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校園生活歡樂多14(1 / 2)

第66章

一瞬間,身體內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蔣渠的大腦,單單“憤怒”兩個字已經完全無法形容蔣渠此時的心情,另有一股無法解釋的強烈悲傷湧上他的心頭,少年明亮倔強的眼眸中竟然滾落了一滴眼淚。

眼淚順著他桀驁的麵頰落下,蔣渠衝上前直接給了江越一拳,江越沒有防守,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歪倒撐地,嘴角瞬間鮮血淋漓,醉了的樂天懵懵懂懂,揚起臉噴出一口酒氣,“蔣、蔣渠……”

蔣渠喘著粗氣,瞥眼看向樂天,這才發覺他半躺在藤椅上什麼都沒穿,身上肉眼可見的遍布紅痕,尤其是一雙交疊的長腿,青青紫紫。

“江越!我殺了你!”蔣渠大喝一聲,雙眼通紅地又是一拳下去,江越沒打算挨他第二拳,閃身躲過,兩人立即在小小的玻璃陽台動起手來。

樂天雙手墊著下巴,歪著頭看倆人,嘴裡輕聲嘟囔道:“脫、脫了再打才好看。”

係統:……真的是畜生啊這個人。

蔣渠與江越從小都是在同一個師父那學的綜合格鬥,他們兩個都是大少爺,學得卻異常紮實,蔣渠擅長截拳道,江越擅長泰拳,兩人點到為止地切磋過許多次,每次都是以蔣渠落敗。

這次也不例外,江越兩肘豎起閃電般同時發力,灌注力道擊打在蔣渠肩頭,蔣渠立即應聲倒地,肩膀被卸了力道,連爬都爬不起來,咬著牙在地上翻滾。

江越甩了甩略紅的手肘,尚有餘力伸手去抱幾乎已快睡著的樂天,樂天乖乖地蜷在他懷裡,蔣渠抬頭,隻看到樂天雪白的雙腳在他頭頂輕輕一蕩,掠了過去。

江越把樂天放回臥室,又披了件襯衣才去看還躺在陽台上的蔣渠。

蔣渠躺在陽台上,怔怔地望著星空,似是受了很大打擊。

江越沒穿鞋,赤腳踢了踢他的肩膀,“起來吧。”他用的巧勁,蔣渠肩膀麻也是麻一會兒,不會有大礙。

蔣渠躺在地上沒動,翻眼望著居高臨下的江越,他真的沒想到那個‘欺負’丁樂天的人就是江越,他從來都以為江越是個沒感情的怪物,但想到丁樂天在宿舍裡哭得快昏死過去的樣子,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他,就是他玩弄了丁樂天!

“好玩嗎?”蔣渠慢慢爬起身,肩膀因為受到打擊而垂著,“你這樣玩弄一個人的心意,覺得很有趣嗎?”

江越平靜地看著他,“回家吧。”

蔣渠咬牙道:“我要帶他走。”

江越笑了,笑容裡充滿了不解,認真道:“憑什麼?”

“憑我是他的朋友,憑他說過根本不喜歡你!”蔣渠怒罵道,“一定是你強迫他!”

最後一句被他說中了,江越不笑了。

這下輪到蔣渠嘲笑江越了,“真有意思,擁有了一切的人還非要去強迫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江越,你真可悲啊。”

江越沒什麼反應,隻是又恢複了平常那副仿佛戴著陶瓷麵具的平和模樣,“你可以走了。”

蔣渠堅持道:“我說了我要帶他走。”

江越的襯衣隻是披著,沒有係上,他抬手弓字向後做了個格鬥的起手式,整個人如同一張待發的長弓,淡淡道:“你以為我真不會打殘你?”

蔣渠背上頓時寒毛倒豎,他的這個表哥從小就是個怪胎,他姨母走得早,江越由他姨父一手帶大,他姨父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一直奉行的也是狼性教育,再加上江越天生的某些欠缺,長大後的江越簡直六親不認的冷酷。

蔣渠知道江越說得出,一定做得到,仍然堅持道:“你打殘我,我也要帶他走,你除了欺負他,玩弄他,讓他哭,你還能做什麼?”

“江越,小結巴他隻是個普通人,他跟你不一樣,你放過他吧!”

江越微微怔了怔。

類似的話江越小時候曾經聽過,小時候江越曾與一個孩子起了衝突,江越那時已學習了一段時間的格鬥,他很有天賦,把那孩子的一條腿給打斷了,事後江父沒有教訓他,隻是提醒他——“江越,他隻是個普通的孩子,跟你不一樣。”

江越好像一直就是這樣‘特彆’的孩子,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丁樂天……當然也跟他是不一樣的。

江越收了起手式,直起身淡淡道:“他醒了,自己會走。”

蔣渠道:“那我等他醒。”

江越沒說話,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轉身往臥室走,被蔣渠一個箭步攔下,蔣渠防備道:“你想乾什麼?”

江越眼神落在他低垂的肩膀上,忽然覺得心裡湧上一股淡淡的煩躁,平靜無波的眼珠泛起一絲不耐,“關你什麼事?”

蔣渠理直氣壯:“丁樂天是我的朋友。”

江越直接道:“你喜歡他?”

蔣渠暴跳如雷,“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齷齪!”

江越反駁道:“對一個人有興趣就是齷齪?”

“有興趣不是齷齪,因為一點點興趣就去強迫彆人就叫齷齪,”蔣渠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如果丁樂天醒了之後說他是自願的,我二話不說立刻滾蛋。”

江越當然知道不可能,丁樂天拒絕的話都說了幾籮筐了,隻是他不願意去聽也不願意相信,明明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

兩人一直在走廊對峙,樂天醒來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見到兩個高大身影嚇了一跳,“蔣、蔣渠!”他醉酒時朦朦朧朧好像看見了蔣渠,他還以為自己是做夢。

蔣渠回頭看了一眼,罵道:“還不

穿衣服!”

樂天臉一紅,這才想起自己是光著的,江越跟他不分日夜地在公寓裡廝混,剛開始樂天還穿江越的襯衣,後麵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到今天下午乾脆兩個人都已經不穿了。

樂天轉身竄入房內,把乾洗袋子裡自己的衣服穿好才重新走出去,“我、我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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