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什麼女人,哪怕不值得,也是他的自由,絕不以自己的價值觀強/奸/他。但是,趙清漪能做到的是,讓蘇若雪的瑪麗蘇魅力毫無亮點。
當作是救容家一家,也算是報達容家的收容,容傾城的照料。還有原主被誤睡時順水推舟,在趙清漪看來,到底是丫鬟心思,不太光明正大。
原主那時連推都沒有推過不清醒的容耀廷,推開他或者呼救,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悲劇。容耀廷對不起兒子,但不能算是對不起原主,那種感情局麵是原主自找的,這是可憐人有可恨之處。
理清這一些,趙清漪也能在這些人際關係上擺正基本的原則了。
……
翌日一早,大家卻都要上班或上學了,趙清漪也一早起來,穿著身合身的男式黑西裝,卻是21世紀的時尚設計剪裁,與這個時間有所不同。這個時代的男人喜歡穿馬甲,趙清漪通常不喜歡穿。
趙清漪一下樓,發現大家都比她早,沒有辦法,為了健身和練武,她回房後還去了空間。在這個年代,沒有好的身手,隨時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容傾城卻噘了噘嘴,說:“你又扮男生,不喜歡我給你買的裙子嗎?”
趙清漪說:“我一天到晚到處跑,裙子不方便,我在家時再穿。”
容傾城又問:“你晚上回來嗎?”
“呃……我得回家看看我妹。我哥和我弟又去華區陪汪女士了,家裡每天晚上就我妹一個人。”
容延宗說:“下回,你帶妹妹一起回來吃飯好了。”
趙清漪很懂小女孩的心思,容延宗也知道容傾城就喜歡粘她。生意是生意,他們之間是親密合作,親兄弟明算賬,容延宗也一直認為這是一種相處的好品質。
趙清漪點了點頭,容延宗說:“你今天先忙你的,明天看看有沒有空,陪耀廷他們轉轉。”容延宗覺得這種不是常人的腦子的天才,兒子雖然是美國回來的,實踐上隻怕差一截,看看學學熟悉起來。
容耀廷說:“我不才不要跟著她轉。”容耀廷也還記著她昨天多問差點讓他暴/露真相。
趙清漪微笑道:“哎喲,大少爺,你好金貴喲,你不跟著我,我好傷心哦!”
容耀廷深吸了一口氣,趙清漪攤開雙手,做了一個新疆舞的搖頭動作,讓他更加看她超級不順眼。
一來就扮傾城騙她,吃相難看,害他要露餡,還有爸爸讓他跟她學,所有東西都在刷新他的三觀。
容耀廷當然罵不出人,說:“一個小姑娘家,一點……一點儀態都不講。”容耀廷情緒波動,自己也弄不清楚,平日最講究風度和理智的自己,就是對這個新冒出來的妹妹有牙癢癢的感情。
趙清漪問容傾城:“傾城,我是不是又美又有錢又有才華?”她可是要來秒瑪麗蘇的,當然要有存在感。
容傾城翻翻白眼:“對,你最有才你最有錢你最美。”
“請把‘最美’放第一位!”趙清漪提醒,又說,“所以,不要在意儀態這種細節啦,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容耀廷嗬一聲笑,看看白立文,說:“我在美國都沒有見過這麼妄自尊大的姑娘,立文,你看到過嗎?”
白立文說:“趙姑娘能讓容伯父這樣看重,自然不會沒有道理。”
趙清漪問道:“白大哥,你今天要回寧州嗎?”
“大約要明天回了。”
趙清漪問道:“你們家裡有什麼人,是做什麼的?”
白立文想了想說:“我父親在省府工作,還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弟弟,一個姐姐嫁去燕京,一個嫁去粵東,弟弟在金陵大學讀書。”
趙清漪想了想:這樣的家世,可以合作,她的化妝品在之江、粵東都還沒有打開銷路。隻有銷量利潤刺激,才能促使產品技術的更新換代,現在她做百雀羚香脂(注:現實位麵始於1931年)為主打產品,將來人手熟練了,原料也穩定了,可以做雅詩-蘭黛、SKII,後者難很多,現在她有配方也做不到。當然將來也要改名,不能叫洋名。
“你明天要離開,我送送你,幾點的火車?”
白立文清俊的頰微微有絲紅暈。這個年代,女子特意要送一個男子,也是有些曖昧的。
趙清漪想著送些伴手裡樣品給他帶回家,看他家人有沒有興趣當省代理,另一方麵她也想挖人來工作。這年頭一個理工科的博士不好找,文壇的風流人物對她又沒有什麼用。
容耀廷不禁怪異地看著她,說:“你和立文很熟嗎?你送他乾什麼?”
“慢慢就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