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不會對您怎麼樣,可是對我們可就不一樣了啊!
聞言,林溯一把扯下腰間的翠笛,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在教眾一臉納悶兒的眼神中,糾結了一會兒的林溯最終還是把翠笛塞給了教眾:“ 你拿著這個去,就說我有話跟他談。”
見林溯一臉鄭重,教眾也不敢怠慢,提心吊膽地去了。好在教主大人見到翠笛後,心思大部分都在上麵,沒工夫搭理這個傳話的。
傍晚,麵色不好的教主大人出現在了宅子裡。
這是東方所住的主屋。林溯已經在裡廳擺了酒膳等他。
“回來啦!”
林溯站起身,笑容明媚地招呼他過來吃飯。
教主大人雖然還是黑著臉,但見此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安慰的。總算有些長進了,起碼還知道叫他回來了。
教主大人的要求已經這麼低了嗎?果然,是某人一次次磨出來的吧。
他把翠笛還給林溯。通體翠綠的竹笛在燭光下好似溫潤的玉飾,渡上了一層暖色的光暈。
“ 你先拿著。坐下吃飯。”林溯說。
東方這多晚飯吃得心不在焉,他在等,等林溯說些什麼。什麼都好。
可她什麼都沒說。在膳桌撤下後,東方教主喝了半盞茶,依舊沒有得到他想要聽的。稍好的麵色又沉了下來。
接著,他又被林大夫有預謀般的,攆去沐浴了。
纖塵洗淨,東方教主心裡頭的灰卻洗不掉。
他現在可算知道了,某人就是為了單純地叫他回來。可是卻連半句好話都沒有。
東方教主的臉黑了又黑,心沉了又沉,最後滿腹鬱悶化為一聲長歎。
算了。
他還能指望她什麼。
叫回來吃飯,洗澡,現在該讓他睡覺了。與其再被她氣一次,倒不如自覺點去睡覺。
披散著半乾的墨發,東方一路回了房。
意外的是,林溯竟然在臥房裡等他。
她坐在床邊,一手托腮,另一手把玩翠笛。她好似正在深思什麼,心裡頭的糾結全都寫在了清麗的小臉上。
見東方進來,她站起身。
東方這才發現,她同自己一樣僅著了一層裡衣,像是剛沐浴過。那一頭雪發倒是乾了,看來是用了內力。
“你怎麼這樣就跑過來了。”東方皺眉,抓起衣架上的披風,上前把人裹住。
林溯拽拽披風,心裡頭醞釀了半晌,也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她準備“有話直說”:“ 東方,你喜歡我……對吧?”
上來就是這麼一個直球,差點兒把東方教主砸暈。耳尖兒瞬間充血,逐漸染滿一雙耳朵。
但是,後頭的那個“對吧?”又是什麼意思!
他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東方教主咬了咬牙根。
——忍了。起碼算是開竅了。
“ 你才知道?”他反問。
“我早知道了啊。”林溯無辜地眨眨眼,在東方教主即將爆發火山時又道:“ 我以為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可是有人說,我們還沒表白心意。”
——那我確實要謝謝那位“有人”了。
與狂喜摻雜的,是東方教主那複雜的長歎。
也是他太驕傲,明明兩人在外人眼裡都已水到渠成,可他就是沒有邁出最後一步。林溯的態度他捉摸不透,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一直有這個自知之明。所以,更怕之後惱羞成怒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是我的錯。 ”
——是我的錯。
林溯說出他心底的話。
他微怔,垂眸見眼前的白發姑娘認真道:“ 所以,我覺得我應該也向你表達一下我的心意。”
說完,林大夫就一把抓住東方教主的衣襟。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拽地失去平衡,兩人倒在床上。
“你做什麼?”
東方及時撐住了手臂,以防自己壓到她,另一手也早早地護在了她腦後。
誰知,林溯運氣翻身,直接騎坐在他精瘦的腰身上。他身下男人的桃花眼眸色漸深。
兩道銀針飛過,打下了係著帷幔的帶子。帷幔緩緩落下,遮住了裡麵教主大人胸口暴露的一片旖旎的春’光。
她扒開了他的衣服,嘴上正說著:“ 我說話總是能氣到你,所以也不說了,直接用做的吧。”
“你……”
東方深吸口氣,按住從小腹下直竄到心口的邪火。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比平日多了些暗啞低沉,莫名地彌漫著危險。
“ 我當然知道。”她說。
“第一次可能會很疼,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她輕生哄著。
“……你給我閉嘴!”
最後是東方教主咬牙切齒地用唇堵住了那滿口葷話的小嘴兒。
帷幔浮動,時不時露出一道縫隙,乍泄裡麵的旖旎春’光。
一聲低泣和飽含隱忍的悶哼相合,而後奏響情’欲的樂章。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