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之一5(2 / 2)

樂天本來是不急,許樂天空出了五天的時間來處理秦鶴這樁離婚案子,秦鶴給的錢可不是一般的多,但一看到秦鶴這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許樂天的樣,樂天就很急了。

“我這個月的工作排得很滿,現在離婚的人真是越來越多。”樂天轉過身對莊牽玉和蔣世襄同時點一點頭當作是告彆。

莊牽玉沒辦法,他沒婚可離,目送著許樂天和秦鶴離開,蔣世昭還有正事,所以隻對身邊發怔的莊牽玉道:“喂,他給你求情這事就算了,以後彆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他人就輕飄飄地走了,留下一個莊牽玉,又生氣又丟臉,氣恨道:“你他媽的才是彆讓我看見,我見你一次,打你兩次!”

秦鶴快急死了,許樂天的態度是完全的公事公辦,對他一點也沒有曖昧的意思,當然除了他自身散發的勾人氣息,說話很客氣,坐的也很遠。

雖然隻和許樂天才認識了一天,秦鶴就已經很喜歡他了,很想親一親他白皙的臉或者是抱一抱他柔軟的腰,反正不是這樣冷冰冰地坐在會議室裡談他和前妻的財產分割。

“秦先生,您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您把這個委托書簽了,我去聯係周女士,談妥了你們就可以辦手續了。”樂天臉上掛著非常公式化的笑容。

秦鶴抓心撓肝的難受,恨不得他前妻現在就跳出來跟他鬨,讓許樂天沒法脫身,他接過許樂天遞過來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皺眉道:“許律,這我看不明白啊。”

樂天心想全是中文你看不明白個屁。

秦鶴見許樂天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自己屈尊降貴地把文件拿到許樂天的麵前,許樂天坐著,他站著,一手搭在許樂天的椅子上,幾乎是環著他,指著文件上的條款雞蛋裡挑骨頭地硬是找毛病,並且越說越近。

樂天垂下眼簾,秦鶴說了半天,他始終一言不發,等秦鶴終於停下來之後才道:“秦先生不滿意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前期的谘詢費我會按照訂金退三成打到您的卡上。”直接把文件夾合上了起身要走。

秦鶴忙拉住了許樂天的手臂,許樂天的手腕隔著衣服也是薄薄的,秦鶴拉在手裡都覺得軟綿綿的像一團雲,心裡本來湧出來的三分氣也退了,人高馬大的人幾乎是賠著小心道:“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秦先生,這是委托書,不能隨便亂簽,您要是不滿意,可以不簽的。”樂天說話依舊是柔聲細語的,許樂天這個人仿佛是沒有一點脾氣。

秦鶴已經從他手裡抽出了文件夾,當場掏出鋼筆瀟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退而求其次地要和許樂天握個手。

樂天滿臉平靜地和他握了,秦鶴握上他柔若無骨的手,滿腦子又開始演黃片了,很想撓一撓許樂天的掌心,但又怕許樂天翻臉,不敢撓。

挺奇怪的,從初見許樂天時滿心輕佻到二見開始怕,秦鶴懷疑第三次見許樂天的時候,他是不是得跪著供他?

“謝謝秦先生的信任,”樂天收回手,麵上沒一點不快,微笑道,“那我先告辭了。”

他一笑,粉紅的嘴唇彎出漂亮的弧度,露出一點雪白的牙齒,秦鶴腦子有點發昏,這人連牙齒都長得那麼標致。

等許樂天走了,秦鶴才從昏頭昏腦中清醒過來,過了很久才一拍大腿,懊惱道:“怎麼沒留他吃個飯!”

樂天‘逃’出秦鶴的會議室,頓時感覺如蒙大赦,當機立斷地決定這一票乾完之後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他算看出來了,找許樂天的客戶十個有九個是看重許樂天的美色,拿錢砸人套個近乎,他實在是沒許樂天那個精力應付。

係統看到樂天這副逃難一樣的樣子幸災樂禍,大聲地‘嘎嘎嘎’笑起來。

樂天幽幽道:“……你再笑我就去跟蔣世襄約炮。”

係統的笑聲戛然而止,過好一會兒才彆彆扭扭道:“你不會的。”

確實,按照許樂天的人設,和高惠和現在也算是剛訂婚,正甜蜜的時候,按照他不定的心性,至少也得過個一兩月。

正想著,口袋裡的手機又震了,樂天拿出來一看,還是高惠和。

這妹妹真是緊迫盯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她花一樣的未婚夫在外地被彆的蝴蝶蜜蜂給叮了。

她打電話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簡單地問兩句,說白了就是查崗。

樂天掛了電話以後很悲傷地想:妹妹,照你這種節奏下去,許樂天說不定不到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樂天本來定了明天的機票回去,提前辦完了事就想回酒店休息,又怕在酒店碰上莊牽玉這個冤家,於是穿著一身西服到了一家書吧去休息,不是他想裝文化人,而是怕酒吧咖啡吧這種地方人太多,到時候又搞出點什麼事他能煩死。

樂天要了個沙發座位,窩在沙發裡拿了本佛經看,嚴肅道:“我要戒色。”

係統好像在什麼時候聽過他說這話,不以為然,不過看樂天確實很難熬,心裡也挺樂嗬。

蔣世昭談完了事,迫不及待地想找許樂天,幸好他在人雖然長居國外,在A市談生意的朋友卻是個地頭蛇,聽他要找人,馬上打了個電話,不過半個小時就把地址給他了。

書吧層層疊疊的米白書架子把一個個沙發給隔開了,蔣世昭在迷宮一樣的書吧裡找人,越找越心急,心情很迫切似的,終於讓他看見了許樂天——一身妥帖的西服,一把曲線優美的細腰,半個人陷在沙發裡,蔥白的手指拿著一本藏藍的佛經,側臉清麗如花。

蔣世昭想:他大概是要戀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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