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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出了傷兵營,前往接待處,正見容延宗和幾個商界名流來了,接待處的軍官正帶著他們參觀營地。
這也是暫時停戰的關係,他才有這份閒心。
“漪漪!”
“姐姐!”
容傾城和趙清芳看到她,就像乳燕投林一樣向她撲來,兩人一把抱住,淚流滿麵。現在江海的各大學校文化場所被炸被毀,有4萬多學子處於失學狀態。趙清芳和容傾城學校也暫時停課了。
“好了,我沒事兒!”
趙清芳哭著說:“你要來前線,哥哥昨天聽說學校被炸就出門了,昨天我們都好擔心。”
容傾城說:“你們來了就不帶我,我知道我沒有你能乾,可是我也想幫忙。”
趙清漪說:“好了,好了,你想幫忙的話,事情多著呢!”
正說著容延宗叫了她們,與容延宗一起的還有祝佬、方佬、周佬,都是容家的朋友。大家見著趙清漪也是熱情的很,這種熱情可不僅僅是看容家的麵子,是對強者的尊重。
那接待官員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昨天就在營區轉的少女就是江海商界有名的趙清漪。普通士兵不知道,接待軍官的消息是靈通不少的。
這時連忙稱怠慢,趙清漪笑道:“有什麼怠慢的,抗/戰大事要緊。”
那軍官也沒有多糾結,帶著幾個慰問大佬是營賬裡坐,正打開收音機收聽廣播。這時廣播中播放了抗戰的臨時停戰協議的情況。
趙清漪陪座在幾個商界大佬身邊,容傾城、趙清芳還有一起跟來的祝筠筠、方若竹等人。
但是祝佬歎道:“要是能儘快恢複和平就好了!前方將士也免於苦難!”
方佬說:“是呀,這才打了兩天,全江海都陷於危難,幾萬學子失學,我們種花家經不起再多的戰亂了!”
趙清漪忽道:“祝叔叔、方叔叔,你們的願望雖然是好,可是和平沒有那麼容易。腳盆雞之所以打江海,戰略上的目的是因為去年他們占了東北,多少有點國際影觀瞻的問題,吃相太難看。這就像是跳秧歌,走兩步退一步,打江海能吃下最好,吃不下也能轉移視線,方便他們蛇吞象完全對東北的消化控製。他們在江海能占便宜最好,就算我們抵抗住了,它好像退了一步似的,可事實上他們完成了對東北的‘公開合理化’的過渡,那麼我們南方在戰術上是勝是敗都不重要,它在戰略上就是贏了,完成了《田/中/奏/折》中的最重要的進軍大陸的一步。事實上,它此時無力全麵侵花,但是占住東北,消化東北,不出七年,便是猛虎下山、泰山壓頂、逐/鹿/中原了!”
忽聽賬外一個帶著粵東口音的男聲道:“他想要逐鹿中原,就從蔣某的屍體上踏過去!”
忽見一個身材精瘦,大雙眼皮,挺直鼻梁,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那接待軍官連忙起身,一個敬禮,又惶恐地說:“司令,你怎麼來了?”
在場慰問團人員一聽這位竟然是十X路軍抗/戰總指揮蔣將軍,不然肅然起敬。在東北一槍不發地撤回關內的對比下,十X路軍甘冒違抗軍令的危險也不後撤與腳盆雞打硬仗,這種品質怎麼不讓人敬佩?
蔣將軍微笑道:“聽說江海各位賢達前來慰問積極支援抗戰,蔣某就來看看。”
蔣將軍說著,又向幾位商界大佬拱手見禮,容延宗笑道:“蔣將軍太客氣了,你軍務繁忙,不必招呼我等,我們來了,隻為看看還能幫上什麼忙,不想打擾您的正事。”
蔣將軍笑道:“軍民交流也是正事。”
諸位商界大佬見他如此謙和,不禁大生好感,又寒暄奉承幾句。
蔣將軍卻看向趙清漪,說:“小姑娘剛才一番高見,實是不凡呀!”
趙清漪道:“將軍過譽,不過班門弄斧罷了。”
蔣將軍卻憂心,問道:“按姑娘所說,此次我們無論勝敗,戰略上都輸了,將來豈不是要麵對更激烈的戰爭?”
趙清漪點了點頭,說:“兩國之戰已無法避免。腳盆雞占住東北,那一帶有鋼鐵、有煤碳,章老將軍經營幾十年,有全種花家最完整的工業,槍、炮、甚至飛機都能造,這些都被他們占了去,力量我消敵長,怎麼會不可怕?自古以來,占住東北的外族便沒有不南/侵的,五胡亂華、遼宋對峙、金滅北宋、元滅南宋,便是三百年前區區幾萬女真也南下屠儘漢人精英。江海之戰勝敗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腳盆雞在東北穩腳根,可怕是的又像明朝一樣,產生無數的漢奸呀!”
蔣將軍咬牙道:“倭寇膽敢欺人太甚!”蔣將軍就想請戰打東北,可是想想此時自身難保,國內外形勢,又覺滿腹的無奈。
蔣將軍深吸一口氣又招呼大家入座,大家依次入座後,蔣將軍看看剛才見解不凡的趙清漪,問道:“姑娘對我種花抗/戰形勢如此不樂觀嗎?”
趙清漪道:“那也不是,隻是此時腳盆雞占了東北,將來勢必變本加勵,如果我種花家和前明一樣權貴在溫柔鄉中醉生夢死,妄想割地苟安,內部爭權奪利,又各自為政、自相殘殺,宋、明之悲劇重演,也不奇怪。而且,這一回如果我們守不住,就沒有元、清時代的幸運了,元、清時國雖滅,種花文明的火種卻沒有滅,這一回是要我們亡國滅種。概因形勢又與元、清時代又有所不同。”
蔣將軍問道:“有何不同?”