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的時事, 與趙清漪本尊位麵相差無幾, 讓國人扼腕長歎,在燕京、江海等大城市掀起了學生遊/行向民果政府請願, 又向腳盆難抗議的高/潮, 然並卵。
如此過了兩天, 趙清漪是一邊難過, 一邊撐著管理廠裡的事,容耀廷看到她時欲言又止,她卻隻和他談公司的事。
二十五日上午, 趙清恒、王楚兩人卻匆匆趕來公司求助。原來當日他雖和同學們說過抗/議無用, 唯有學習知識文化才能讓種花家強大。可是這是一股個人難以抵抗的潮流,看到彆的學校的同學一個個上街, 他們哪裡還按耐得住?
結果去了民果政/府門口, 與警/察/發/生/衝/突,趙清恒的同學張擇、向武、王俊山被民果警/察抓進大牢裡去了。
趙清恒述說了來龍去脈後,趙清漪淡淡看向趙清漪:“那你們來找我乾什麼?”
趙清恒麵色通紅,還是拉下臉來,說:“妹妹, 你……有沒有辦法……救人出來?”
趙清漪輕笑一聲,說:“他們不是不怕坐牢嗎?現在求仁得仁。”
趙清恒說:“妹妹, 我……我知道我沒有你的本事, 當我……當我求求你,我的同學……他們都是好人,他們隻是太心痛了, 我們種花家的東北……沒了。”
趙清漪說:“所以在自己的國家街頭走一走,腳盆雞就能還了?他們是好人,那豬不但好,肉還可以吃呢,他們是好人,用處比得上豬嗎?”
王楚對於趙清恒的這位能耐強大的傳奇妹妹也是好奇的,今日一見果然氣場強大,鳳目淩厲,渾身擁有與她年輕不相稱的深沉。
王楚原還被震得不敢說話,這時見她對自己同學好友的輕蔑,卻忍不住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汙/辱為了種花家而戰的愛/國/學/生?
趙清漪說:“不要跟我說這些。他們之所以輕易上街是明白法不責眾,帶有僥幸心理。上街走一圈喊幾句口號就當英雄了多容易?”
王楚爭辯道:“我的同學才不是這種人,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趙清漪道:“那你們乾什麼反而來求我這個小人出手呢?難道小人比君子更能擔起家國興亡大事嗎?”
王楚不禁無言以對,而趙清恒卻有些反思,為什麼學生們衝動辦不好事,惹了麻煩沒辦法解決,他就想到找妹妹呢。因為他知道妹妹是有真本事的,因為知道妹妹對種花家的土地愛得深沉。
妹妹真正憐貧惜弱,她給自己工廠的員工開出全江海的各種工廠的最高工資,隻要有本事和勤勞的人進入她的工廠,能得到一星期一休。工資最低的學徒一個月也有10塊大洋,正式職工最低工資都有30塊大洋。但是,她也幾乎不會做白送錢給窮人,特彆是其中的懶漢乞丐。
妹妹更能擔當家國興亡大事,而且她從來不會給彆人添麻煩,就算托人辦事了,一定會還人情,她通過容家發達了,但也把更大的回報給容家。
她從來對自己的行為能負責到底,她是自己兜起自己的夢想的人。而那些學生,更是象/征主義一樣,做著自己不能負責到底的事。
王楚說:“清恒,算了。我們想彆的辦法。”
趙清漪打量了一下王楚,說:“如果你是我的戰友,我會很悲哀。事關你的戰友的生死安危,你稚嫩敏感的心為你的戰友承擔一點點的委屈,又不用你付什麼代價,你都受不了了。那戰友能把背後交給你嗎?如果是我,我的戰友深陷危難,隻要能救人,彆說開口求人,讓我做牛做馬承跨下之辱,我也無怨無悔。你的戰友,可能因為你的這點尊嚴死了你不會內疚嗎?男人真正的尊嚴不是這點脆弱的自尊心,而是你能為你的親人,為你的朋友,為你的祖國擋住多少風雨。男人連這點心胸都沒有,能成什麼大事?還是一輩子在家裡當父母的長不大的小孩好了。”
王楚原來還不憤,這時不禁滿臉通紅,一回想卻又何嘗沒有道理。
趙清恒道:“妹妹,我知道我沒用,我一定努力學習,你看看能否就幫我這一回?”
趙清漪說:“扣一年月錢。”
趙清恒連忙點頭:“好,都好。”他還在讀書,沒有獨立,家裡吃住用度之外每月還有5塊大洋的月例。
趙清漪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林青雲,在這個年代的江海,林青雲也是江海的影子土皇帝,政/府/高/官和洋人都不敢惹。
林青雲也正在青龍幫的辦公室裡,拿著電話,抽著雪茄,聽她的求助之話,笑道:“彆這麼見怪,我打個電話給吳市長和警局,我想也是學生年輕不懂事,這也是要做做樣子儘快穩定時局的,不會要他們的命,關一關就會放出來了。”
趙清漪笑道:“那就多謝林大哥了。”
趙清漪掛了電話,衝他們說:“回去等著,要是過兩天還不放人,我再看看。”
趙清恒和王楚對視一眼,這才告辭,出辦公室門,還遇上了容耀廷,趙清恒忙叫人問好。容耀廷和趙清恒見麵次數不及趙清芳多,也是奇怪:“恒弟來這裡乾什麼,你不是應該上學的嗎?”
卻聽趙清漪喊了他一聲,容耀廷才沒有和趙清恒糾纏,趙清恒、王楚在門外卻頓住了腳步。
容耀廷進來,問了趙清漪什麼事,趙清漪才說起一幫學生被押的事。
“你出手幫他們?”
“這些小孩子,當時要當英雄,現在又亂分寸了,也不想想,民果/政/府在這關頭哪裡能殺/學生呢!都十八歲了,這點判斷力都沒有,我也是就打了個電話讓林大哥和市長招呼一下,我想這也正好給人家台階下,關幾天就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