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4(2 / 2)

謝樂天馬上睜開了眼睛,他對上一對被濃密睫毛遮蔽的眼睛,宋慈不鹹不淡道:“謝主席很滑溜。”

宋慈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紙一樣,隻摸那麼一下,謝樂天身上被他摸過的地方就紅痕一片,謝樂天垂下眼,看著自己胸前到下肋骨泛起的紅,麵無表情道:“宋獄長拿我尋開心嗎?”

“沒有的事,”宋慈轉移話題道,“邵銘譽在我手上。”

謝樂天淡淡道:“我知道。”

宋慈道:“不著急?”

謝樂天道:“為什麼要著急?他如果犯了錯,就要伏法,如果沒犯錯,誰也冤枉不了他。”

宋慈慢慢道:“身在江湖,總是拖泥帶水,沒一個乾淨的。”

謝樂天模模糊糊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宋慈知道他是在想自己總是萬無一失的乾淨,的確,宋慈料理了那麼多人物,沒有一個像謝樂天這樣,一雙手半點不沾汙穢,宋慈在之前都不知道謝樂天這個人的名字。

“謝主席,”宋慈輕聲道,“邵銘譽有個小孩。”

謝樂天想邵銘譽有好幾個小孩,都送國外了,慢慢又閉上眼睛享受日光浴。

“邵銘譽藏的很好,瞞過了所有人,”宋慈慢慢道,“除了我。”

謝樂天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雙亮如星子的眼睛驟然射出了強光,宋慈帶著笑意望著他,露出了一點白森森的牙齒。

“宋獄長……”謝樂天的聲音很輕很慢,“你這是非要和我作對了?”

宋慈笑了,“謝主席講點道理,是誰非要作對?”

謝樂天不急不緩道:“你抓了我的小舅子。”

宋慈道:“他走私。”

謝樂天道:“走私的不止他一個,嚴冬不走私?”

宋慈淡淡道:“謝主席有證據嗎?”

謝樂天平靜地笑了一下,“沒有。”

宋慈回以一笑,“所以,謝主席,還是你不占理。”

謝樂天點頭,“是這樣。”

“邵銘譽做了一份口供,對謝主席很不利,”宋慈慢慢道,“這樣背叛舊主的人實在太讓人寒心,我已經替謝主席處理了。”

謝樂天靜靜地看著他,“處理了?”

宋慈明確道:“死了。”

謝樂天望著宋慈,宋慈眼睫濃密,一雙眼睛就不太見光,躲在簾子一樣的睫毛後麵陰森森的看不清內容,“孩子呢?”

“禍不及家人,孩子我送走了。”宋慈道,“和他的其他兄弟彙合去了。”

一個私生的孩子,被送到他父親的大家庭裡,以後的日子想必會很艱難。

謝樂天輕聲道:“宋獄長對我這麼好,是什麼意思呢?”

宋慈笑了笑,“謝主席的炸彈把我一顆心炸得小鹿亂撞,情不自禁地就對謝主席好了。”

“原來炸彈還有這樣的妙用,”謝樂天微笑道,“那我多送幾顆給宋獄長吧。”

宋慈伸手又在謝樂天光裸的肌膚上摸了一把,這一次他摸得很緩慢很投入,粗糙的掌心滑過綢緞一樣的肌膚,很有趣味性,“可以。”

謝樂天抖了抖,眉毛微微皺起,緩緩道:“疼。”

宋慈停了手,正搭在謝樂天的腰際,謝樂天很瘦,不過並非乾巴巴的模樣,身上曲線很分明,腰間像跳水一樣凹陷進去一個弧度,正好能搭一隻手,宋慈慢悠悠道:“謝主席很脆弱。”

“是啊,”謝樂天胸口喘不過來氣,抬手順了順氣,很平靜地對宋慈道,“所以宋獄長彆摸我了。”心中暗暗道有本事就來真的。

宋慈望著他的臉,謝樂天長得不錯,白淨斯文,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從男性的角度來欣賞,也是過於孱弱,如果用性這方麵的審美去看,更是乏善可陳,單薄又蒼白,除了皮光水滑腰身尤其細之外,沒什麼特彆吸引人的地方。

宋慈一手從他的腰搭上了他的背,稍一用力將謝樂天整個人抱了起來,他坐在床上,謝樂天坐在他身上。

“謝主席,你為什麼不長毛呢?”宋慈緩緩摩挲著他的背,謝樂天的背上一對蝴蝶骨很鮮明地凸出,宋慈把玩著這兩塊骨頭,津津有味。

謝樂天緩緩道:“不是不長,隻是剃了。”

宋慈來了興趣,“為什麼?”

謝樂天道:“小時候經常手術,需要剃乾淨,後來就習慣了。”

宋慈‘哦’了一聲,一手重重地摸著謝樂天的背脊,摸得很純潔,像是在摸一個大號的娃娃。

謝樂天似乎是忍無可忍了,慢吞吞道:“我聽說……宋獄長有個外號,叫‘芭比’。”

宋慈的手停住了。

這是宋慈的禁忌。

掌心下一把薄薄的骨頭覆蓋著一層軟軟的皮肉,實在是太脆弱,宋慈相信以自己的力道可以捏碎謝樂天的骨頭,捏的像粉末一樣碎。

謝樂天坐在他懷裡,很安靜,他的鋒芒棱角全藏在柔弱的身體裡,偶爾露出一點便是火花四濺。

“謝主席,”宋慈低下頭,鼻尖抵在謝樂天肩頭,呼出一口濃重的熱氣,“你真的是……很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