶,您方才那番話,是否也需要賠禮道歉?”校尉看著蕭貴妃,歎了一口氣。
聞鶴扭過頭,看了一眼宗瑒,連忙擺手道:“道歉便不必了……貴妃娘娘想必也是愛貓心切。”
她這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了天性跋扈的蕭貴妃清脆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蕭貴妃抱著貓,目光之中明顯透露著不甘心,但還是繼續說道:“方才是我氣急妄言。”
在蕭貴妃的心中,隻捕捉到了“宗小將軍”四個字,權傾朝野的鎮國大將軍唯一的兒子,她雖然貴為後妃,但確確實實不敢惹這位小將軍。
她母族在朝中沒有太大勢力,哪裡敢在他麵前放肆。
聞鶴看著堪比川劇變臉的蕭貴妃抱著貓,以極快的速度離開現場,一臉懵逼。
“她……為什麼?”聞鶴指著蕭貴妃的背影,心想這位小將軍實在是太凶了,看他把人嚇成啥樣了。
宗瑒不知從何對聞鶴解釋,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此時小鸞才領著一隊侍衛姍姍來遲,一看到聞鶴,便匆匆跑了上來:“鶴姑娘,有沒有傷到哪裡?”
聞鶴扭了一下好得差不多的腳脖子,搖頭:“沒有,令牌拿回來了。”
她伸出手,手心躺著一枚金燦燦的純金令牌,紅繩上還有板栗濕噠噠的口水。
“這還多虧宗小將軍了……”聞鶴扭頭,正打算再次向宗瑒道謝,卻發現他已經領著一列禁軍離開了。
“宗小將軍?”小鸞聽到了聞鶴口中提到的名字,驚得往後退了兩步,“是宗將軍府上的小公子麼?”
聞鶴點了點頭,心想果然還是宗瑒他爹名氣比較大。
“宗老將軍就他一個兒子……在他幼時出了些意外,至今不能說話,鶴姑娘若是遇到他,還是要多加小心,不要惹到這位小將軍了。”小鸞腦海之中浮現了聞鶴惹了宗瑒,然後宗老將軍提刀前來蝶宮護短的景象。
聞鶴聽了小鸞的話,非常感同身受,她熱淚盈眶地握住小鸞的手:“對,我也覺得他不好惹。”
“所以,我現在能回宮休息了嗎?”聞鶴眨眨眼,一臉期盼地看著小鸞,“我真的好困了。”
“當然不行了。”小鸞皺眉,似乎很是為難的樣子,“今兒下午皇後娘娘可是會在織物局親自陪您挑選布匹呢。”
“冊封大典可馬虎不得,皇後娘娘特意請了織物局中最手巧的工匠,現已快到時辰了,鶴姑娘還是先去織物局吧?”小鸞苦口婆心地勸道。
聞鶴被她半拉半拽著往織物局的方向走去,打了個哈欠道:“明日,明日不行麼?”
“明日當然不行啦,明日太子殿下就要回宮了,皇後娘娘要去見他呢。”小鸞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聞鶴本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但是聽了“太子殿下”四個字,卻立馬清醒過來。
她就覺得這次入宮,和書裡有哪些不一樣,原來是因為太子不在。
聞鶴在看那本宮鬥文之時,除了女主之外,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文中的“太子殿下”了。
若說在書中,聞鶴又佩服又害怕的角色是身為女主的皇後,那麼太子便是她最為敬佩又心疼的配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