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章(1 / 2)

岑雍看到聞鶴捂著耳朵,臉色頓時就拉下來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蠢,說這種話,以為他會相信嗎?

聞鶴真的以為錦衣署的私獄是鬨著玩的嗎?

他心中雖然如此想,卻收回了手,變得氣定神閒。

“你都聽到了。”岑雍開口,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聞鶴雖然聽到了,但還是搖頭:“我沒聽到,方才的風有些喧囂,吹拂過我的耳邊,我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私獄在地下,如何來的風?”岑雍坐在椅子上,身後是兩位刺客冰涼的身體,朝聞鶴冷笑。

“我覺得有風,便有風,岑指揮使非說我聽到了,不如你說來聽聽,方才那刺客說了什麼?”聞鶴坐在地上,一手托腮,黑暗之中雙眼明亮。

岑雍沒有說話,這等涉及皇帝的**之事,他哪裡會將那句話再複述一遍。

“不論你聽沒聽到,但我認為你聽到了。”岑雍聲音放緩,力求讓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難道岑指揮使還想要在這裡殺了我不成?”聞鶴站了起來,往後跳了兩步,眼神警惕,“你也太過不講道理了,若是這刺客到京畿城城門口吼一嗓子,你還要將全城的人殺了不成?”

“更何況,若是皇上知道我聽到了這句話,那麼你也逃不了,不如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聞鶴輕聲說道,她知道這刺客說出這話,岑雍本人也很苦惱。

他們能怎麼辦,他們也不想聽到啊。

“不用,還有更簡便的方法。”岑雍站了起來,手腕一翻,掌心便多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錦衣署會有一百種方法讓您不敢說出去。”

聞鶴:這劇情好狗血我都不想陪著演下去了。

“吃了這藥,我每隔七天就會覺得渾身疼痛難忍,一定要吃你特製的解藥才能好,你想要用這藥控製我,對嗎?”聞鶴聯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之中寫的狗血劇情,“岑指揮使,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實際上手裡隻拿了一顆甘草糖,想要糊弄聞鶴的岑雍陷入了沉默。

你媽的,你把我台詞都搶了,我怎麼說。

半響,他從牙縫之中屈辱地擠出一個字:“對。”

聞鶴:“哦。”

“鶴姑娘,若不想死,還是吃了這藥吧。”岑雍拿著一顆京畿城有名特產甘草糖,朝聞鶴伸手,努力扮演一個壞人。

聞鶴那是真的信了岑雍手上的甘草糖是藥,一時間冷汗流了下來,浸透了脊背。

怎麼辦,她不要吃,吃了就要每隔幾天疼痛難忍,還要吃解藥才能好。

岑雍往前走一步,聞鶴便退一步。

直到聞鶴的背抵到了牆上,她退無可退,感到有些絕望。

她緊閉著嘴巴,正準備尋找個機會直接溜出去。

這時候,一陣風從這私獄的出口傳來,吹拂過聞鶴的耳側,將她的發絲揚起,似乎有人經過。

緊接著,就是有節奏的腳步聲,一步步往下。

聞鶴一驚,還以為岑雍叫來了救兵,她跑不出去了。

她一扭頭,就看到宗瑒正站在台階上方,正低頭看著她。

黑暗牢獄之中的火光有些昏暗,聞鶴眯起眼,看不清楚宗瑒的表情。

但是她隻看到宗瑒朝她伸出了手。

一旁的岑雍挑眉,神色有些怪異,啟唇諷刺道:“不知何時,你鎮國府的人,也能入我錦衣署了。”

“眾所周知,錦衣署向來是獨立於朝廷各個機構之外的,其餘人不得乾涉錦衣署行動,當然也包括您率領的皇家禁軍。”岑雍見宗瑒來了,便沒有再動,隻負手往前走了兩步,緊盯著宗瑒的眼眸看。

“以皇家禁軍統領的身份,入我錦衣署,你可知,該當何罪?”他的聲音有些輕柔,但聽起來冰冷萬分。

聞鶴站在宗瑒身後,看到了他腰間忽然消失的佩刀,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開口,聲音清脆,至少讓岑雍能夠聽清楚:“岑指揮使,你見過穿成這樣的皇家禁軍統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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