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12(1 / 2)

謝樂天請宋慈在醫院餐廳吃盒飯。

嚴冬一個人站在宋慈身後, 眼睛瞄向謝樂天身後的七八個隨從, 麵上虛張聲勢地板住了臉。

謝樂天慢條斯理地拆了筷子, 遞給宋慈, “知道宋獄長忙, 就不特彆安排了, 吃個便飯吧。”

“謝主席總是這麼體貼, ”宋慈接了筷子, “讓人無法拒絕。”

謝樂天垂首微笑了一下, “還是宋獄長給麵子。”

有段時間沒見謝樂天了。

宋慈忙是忙,想也是想, 就是不願意主動放下身段去聯係謝樂天, 明知道對方故意拿捏著自己,犯不著再湊上去, 太賤, 也就十天半個月, 沒那麼忍不住。

宋慈拿筷子捅了捅餐盤裡的卷心菜, 淡淡道:“謝主席最近身體還好啊?”

謝樂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雙手握住手杖,溫聲道:“托福, 不錯。”

宋慈手上拿著筷子亂捅, 自己的心也仿佛成了盤裡的卷心菜, 亂糟糟地被捅成一團亂,憋了半天,悶聲悶氣道:“今晚找你。”

謝樂天麵色雪白, 氣定神閒道:“好。”

宋慈又覺得高興,又覺得丟人,放了筷子,對身後瞪成烏眼雞的嚴冬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嚴冬一直板著的臉苦了下去,虛張的聲勢全散了,抬頭時無意中看了謝樂天一眼,謝樂天對上他的目光,輕輕點頭微笑了一下,嚴冬不知怎麼忽然麵上一臊,頭臉都熱了起來。

晚上8點,宋慈去了謝宅。

謝宅的傭人在門口就迎接了他,“宋獄長。”

宋慈還是第一次看到謝宅傭人的好臉色,心情很複雜。

“宋獄長,吃夜宵嗎?”傭人引著他上樓,輕聲問到。

他們對他越是殷勤,宋慈心裡就越是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又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整個謝家都弄得賤了,冷漠道:“不吃……你們謝主席吃了嗎?”

傭人推了門,“主席早吃了,就在等宋獄長上門做客。”

宋慈抱著怪異的心情進了房間,眼睛留意了下地上,特意繞開了機關過去。

謝樂天正靠在床上,身上照例穿了件銀緞睡袍,頭歪到一邊似乎是睡著了,一本書落在被麵上,床頭燈昏昏暗暗地照出謝樂天白玉無瑕的臉。

宋慈放緩了呼吸,輕手輕腳地坐到床沿,抬手想輕輕撫一撫謝樂天垂在額頭的短發,手已經伸出來了,又想自己能不能彆那麼賤,手掌改了道,輕推了一下謝樂天的肩膀。

“嗯——”謝樂天一下就被推醒,閉著眼睛勾了勾唇角,沙啞道:“來啦?”

宋慈憋著勁‘嗯’了一聲。

謝樂天軟綿綿地拉開了被子,宋慈順著望過去,發覺他除了上麵穿了件睡袍,下頭什麼也沒穿,光溜溜乾淨淨白生生的,讓人直想咬上一口。

一股邪火從胸口竄出,宋慈撲了上去,謝樂天輕笑一聲,重新蓋上了被子,隔著被子揉搓著宋慈的腦袋,輕哼道:“芭比——輕一點——”

回應他的是一記重重的吮吸,謝樂天帶著笑喘了一聲。

宋慈頭發淩亂地鑽出被子,抽了紙巾,吐了滿嘴的澀苦,斜眼對麵泛紅暈的謝樂天道:“謝主席,你他媽這是招妓呢?”

謝樂天終於睜開了眼,水波粼粼的,粉唇輕啟,有氣無力地隻說了三個字:“去洗澡。”

宋慈心想:今晚這人就是死,他也得奸了屍才甘心。

等宋慈洗完出來,謝樂天坐得端端正正地看書,挪開了一點位置,一言不發地拍了拍被麵,宋慈撩了被子鑽進去,剛要放狠話,謝樂天卻是往下沉了沉,將展開的書放在他的腹腰間,仰起頭對宋慈道:“宋獄長,不要急。”

書麵投下的陰影遮住了謝樂天蒼白的臉,宋慈全然被剝奪了視線,感官的觸感就更突出,柔軟冰涼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生澀的毫無逗弄意味,而宋慈隻要一想到是謝樂天,就興致勃發地到了硬疼的地步。

“寶貝兒,賣點力氣。”對方不疼不癢的撩動讓宋慈臉色深沉,手掌伸了下去,也不管是摸到哪兒,反正掌心裡全是冰涼光滑的肌膚。

“彆急嘛……”謝樂天微喘著氣的聲音傳來,帶了點調侃的笑意,隨後,宋慈隻感覺溫軟的舌尖滑過,他悶哼了一聲,手掌急切地摸了下去,對謝樂天幾乎產生了一點恨意。

他要是身體再好那麼一點,宋慈至於憋成這樣嗎?

謝樂天精力有限,又摸又舔的淺嘗輒止,折磨得宋慈快發瘋,宋慈實在忍不住了,掀開了書,書一倒,謝樂天卻是在被窩裡往後一滾,從側麵鑽出了頭,嘴唇上亮晶晶的露了一點水漬,矜持微笑道:“宋獄長,這樣不好吧。”

“你媽的……”宋慈咬牙切齒道,“回來。”

謝樂天搖頭,“丟人。”

宋慈恨道:“我吃你的時候,怎麼沒嫌丟人?”

謝樂天慢悠悠道:“罩著,看不見。”

宋慈氣笑了,撩開兩人的被子,拽了謝樂天的小腿把人拖近,“看好了。”

謝樂天揪了宋慈的短發,咬住唇輕哼地仰起頭。

宋慈快被謝樂天氣死了,又吐了嘴裡稀薄的液體,眼睛赤紅地望著謝樂天,“給個話吧。”

“宋獄長,我麵皮薄,”謝樂天倚靠在宋慈懷裡,身上睡袍早被宋慈揪的扣子全掉了,單手不緊不慢地摸著宋慈,“你彆看。”

宋慈揉了一下他的耳朵,惡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快點!”

謝樂天仰頭看著宋慈緊閉的睫毛濃密卷翹微微顫抖,這麼凶猛的野獸在他的撫摸下乖巧地像隻大貓,隱忍克製的神情令那張英俊的臉略微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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