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訕訕道:“ 去西夏取解藥時,誤撞了西夏公主出浴。”
林溯:“……”
——你們到底是去盜藥的還是去夜探香閨的?
迎著林大夫的凝視,楚留香莫名燃起來了求生欲。“是小靈他撞見的,我在取了藥後被人追殺的路上才知道。他誤闖了人家公主的浴……”
林溯與楚留香二人的對話,內力高深的林秋水當然聽的一清二楚。遂一道掌風襲來——“ 小子,閉嘴!”
二人一驚,皆調動全身內力躲閃,才堪堪躲過這道看似隨意,實則威力十足的掌風。一掌落空,李秋水略微詫異。
她那一掌隻用了三分力,楚留香能躲過並不奇怪。隻是沒想到這年紀不大的丫頭竟然也躲過去了。而且看這身法……與逍遙派的輕功——淩波微步有些相似。
她雖沒按六十四卦步法行走,但這虛虛實實,天馬行空的步法,確實像脫胎於淩波微步。
李秋水美眸微眯,意味深長的看向林溯:“ 小丫頭,你這身輕功哪處學來的?”
——注意了!這是一道……送命題!
“……自學。”林溯沉默一瞬,頂著壓力道。
“自學?”李秋水的尾音上挑,帶了些許柔媚之意。但在場的人卻沒人敢欣賞,林溯更是覺得這像是死神的召喚。
果然,李秋水動了。在她動身的那刻,林溯也動了,她先是往前踏了一步,然後向後退去。而後李秋水一掌朝她左側打來,林溯也是往左踏了一步像是做了個假動作是的,瞬間又閃到了右邊。
眾人見此,皆為驚豔,在心中讚歎一句——“好絕妙的輕功”!
一掌落空,李秋水已經停下了。此時林溯已經吸引了大佬的全部注意力,全然忘了自己來前的目的。
“ 躍前縱後,我行我素;左竄右閃,天馬行空。這分明是我本門上乘輕功——淩波微步的步法,你還說這是自學?”
——確實是自學啊!
林溯欲哭無淚。
正統的淩波微步林溯根本學不會,八八六十四卦步法行走也運行不到一周天。她隻是扒著淩波微步宛如天書的秘籍,又因觀看過童姥的輕功給到的靈感,學了其中這麼一段,而後改善了小輕功而已。
“不說?”李秋水的眼眸危險地眯起,“ 沒關係。抓你回去慢慢審!”
說著,李秋水化為一道殘影,朝林溯掠來。她的身影虛虛實實,又迅又疾,讓人難以辨清方位。這才是正統的逍遙派輕功——淩波微步。
林溯登時一驚,向後退去。可是此時施展全力的李秋水更快,眨眼間便到了林溯身前。
就在李秋水伸出地纖纖玉手就要化作爪扣住林溯的脖子之際,隻見一道寒光襲來。不知何處而來的薄冰破空而來,打在了李秋水的手上。而這薄冰,瞬間從她的皮膚侵入,鑽進經脈之中。
“ 生死符?!”李秋水驚呼一聲收手,退回原地,運功壓製體內蠢蠢欲動的生死符。
“ 師姐,既然來了,何不現身?”李秋水眉目如畫,聲音帶著嗔怪,“ 你我百年的姐妹之情,一見麵便使出這般殺招,當真是冷酷無情。”
“哼!”隻聽一道清脆悅耳的輕哼傳來,眾人尋聲望去,一名看上去十五六,容貌嬌豔的紅衣少女從空而落。
“ 你都要殺我徒弟了,我還不能用生死符?”紅衣少女自帶唯我獨尊的氣場,負手而立,霸氣側漏。
“師父!”林溯驚喜地喚了一聲,頂著全場人的矚目,丟下楚留香湊了過去,“您怎麼來了?”
——太好了!小命保住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這一年多半點兒長進都沒有!”童姥冷哼了一聲,“ 之前學暗器的聰敏機靈,都被狗吃了嗎?”
“……”
對於自家師父的怒懟,林溯不敢反駁。
李秋水見了,輕笑一聲,舉手投足,儘是風情。
“ 原來是師姐的小徒弟呀。”
“ 我還以為是無崖子又收了不靠譜的徒弟,還未學好功夫,就跑出來給我逍遙派丟臉,才這般激動。師姐你彆見怪。”
童姥聞言,板著一張俏臉:“ 我的徒弟我自會管教。再不成氣候,也不會是你丈夫門下丁春秋那般逆徒。”
“你與其閒著無聊來關注我的徒弟,倒不如動動身骨,去星宿海把丁春秋那大逆不道的禍害滅了。”
“師姐在說什麼?”李秋水眼波流轉,幽幽道,“那等騙婚的薄興之人,我早就休了!我和他已無半點乾係!至於他徒弟丁春秋,雖然按輩分我是他的師叔,可無崖子又沒死,憑什麼讓我去給他清理門戶?”
“ 這才二十年不見,師姐怎的變得這般偏心!”說著,她還十分嬌氣地跺跺腳,小女兒態儘顯。
林溯:“……”
——我滴媽!這,這是撒嬌嗎?
林大夫:我……我師父和我師叔的關係,好…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