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姨溫柔地注視著雲錦書從手足無措,然後好不容易想到辦法再到帶領孩子們開始談心,就像注視著自己的孩子一般,欣慰地看著她一點點成長。
園長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邊:“羅良,她看起來還不錯。”
良姨自豪地回瞪他一眼:“我看重的人能差到哪裡去,小丫頭野心大著呢,你等著吧,就這樣看著她一步步成長。”
“我們都老嘍!”
園長半開玩笑地感慨道,隨後聲音又低沉了下來:“要是朵朵還在,也該像她這麼大了,那小丫頭也能乾的很。”
“是啊,我的朵朵。”
說著,良姨的眼眶濕潤了,氣質淩厲的女人想起自己的女兒也變得柔和起來,那個忙忙碌碌的小姑娘似乎也在告訴自己,她很能乾。
園長看見雲錦書把幼崽們帶出去戶外活動時,順手給卡卡和柚子編了一個形狀規整,上麵插著可愛的小野花的精致花環。
驚訝地感歎:“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這手藝。”
“你要想要的話,我給你去要一個?”
良姨調侃地笑了起來,笑聲驚擾了正在安靜散步的幼崽們。
“這老家夥,年紀大了還是這麼矜持,不經逗的。”
良姨嘖嘖稱奇地看著園長黑著臉逃離的背影,然後走到孩子們身邊對雲錦書說:“小雲老師,你先休息一下,一個上午嗓子都喊啞了,下午輪到我來了。”
說著,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推著雲錦書在一片蔭涼下歇息,便帶著孩子們上起了室外活動課。
良姨的力量很好,她可以輕易托舉住要掉落的幼崽,幼崽在她的身邊肆無忌怛地打鬨翻滾,卻總能控製在安全的邊界線裡。
看著良姨教導幼崽各種格鬥姿勢和攻擊技巧,孩子們撒歡玩鬨,雲錦書羨慕極了。
但是她有理性的明白,良姨這樣是她一輩子也達不到的,所以不但是崽崽們要因材施教,老師也得對自己因材施教,老祖宗說的果然很有道理。
*
在不帶孩子的空閒期間,雲錦書打算和園長談一談夥食問題,早上吃的青草餅讓她更加明白,不是星際沒有好東西吃,是這個廚師,他浪費糧食,他燒不出好東西!
對於吃不到好吃的憤怒已經遠超過她對於領導天然的恐懼。她握著拳頭給自己打氣,敲響了麵前沉重的棕色木門。
“進。”
雲錦書推門而入,入眼是一個寬大的房間,裡麵裝飾都沒有,隻有一張沉重的實木桌子和一個坐在皮椅子上翹著腳的男人。
“有什麼事?”園長略帶沙啞的煙嗓在空曠的房間響起。
雲錦書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訴求:“園長,我想給幼兒園的廚師先生提一些建議,他做得東西小幼崽們都不喜歡吃,我怕小幼崽回去告訴家長,我們就要失去我們最後的學生了。”
“哦?我知道了,我等會就打電話批評他。”
園長哄小孩的語氣讓雲錦書深感無力,她知道在自己沒有拿出足夠的價值之前,提出的任何意見都不會得到重視。
她隻能在走之前又加了一句:“園長,我不知道您對幼兒園是抱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但是如果不再做一些改變的話,幼兒園很快就要倒閉了,莫西已經跟我講了,我也真的很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回去的路上,雲錦書無奈地歎氣,看來果然像莫西說的一樣,園長唯一在乎的隻有那顆蛋了。
*
“柚子寶貝~”
幼兒園門口一個帶著墨鏡,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士微彎腰,衝著還在校園裡排隊的小女孩喊道。
“媽媽。”柚子一步三回頭,先和雲錦書揮了揮手,剛想衝過去牽起媽媽的手,又折回來,握住老師的手,小聲真誠地說:
“小雲老師,我超級喜歡你給我編的花環。”
然後又不好意思地遮住臉跑回自己媽媽身邊:“小雲老師,明天見。”
跟著媽媽莫娜女士做到飛行器上的時候,柚子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見這小幼崽難得一副情緒外露的樣子,莫娜女士也起了玩心:“這麼喜歡新來的小雲老師啊?”
嗯,我很喜歡小雲老師,媽媽。聽到小雲老師的名字,柚子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
“那請她來做你一個人的家教好嘛?”
“嗯......雖然我很想,但是卡卡也很喜歡她,三月也是,福福也是,雖然他們嘴上不說。算了,媽媽,我不舍得大家傷心。”
柚子想了半天,一臉糾結地回複自己的媽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這孩子這麼認真地考慮,莫娜終於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柚子不明白媽媽在笑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從頭上取下花環,用小手輕輕摸摸,然後很驕傲地挺起小胸脯:
“媽媽,今天老師讓我當小小執勤員,還給了我這個花環做獎勵,隻有我和卡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